魏冬被徐未然的这种反应所折服。这家伙只要是面对和寒阙有关的事情时,绝对会无条件地站在寒阙那一边。难道,这就是他们夫夫俩,感情这么好的缘由?
徐未然都这么说了;本来就没把这件事看得严重的盛杰就更不在乎了。
盛杰甚至提醒四个小家伙儿:“你们可以帮着四宝想一想,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这样才是真正的好兄弟!‘
对盛杰来说,这样的局面是小孩子自己的选择。他们大人可没有这样要求,既然是他们自己要做的,那就得自己承担
如果承担不了自己站起来就好。
家里糟糕的气氛其实是孩子们自己酝酿出来的。毕竟是小孩子,受罚了,还是会本能地觉得自己委屈的,哪怕他们主动和兄弟一块儿受罚,这受罚的心也不是真正心甘情愿的。不情愿就会生出异样情绪来。
这里头,四宝的感觉最为严重。
宽婶儿躲在一旁,好几次想要和徐未然搭话,为孩子们求情,都被徐未然给无视了。
关于小朋友的教育问题,他一早就和家里的人说过了,在家长教育孩子的时候,别人千万别插手。徐末然脱下外套,跑去找寒阙了。
寒阙将四宝画的‘乱穴图交给了他,徐未然没有看懂,寒阙为此特意做了一番解释。“他偷偷看你的笔记,真需要这么严厉吗?“徐未然骨子里还是偏向孩子们的。
“他骗人!“寒阙揉了揉眉头,“如果不是我发现他画的这张图,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知道,他偷看了我的笔记。我的笔记不是不能给他看,他要看,在我的监督下他可以看,但,决不能是这样偷偷摸摸地看,看了之后还假装自己没看过...
着大人。'
那是该罚!“徐未然赞同地点头,“你有问他为什么要看吗?
寒阙摇摇头,“还没来得及问。以前我做错事的时候,爷爷都是先罚的,罚完之后,再问话。”徐未然再度点头,“你让他自我反省,确定他能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如果他还有一点点对错意识的话,会知道的。“寒阙面露优色:“我现在担心的是..他不把这当成大事。未然,如果他不是寒家人,不是要继承寒家未来传承的人,我不会这么严格地要求他。我们寒家之所以这么多代,哪怕遇到了资质平庸的家主,也能将传承持续传下去的一个重要条件就是...得心正,行端。四宝是很聪...可太聪明了,想的太多,我真的
很怀疑,他能不能做好这个传承人。“
“大哥,你不也是从小很聪明嘛,这不,也成长的还不错。”徐未然劝解他道。寒阙摇摇头;“那是因为有我爷爷。他可是最擅长因材施教的人了。”
“大哥!我们也是第一次当父亲,孩子也是第一次当孩子,咱们彼此都要给对方机会的。”徐未然虽然也担心四宝太聪慧可能引起别的麻烦,但,他还是选择先相信自家儿子的。
他转身走回到客厅,来到了四宝的面前,心中对这小子抱持着一点期望,希望他是知道自己为什么受罚的。
“你爸爸让你反省,你反省的怎么样了?”徐未然问他。
四宝抬起头来,眼神是通透明亮的,但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短暂的狡黠,他轻轻地摇头,“不,知道。”
徐未然本来还期待他诚实地说出自己的错误,自己就能趁机说情,免掉他们那么久的处罚。结果,在他清楚地看到自
家儿子脸上神色的迅速变化后,他的眼神也有些转变了。
“真不知道?“徐未然再给他一次机会。
“不知道!“四宝瘪瘪嘴,“难道,是我碰了爸爸的药了?“这小鬼诚恳地试探了一句。“你还碰了爸爸的药?什么药?“徐未然压下眉头。四宝的视线朝着地下室膘了一眼。
徐未然正准备发火,盛杰突然拦住了他,“既然他不清楚自己做错什么,就让他好好再想想吧、”盛杰向徐未然使了个眼色,这对好基友一块儿转去了餐厅的方向。
“你可别上当啊,那小鬼头刚刚故意说他碰了寒阙的药,想转移你们的注意力呢。”盛杰不愧是从小把他们带大的,很多时候,他比徐未然和寒阙还要更了解家里的这几个孩子。
这几个聪明的小魔怪在才刚会说话没多久,就无师自通了转移话题的能力,最常见的就是用一个他们或许做过或许没做过只是编造的B事件,来转移大人们对他们真正做过的,要向他们声讨的A事件的注意力。
简单来说,就是一引导大人们避重就轻‘。
“还能这样?“徐未然有些激动了,“这可不是好习惯呢!不行,我得教训教训他们。”
“现在教训有什么用?他们什么不懂?如果不能真的让他们心悦诚服,你就算说的天花乱坠,口吐白沫,还是没办法说到他们的心里去。“盛杰是根据自己的心理特征在客观地理解这些孩子们。
他们这些智商一般的成年 人想和高智商的小孩子完成和谐的沟通,智商上赶超不了,那就得玩情商。
“盛哥,你不知道,我都已经和四宝开诚布公谈过两回了。刚刚我还劝大哥说别太在意,现在,听你一说他们还能耍这样的小心机,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了。“徐未然顺便将四宝犯的错,说了出来,更详细地表述了他和寒阙对这个孩
子的担忧。
他们和四宝苦口婆心地讲过大道理,那孩子每次都是很受教,也听得懂的样子。但,一 遇到他感兴趣的医学上面的事情,他就不受自己本能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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