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人群已经散去得差不多了。
徐未然揉了揉眼睛从隔离带里走出来,寒阙递给他一杯水,“吃饱喝足了就去里面睡一觉。”
“我是来帮忙的...
“睡觉!”寒阙加重了口气。
徐未然只好乖乖地答应,一口气喝完水,进去里头的隔间。
里面的地上放了两张折叠躺椅,给郭老和白老用来休息的,徐未然没有坐这两张椅子,而是趴在旁边的桌子前,闭。上眼睛,尽力让自己能够睡着。
外面传来了说话声,徐未然立即坐起来,竖着耳朵听,好像是马三友的声音,他正在求寒阙让自己的孙子一直坐在那药鼎旁边。
对这些更感兴趣的徐未然悄悄地重新摸了出去,蹲在地。上偷偷看外面的情况。
马三友的孙子还在药鼎旁边坐着,而此刻他正隔着玻璃柜和寒阙攀谈。
“你把他带回去吧。药香溢出只有这一次,后面不会再有了,留在这里也没多大的用。”寒阙道。
“寒先生... 这药香有什么好处?”却是那位森先生等不及要插话了。
“增强点儿抵抗力,解乏消疲,让人心情愉.... 也没太大的好处。“寒阙谦虚地说道。
“难道不是延年益寿?“不知哪一个脑洞大开的问了一句。
寒阙瞟了对方一眼:“它不是仙丹。
马三友不死心,“寒先生... 您这,这里头的汤药什么时候会好?我想替我孙子求一碗。”
“明天,下鼎可成。他可以吃一次,到时候早点儿来排队吧。
“寒先生.... 有关造血丸....
“你既然已经决定就不要再和我说这事,我无法替你做决定。”寒阙道。
马三友心中七,上八下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在看到寒阙的这些本事后,他又生出更多的对寒阙的信任来。
这种纠结感实在是太难受了。不知道该选择哪一条路,哪边才是正确的抉择能救他孙子的命,哪边又都不能得罪。
“爸!小松睡着了,我们先回去吧。丁师傅已经答应帮我们做药了... 咱们,就先试试吧。”马三友的儿子还是更相信老师傅们一些。他看寒阙的眼神也有一些淡淡的质疑。如果真是要赌的话,还是... 把希望寄托在丁师傅和邱师傅的身。上比较保险。
丁世春此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走了出来:“马老弟,抱歉呐... 我可能没办法替你做这药了。
马三友愕然,“丁前辈!可是,之前您明明说过...
“我家的黄玉炉被我师弟带去国外了,本来以为你要过段时间才做药,但看你们一家的打算是在这次交流会期间做药。这,什么都没准备好呢。不如还是请邱家的青玉炉吧,邱老弟的本事不在我之下,又熟悉青玉炉,听说他们的青玉炉就在身边带... 我也是真心想帮忙,但这真是没办法了啊。”丁世春满怀歉意地说道。
寒阙悄无声息地扫了丁世春一眼。这位老人家倒真是反应迅速。这个时候推辞这件事,是明智的选择啊!
马三友有些失望。他本来最完美的打算就是请丁世春来做这个,但..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换个目标,选择邱德业了。
丁世春此时再度看向寒阙:“寒先生,没想到你在做药方面挺有本事的。
“侥幸。“寒阙谦虚道。
丁世春嘴。上说着‘哪里哪里’,但其实心里还是相信他谦虚说的话的。
“您说这下鼎里的药明天可以.... 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能吃上一口呢?“丁世春的眼睛盯着那下鼎,恨不能穿透厚厚的石壁,看清楚最里面的内容物。
“欢迎。”寒阙笑着和他打机锋。
“哦,您这些东西晚上怎么办,不是要再辛苦搬走的吧?会展中心可是要锁起来的,你这药鼎可不能撤火吧?”
“的确不能,交流会这几天它都不能动。所以我们会向会展中心提交报告,晚上把东西留在这里。”
丁世春了然地点头,“是该如此。”
旁边的有些人听到他们俩的交谈后,眼角不自觉就扫向那药鼎。
留在展馆里啊!!
武国华他们几个此时也过来了,站在-旁打量那个九龙归一没有靠过来说话。
等到丁世春离开后,他们几个才来正式打招呼。
“寒先生... 我已经听他们说了,您这是在做很厉害的药是不是?“霍白现在对寒阙做的一切药,都感兴趣。
寒阙请他们门进到隔间里谈话。
徐未然没来得及跑,被寒阙抓到了偷听,当场提着脖领子给一块儿带进去了。
-群人在里头聊了起来。
“您知道了和邱家比什么吗?”武国华担心这件事,“我问了胡老,他也没说比什么怎么比。
“还不知道呢。不过,听说每年都有一个同行间评选的声望排名。“霍白道,“我前几年也参加过一震的的,可惜,那位号称第-圣手的丁大夫都对我的病束手无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排第- -的、
“那这就不好办了。您的声望和名声,现如今肯定是比不过邱德业的。”武国华忧心忡忡。
“更何况是同行评选。”杨昌润接口道:“如果是比这个,寒先生不占上风。”
“胡老既然说了公平比试,应该,不至于会这么偏心的吧。”顾易之和胡老的私交更多一些,他觉得那位老人家在这方面的人品应该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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