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时候自己傻乎乎的样子,寒阙都直摇头。徐未然扭头勾住寒阙的脖子,笑得十分满足:“大哥!原来我们俩真是有绿分的啊。竟然那么早就认识了。”
寒阙见他看上去精神状态挺好的样子,并没有因此而勾起一些不好的回忆,稍稍地松了口气,低头浅笑:“你当时笑话我的样子,一直留在我的脑海里。”
“真的吗?这么说……你对我真是一见钟情?徐未然兴奋地声音提高了两个八度。
寒阙摸着他的后脑勺,眼神软绵绵地勾住了他的眼神,“嗯~”他大方承认了。
“为什么?我笑话你你不该讨厌我吗?“徐未然疑惑地问道。“别人笑话我是带着恶意的,你笑话我……只是觉得好笑而已。我分得出来。寒阙回想起当时,就是在自己认真地解释了自己不叫范思哲之后,这小子捧着肚子笑坐在了地上,他当时就被他爽朗的个性给吸引住了。那个时候的他还不像现在这样可以很轻易地用各种表情来伪装自己。他虽然极力地装着和善,温柔,但,内心深处终究隐藏不了他的阴郁冷酷。再加上,当时的他刚刚生了一场病,身体和精神都处于消沉的状态,直到他遇上了徐未然,说来也奇怪,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古灵精怪的少年,哪怕是在嘲笑他,也会让他沉寂的内心泛起点点的波纹,感受到一些类似春雨过后探出云头的阳光一般的那种淡淡的温暖,感觉自己好像,是活着的,和这个世界有交集的
徐未然听到他这句话,心疼地抱住了他的脑袋,在那上面重重地亲了好.你既然当时就喜欢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告诉了啊!寒阙道。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徐未然急的忙把他的脸抬起来。我给你写了一张纸条啊
“纸条呢?徐未然皱眉,“我特么那天在医院待到凌晨三点,屁都没收到一个,哪里来的纸条?
“唯一的解释,可能是帮我送纸条的人,送错了人吧。寒阙结合今天遇到季献林后,季献林说的那些话猜测道。
这也是他之前一直在纠结的一件事。他明明记得自己难得大胆奔放地表白顺便报复他了,后来得知徐未然遗忘了一些往事后,还以为那张纸条被这小子顺道给遗忘了。
直到今天,他才意识到,这中间,还出来了些别的阴差阳错徐未然不蠢,就这么一下他恍然大悟:“哦,我说呢,今天那妖男口口声声地说什么……你认错人了。“徐未然一巴掌拍寒阙脑门上,“大哥,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一张纸条都能让人送错!哎!!白白耽误我们十年的功夫啊如果不是送错了人,他们或许早就在一起了,现在也肯定像盛哥和哥夫那样,是一对老夫夫咯
他想了一想,感觉不对,又揪住他的头发:“你老实告诉我,你在纸条上写了什么?为什么那妖男认为你在和他表白求婚?”…没什么?″寒阙不好意思地把脸转向别处。“快说~~徐未然硬是把他的脑袋又揪了回来,“你不说,就给我写,这是你欠我的,当年我没收到,现在,你写十张给我!寒阙搡了揉鼻子,“年轻的时候,一时激情,怪肉麻的.…我就爱肉麻。你快写啦!我到现在还没收到你写给我的任何东西呢,我盛哥逢年过节还能收到我哥夫的情诗,他那么老古板的男人都不嫌肉麻啦!大哥,大哥~~徐未然拖着他的胳膊,不依不饶地撒娇。付善泷写情诗?寒阙的关注点竟然是这个。“嗯呐!盛哥给我看过、…都是抄的那种酸不拉几的古诗文。什么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寒大夫此时默默地把脸转向别处。
已经对他了解至深的徐未然一见他这模样,抓住他的肩膀,试探着问道“别告诉我你也是这一句啊。
他当时听到盛杰和他念这句的时候,可是把付善泷好好地吐槽了一番的说付太爷土得就像千年老古董。
可别这会儿自己打自己脸了啊!
“不是!寒阙摇头,顿了一会儿才道:“不过我和善泷的路数…差不多得!那绝壁也得是‘千年老古董'级别的诗文了不过徐未然还是勾住他的胳膊,还试着鼓励他:“那你也写给我嘛!你写的和别人写的肯定不一样。”
不得不说,徐少爷还是很深谙爱人之间的关系怎么建立的。这么一说寒大夫信心大增,“那我给你写了,你别笑啊!“我肯定不笑。”徐少爷比着两根手指头做发誓状:“你给我写的呢,我怎么可能笑?我要好好收藏。”
寒大夫活动活动手腕,把手伸了过去。
徐未然立马识相地把自己的小本本和笔拿了出来,翻开第一页空白的地方,指着那里道:“你就写这儿。”
写在这儿他时时都能看到。
寒阙提笔在那上面写了起来,徐未然在他一边写的时候,自己就跟着在旁在心里默念: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
前面那四句徐少爷在念的时候只觉得绕口的很,有几个字他还念不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当最后两句在寒阙的笔尖落下之后,徐未然的嘴角立马勾了起来,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绽放开一个夸张的笑脸来。
前面不懂没关系,但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这两句……哪怕他是个大学渣也能从字面上读懂意思的。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表白诗啊
徐未然把小本子捧起来看了又看,将这首情诗贴在自己的胸前愉悦地跳起了华尔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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