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未然横眉,“什么意思?”
“没什么,咱们回家去聊。看,那人正盯着咱们呢,他肯定想看你和我吵架,然后......趁虚而入。”
“你他妈不虚,他怎么入?”徐未然特意压低声音警告他:“我告诉你,你现在可彻彻底底是我的人了。你想甩了我,我就把你们寒家山头全部炸平,把你全部家产都带走,再废掉你的双手双脚,割了你的舌头让你从此变成个废物,别说传承家业了,你连自己养活自己都别想做到。”
寒阙笑得直耸肩,“这么凶啊。”
“这还是轻的呢。”徐未然的手在他的胸口上拍了拍,“我发起疯来,可是能吓死人的。你可千万别挑战......”
寒阙识相地俯首道:“不敢挑战夫人权威。”
徐未然夸张地笑着,和寒阙贴得越发地近了。
他不是不在意,季献林这人一出现,他就知道自己惯常经历的“小三上位n恋爱套路,又得来了一次。
每次都是等到他和他的恋爱对象刚刚进入状态,彼此情感交融的时候,就会出现这么一个或者几个人。
哪怕他先结婚再恋爱,结果还是这样。
他好像天生命里就犯小三儿。
不过,这一次他不会让,也不会再退了。
他百分百确定寒阙对他的心意,现在哪怕全世界的人跑过来指着他俩说:你们必须分手,他都不会听半个字。
哪怕这些人在他面前说再多寒阙的“过往“,他也只是先听,不想。
他过去十几场恋爱不是特么白谈的,不知道吸取了多少对付小三儿玩手段的各种经验。
他见过的小三多了去了,什么贪钱的、图貌的、报恩的、报复的、天生享受的、好奇试验的......如果他出一本书的话,能几乎把这世上大部分小三儿的类型都给囊括进去。
书名他都想好了--《那些年教会我斗争的三儿们》。
他在想,季献林是哪种?报恩?貌似有点儿像。
徐未然想到这里突然用力踩了寒阙一脚,把寒大夫踩的面目狰狞,却不敢发出半点儿声音。
“以后你救人可以,不许给我做什么亲近的动作,CPR也不行,你一个国医大夫,直接上针扎,做什么CPR......”徐未然一边说一边磨牙。
“......当时我没有带工具出门。”寒大夫刚辩解一句,脚趾头被这位的脚后跟给用力地碾了又碾,只好赶紧认错:“我错了,就那一次,我发誓。”
徐未然收回自己的脚,“啊,我记得郭老有一个自己做的用来按摩脚的脚底按摩器是吧?”他笑嘻嘻地问。
寒大夫后脊背一阵发麻,侧目看他:“夫人......你,你想做什么呢?”
“借来用用呗,给你用!话说,你膝盖应该够结实吧?”徐未然眼睛里闪着的光芒分明在表达着他的‘不怀好意“。
寒大夫心惊肉跳:难道他要被罚跪脚底按摩器了?
寒阙心里快把那个季献林给骂死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要一时多管闲事救了他了,哪里知道救下来这么一段莫名其妙的“孽缘’。
季献林神色阴晴不定地盯着那个让他倍感无力的男人,一种挫败感从他的内心深处涌了出来。他很少见到像徐未然这样“刀枪不入“的家伙,以他过去的经验,他今天根本不用说这么多话,对方脸上伪装的面具早就该破了。
“真有趣......”季献林自我解嘲地笑出声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弟弟走到了他的身边,“看来你遇到了强劲的对手啊。”
“什么对手?不要胡乱猜测。”季献林嘴硬地强调道:“我可没把谁当成对手,只是觉得有趣而已。”
“是啊,你一向都是这样。觉得有趣就随意地抢走别人追求了一辈子的东西,觉得有趣就夺走别人的梦想,别人的希望,再顺带践踏一下别人的尊严......”
季献林微微侧过脸去,“爰林,你怎么还记着那些事呢?如果东西真是谁的,是不可能轻易被别人抢走的,能一下子就被夺走的......也不叫梦想,再说了希望和尊严这种虚无的东西......本来就是因人而异。你的尊严如果够强大,别人再怎么想伤害,也伤害不了啊。”
季爱林苦笑起来:“你总有道理。什么都是别人的错,你就是完美无错的。只可惜,你这次看中的人家的东西......怕是抢不到的。”
“都说了,我那不叫抢。爱林,咱俩是兄弟,我从小到大,真正动手抢过什么东西了吗?”季献林笑得一脸妖娆,“我可不记得自己有做过这么缺爱的事呢。”
“你没抢。你每次往那儿一站,只要变着法绕着弯儿说几句话,身边的人就自动给你送了,是啊,你真的没有抢。”季爱林嫌恶地瞥了他一眼:你没抢却比直接动手抢夺,更让人犯恶心。
“别人送给我,我不能不收的,不然人家该不喜欢我了。是不是啊,爰林。”季献林装着听不出自己弟弟话语里的讽刺,脚后跟利落地转了半个圈儿,人就像只色彩斑斓的大蝴蝶一般,翩然‘飞’走了。
季爱林用力地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此时有同仁过来和他打招呼:“嗨?请问你是哪家机构的骨科代表?”
季爱林背对着对方调整呼吸,挤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来转过头去,“我不是骨科大夫,我是在这家医院当医师的,今天,是特意来旁听观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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