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未然忙扶着让他重新坐下,仔细查看了一下他后脑勺的伤口,问道:“您看到是谁打的您了吗?”
“那人是背后偷袭我的,也不知道是谁。不过,那些司机有可能知道吧。”老江师父见徐未然担心自己,还反过来安慰他;“这是小伤来着。
“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大哥... 徐未然刚喊了一声,寒阙就已经上手搭上了老江师父的脉搏。
“家主,我虽然没有学过医术可到底也懂得一-些,我这真不碍事,就是有个肿块儿冰敷两天就能好。”老江师父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很少和寒阙接触。
他和徐未然交谈的时候倒是挺自然的,可是和寒阙,总是没说几句就冷场,冷藏之后气氛就尴尬了。
寒阙没有听他的,还是仔细地给他把了把脉搏,确定真没大碍才松的手。
“我回去弄点儿新鲜药油给你抹几天吧。”寒阙道。
老江师父感觉特暖心,也就大方地接受了寒阙的好意。
老人家再度用冰袋捂住自己的伤口,眼神四下转了一圈,停在了那辆被烧的只剩下框架的车子上:“可惜了,被烧了一车。
老江师父再心疼那些被烧毁的药材,那不光是钱的问题,最重要的是那些真的是好药材来着,没能发挥到它们的用途就这么被浪费了,才是这位种了几十年草药的老人家心里最大的遗憾。
“不会白烧的。”徐未然面无表情地耷拉下眼皮,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该怎么样回敬对方了。
玩儿这种把戏?正和他意。如果是比医术他帮不上忙,可要是玩邪的,他们可是挑对对手了。
处理这件事花了整整一个晚上,到了天快亮的时候,他们的货才被赶来的海盛’的车队重新换好,又原路折返拉回了 T 市。
那些司机们见出了这么大的事,没一个人敢担责任的,警察们分开审讯了两个小时,这群,人就把来龙去脉交代清楚了。
有人给了他们这-队领头的押运员一笔钱,让押运员在上高速之前先把车子开去事先约定好的那个服务站休息吃饭,并故意不给货箱上锁。
至于往车子里放易燃物的这种事,那些司机包括每辆车的随车押运员都没人敢承认,这要是承认了,光是那辆车的损失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匆忙赶来的货运公司的老板也是倒霉。领头的押运员正好是他小舅子,小舅子平时就仗着自己姐夫是老板的关系作威作福,现在闯了祸,老板也只能自认倒霉,到底不敢包庇,交给警察公事公办,不敢插手。
这要怎么插手,得亏人家货主机灵,不然,他不仅要陪人家的货,自己十辆货车都得被烧个精光,一辈子的身家就毁在小舅子一个贪字上了。
可徐未然并不打算放过这位老板。自己和他们签订的合同是如期交货,按路线行驶,他们公司要负责保护他的货物安全的,现在反而是老江师父保护了他的财产安全,徐未然抓住那位老板就跟对方索要他那一车药材的钱还有老江师父被打差点儿被谋害的身体和精神损失费,又向对方狠狠地要了一大笔违约金。
因为有霍白在,这家货运公司的老板也不敢多说什么,痛快地答应了。
拿到那老板填的支票,徐未然转手就拿到霍白的手下们面前,“我手上有三十万,你们谁要是能在两天内找到那个打伤老江师父,往我家货物里加塞的人,这钱就给谁。在你们老大面前我徐未然说话绝对算话。
他这话说的时候周围除了有那些帮忙的社会人士,还有一帮警察,警察们一听这么大手笔,时不时地瞥眼看向他。
徐未然向他们也扬扬手,“不管是谁找到的都算数。
这意思就是暗示那些警察们:这么一大笔外快,你们看看,想不想赚。
谁特么不想赚?!只要能查到那个人,白得三十万,都够买一辆那大货车了。这些人无论是混的还是警务系统里的,找人是他们的家常便饭,个个心里都打起了小算盘。交代完这些后,一夜未眠的他们又赶去仓库,检查那批差点儿被焚烧掉的药材的情况。
幸运的是放置易燃物的人大概由于时间紧迫的关系,放的是固体易燃物,那些固体取走之后对药材并没有构成污染。
他们重新整理了一下,请了“海盛’旗下物流公司的队伍来负责重新运输这批货物。
“下次和所有的客户都说好律用我们推荐的物流货运团队。他们自己要求的队伍我们不发货。”徐未然对赶来接替老江师父工作的他的徒弟说道。
这次他们事先也说过想用自己的运输队的,只是,签约合同上说明了对方负责运输,双方就这个问题谈了一次,对方仍然坚持使用自己用了多年的合作公司,老江师父也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经过这件事后,徐未然坚定地相信一-还是用自己的队伍比较保险。
杨昌润向他介绍的两家客户公司的负责人打过了招呼,交货期延迟-天对方表示能够接受。这件事虽然总体来说有些损失,但,除了老江师父受伤比较让徐未然动了大怒之外,其他的那些问题并没有给他造成多大的心里困扰。
徐未然开始变得沉稳下来。两天之内被坑害两次,已经足够让他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不足了。
他因为这段时间以来都追着对方在发力,处处都显得压住对方一头似的,心态。上难免也起了变化,变得膨胀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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