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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
    “不,不是,娶,娶,娶!我看那女人还不错,温婉大方的,我大师兄也不是没想法,不然,每回来也不会专门留个特别号给人家......就是这俩都不戳破那层窗户纸,我在前面听得火急火燎的,都想替他俩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该问的都问了。”冷三师伯说起这事儿,揉了揉心口,“这老了老了,来桃花儿了吧,也不知道赶紧抓住了,错过这最后一次桃花,以后可就真再也不会有了。”
    “谁说不是呢......”
    两位老师傅还感慨起来了。
    徐未然在灶台后面听得直想笑,把煮好的面捞进拌好料的碗里,送到两位聊嗨了的师傅面前。
    两人一吃这面,眼睛齐齐发亮,顾不得再聊什么老年黄昏恋了/呼啦啦1也暴风吸入面条。
    岳琅山是被香味儿给吸引起床的,下了楼,见自家那两位连同寒家两位老师傅一块儿坐在厨房里,每个人面前都搁着个空了的碗,正集体发呆地盯住了他们面前的徐未然,而他刚刚闻到的那股勾人馋虫的香味儿正是从徐未然正在搅拌的锅子里散发出来的。
    “吃什么呢?”他自觉坐过去,等着也给自己来一碗。
    “秘制烂肉面。”芳姨舔着嘴角的酱汁,“这是我最近五年来吃过最好吃的一碗面了。先生,不要错过哦!”
    岳琅山就是为了这一口吃的醒过来的,可还是得装出挑剔的样子:“你们可别是哄着他的吧?我看这卖相,一般般嘛。”说着,这家伙自己给自己拿了个空碗。
    徐未然一把将他面前的碗抄走,“一般般可以不吃的,我还打算留点儿肉等我大哥和郭老醒来了给他们做呢。”
    岳琅山吞了口唾沬,为自己刚刚的多嘴懊恼。这特么的香味儿都往他脑子里钻了,能不好吃吗?都怪这张臭嘴,该打!
    深谙自家先生个性的芳姨还是把碗给挪了过来摆在岳琅山面前,“徐少啊,叫他尝尝,尝一口,打他脸!”
    “那他今天可得变成个猪头脸。”徐未然自信满满地说道。
    岳琅山心满意足地吃到了那一口浓缩了全部精华的烂肉面,为了能再多吃一点,老老实实向徐未然赔礼道歉,“我收回刚刚说的话,你这手艺,厉害!”
    “看在你还算诚实的份上,再多给你来一点儿吧。三儿,以后看人别光看表面,道听途说,是不是好得接触了解了才知道嘛,就像我一样,哈哈,你们都当我大哥挑了个垃圾股,谁能料到老子是“妖股“,不涨则已,一涨飞天的那种。哈哈哈!”徐少爷心里高兴,忍不住再度“王婆卖瓜“。
    岳琅山这一次没有反驳他的话,“我收回我昨晚说过的话,如果找个像你这样的也没问题,前提是,一定得有你这种好手艺。”
    “那你可找不着咯!”徐未然趁机打击他一下。这天底下,他徐未然这种的,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
    “所以啊!我这就跟岳凉那老疯子说,我就要按你这样的类型找,你不是说你上得厅堂,入得厨房,上得了战场守得住边疆吗?他要是能给我找一个你这样的,我立马结婚。”
    第三六三章 探病
    这一天,徐未然他们都留在岳家没出门,等到晚上的时候,睡了一天一夜的寒阙和郭老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就见徐未然跑前跑后地给寒阙放水洗澡,挤牙膏,找拖鞋,拿换洗衣物,那贤惠的那样子,让身为女人的芳姨看了都有些自愧不如。
    等到寒阙洗漱干净下楼来,徐未然就开始给他准备晚饭,除了早上的烂肉面来一碗,还准备了家常小炒和米饭,配上那锅吊了足足一天的补身汤,既丰盛又营养。
    那锅汤徐未然就只许岳琅山喝了一碗,无论他怎么死缠烂打,死皮赖脸就是不肯给他多喝。看着坐在餐桌前面,大爷一样享受着徐未然的照顾,神情还有些迷糊的寒阙,岳琅山发觉自己竟然对他这二十年的老朋友生出了一点小小的嫉妒。
    寒阙的迷糊症状是在徐未然把那一口汤送到他嘴边他尝了一口过后,才慢慢解除的。喝到了梦寐以求的好汤,汤里头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让他认定了这就是他老婆做的,于是,寒大夫抖擞抖擞精神渐渐地清醒过来,自己一把抱过汤碗见咕咕洗往肚子里灌上两大碗。
    喝完了胃口也开了,把媳妇儿给他做的饭菜全都吃光,寒阙捧着鼓起来的胃,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儿,舒服地再度瘫倒在椅子上。
    旁边郭老也吃了不少的东西,一边吃一边也是对徐未然的手艺赞不绝□,同样在这个话题的延伸下提到了自家那个不会做饭的儿媳妇儿。
    老爷子老伴儿去的早,以前没儿媳妇的时候,天天盼着儿子赶紧娶一个,最起码家里有个女人操持家务,做饭好吃嘛。谁料到,儿媳妇做饭的手艺还没他自己好。
    老爷子吃徐未然做的饭,当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孙媳妇儿一定要找一个做饭好吃哒!
    吃1:包喝足,这两位能打起精神来问一些别的事了,郭老第一句问的就是那个病人的情况。
    “那家伙也还睡着呢,估计比你们睡的还要久,医院负责人来电话问,你们什么时候过去看一眼。”
    “明天再去吧,我这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还得再回去继续睡。”郭老这一次是真的服老了,他还没有像寒阙那样就身处在电场中呢,身体感受到的疲惫就已经严重成这样,他想象不出来寒阙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只知道刚刚两人下楼的时候,走在他前面的家主是靠扶着楼梯栏杆撑着自己上半身的力量,才慢慢地走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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