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不良的人当场把脸转向了别处,还有些感觉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好像刚刚那一-下也扎进了他们的耳朵眼儿
里似的。
那一尺长的银针从耳朵眼儿里同样钻进去了八九公分,徐未然捏着两根针的手此时感觉到了一股阻力横穿过来,他含住了呼吸,瞥眼看了一下老师傅:“是不是您的针碰上我的针了?”
“你感觉到了?“冷三师伯问道。徐未然迅速点头,“感觉到了。”
“那就好。等一会儿我说怎么动你就怎么动,记着,别害怕。他现在属于深度昏迷,比打了麻醉剂睡得还要沉,不会疼的。
徐未然想起了自家大哥曾经也唤醒过一-位重度昏迷的患者,不过他大哥用的是电穴疗法,比师伯的看上去简单一些。看来每位师傅在处理相像病案的时候,各自的方法也是各不相同的。徐未然收回心思,专注在眼下的工作上,等着听从冷三师伯的吩咐。
师伯单手轻轻地抵着那根扎进耳朵里的长针,微微侧起了脑袋,似乎正在用心感觉着什么。
徐未然突然感应到横向而来的那根针朝他把持着的两根长针上轻轻地撞击了一下,他定睛看向了师伯的脸,师伯此时告诉他:”您同时往左边拧两圈。”
徐未然再三确认:“拧两圈?”
“对!两圈,记得在拧动的过程中注意感受我这根针的阻力,您的动作别太快,要始终保证您的针和我的针是碰触在一起的,动作太快它们就会滑走的。“
徐未然舔了下嘴唇,“要是滑走怎么办?”
“滑走就要重新换个地方重新扎针。”冷三师伯冲他笑了笑,“您能做到的,就像是在拧保险柜外面的密码转盘一样,注
意把我挡在里面的这根长针当成是保险柜的锁芯,每转动一下,三根针之间必须是一直碰触在一起的。”
这么一说,徐未然有点那种感觉了,他闭上眼睛将自己的身心台二为一,小心翼翼地拧了半圈之后,停顿下来,感觉到自己把持住的两根针的还抵着里面那根横向针,这才又转了半圈。
-圈转玩:这个几乎快要脑死亡的孩子的手指尖儿猛地抽搐了一下,把旁边围观的医生们给吓了一大跳,大家伙儿集体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儿大的动静。
虽然很想弄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原理,但在事情没有结果之前,他们必须忍住。
徐未然慢慢吞吞地转完了两圈后,就见冷三师伯左右拨动着他手上的那根针,动作由一开始的小心党党变得越来越大了起来,徐未然能感觉到老师傅手上的那根针每拔动一下就重重地撞在自己把持着的两根针上,力道还不轻,他的手指头隐约都能感应到一种麻痹感来。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十几分钟,徐未然配合着冷三师伯的吩咐,手上的动作变得渐渐地稳当、自信,而且没有一开始那
么的迟疑缓慢了。
“好了!“冷三师伯突然开口叫停下徐未然,“现在,你慢慢地将针拔出来。”
徐未然答应一-声,两只手同时往上抽起,一点点地将那长针从这孩子的眼睛里头拨了出来,也就是他拔出长针的同时冷三师伯那里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同样拔出了耳朵里的那根针。
一直昏迷着的小孩儿的脑袋无意识地摆动了两下,身体紧跟着做出了小幅度的震颤。
杨军紧紧地按住他的脑袋不让他动:等到这种小幅度震颤过去之后,他才松开手,就听见小孩儿的喉咙里发出了软糯
的呢喃声,喊的好像是妈妈两个字。
冷三师伯收起东西退到一旁,示意梁主任:“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梁主任此时才敢开口询问:“请问一下,您的针..扎的地方,是不是脑垂体?”“应该是吧!“冷三师伯道。
“肯定是!我记得脑垂体就在和耳朵平行的一条线上,同时又与眼精能够相连通。梁主任道,“您的针扎进去之后,是
不是通过旋转、拨动、轻微的撞击刺激着病人的脑垂体,从而让他‘昏迷的神经中枢细胞能够尽快地苏醒过来?“
“大概是这样吧。“冷三师伯又道。
“什么叫大概?老师傅,您能不能给个准话呢?“梁主任有点儿不说了,“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模棱两可的。
我只管结果,不问经过。不过你说的我挺认同的,至于到底是不是这样的一个治疗经过,我没办法给你一个精准的答
复。“冷三师伯面带无奈地看向了对方,回道。
“知道我为什么不相信你们这些搞国医的吗?一个个都是这副态度,哎! !”
冷三师伯没有再搭理他。别人喜不喜欢搞国医的和他没关系。他只知道自己做的事能救人,能活命,就这么简单,足够了。
“老师傅!您真厉害!“吴大校-直跟在冷三师伯的身后,毫不吝啬地表达着自己对他的崇拜,“人家说宝仁堂的国医大夫是真正的妙手回春,今日亲眼一见才知道不果然名不虚传。”
“过奖了!“冷三师伯回了一句。
“不不不,不过奖!您能够带着这么多的国医大夫赶过来帮忙,这种精神都是值得我们学习和表扬的。”冷三师伯停下脚步,扭头看他,来了一句:“你们也不容易啊!”
吴大校神色间略有动容,“多谢您的理解和支持!”
“好了,我再给他们配一些冻伤药,看那些孩子们身上冻伤的部分还不是很严重,如果愿意用我的药就用,不愿意就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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