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蓝色的聊天界面_上突然蹦出了对话框,“攻入良山回话了。
攻入良山:徐未然,你特么想干嘛?
大宝贱:小三儿,晚上好啊!大晚上这么大火气啊,火气大了记得喝‘凉茶’, “李德顺“家的最有效....
攻入良山:有话快说!
大宝贱:小三儿啊!就我给你介绍的书,你看了没啊?看了哪一本儿,有毛线心得啊?
攻入良山:没心得,你那介绍的什么鬼?低俗!
大宝贱:小三儿,你这包容度不够啊。大俗和大雅往往就在一线之间呢。不如你挑一-本,咱俩办个线上读书会啊?
攻入良山:......
岳琅山气急败坏地扯掉领带拿在手上抡圆了到处乱挥,用尽全身力气发泄着他此刻的抓狂和无力感来。
去你妈的线上读书会啊!!!!!
老子不伺候了!
寒阙听到外面徐未然的手机不断发出‘嘟嘟“响,从马桶_上起来将手机藏在口袋里,撩了一波头发,迈着帅气的脚步走到门口,打开了浴室的门。
门一开,徐未然回头,两眼无辜地看着他,星星眼儿都闪出来了:“小三又不理我啦!
寒大夫已经迈出去的一只脚拐了个弯儿又收了回来,“我肚子疼,上个厕所啊!”
徐未然听他说肚子疼,放下手机跑过来满脸的关心:“是不是那针把你扎坏了?
寒阙连连摇头,“没事儿,估计药效起作用了,排排毒就好。
说着关上门,再度掏出手机给岳琅山打了过去。
岳琅山在自家公司的走廊发疯抽打墙面,吓得家里的小艺人大明星们一个个躲在各自的休息室不敢出来。
“岳先生这是在练习新舞蹈吗?“有人打趣了一句。
“你去当着老板面前问...
怕过去被当成出气包,大家只敢扒门缝看。看着看着,就见他们老板恶狠狠地把手机从裤兜里抽了出来,按下通话键后暴躁地喂一!“了一声,继而再度大骂:“老子不是你俩的玩偶!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发消息告诉他,你对他的真正感情?”
寒阙淡定地把手机拿远了一点,“阿山,你得帮我。看在咱们二十年朋友一场的份上。”
岳琅山一身的激愤因为寒阙这一句二十年朋友而萎靡了
“怎么?不威胁老子了?改温情攻势了?“岳琅山抽了抽鼻子,鼻腔有些泛酸。
别误会,他不是吃醋。而是单纯地觉得二十年来一直依靠着自己的老友,这一-次是真的要和自己分离’,组建家庭,自强独立了。
二十年、这二十年自己帮着他明里暗里做了多少的盘算,而他又帮着自己一次又一次地续了多少回的命。如果没有寒阙,二十年前他就成一缕亡魂了,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健康地呼吸着这个世界乱七八糟的空气呢?
他永远记得,寒阙早些年医术还没现在纯熟的时候,每一回给自己行一次针,几乎都去掉半条命,得养上一年半载才能恢复的虚弱样子。
他的朋友从来没有向他说过一个‘不字。而自己,也一遍遍地在心里发过誓,任何时候都会尽自己最大的所能去支持他。
现在,他为了个心上人,向自己示弱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寒阙忍耐力太强悍了,他就像是一根弹簧,不管对方给他多大的压力他都能伸缩自如。他那个人
如果想要什么绝对会用尽各种光明的甚至黑暗的手段,能不求人他绝不会求。这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向自己请求:请求他的配合和帮助。
岳琅山心软了:“他到底想做什么啦?
寒阙有些心虚:“... 他,貌似,有点儿想... 撮合你我的样子呢。”
“什么!!!!!!!!”
岳琅山的嗓门儿差点儿冲破了头顶那高高的天花板,吓得周围那些竖着耳朵偷听的员工们麻溜儿地开路逃跑了。
赶紧离开公司,今天不是个适合与老板见面的日子。
岳琅山听着电话那端寒阙的一番解释,末了,总算是明白过来之前徐未然对他那么的热情主动的原因了。
合着不是因为看上了他,而... 对方脑子有问题要把他和寒阙凑做对?
“那他发那些书....
“给我发的也差不多。”寒阙打算就攻受问题先做个‘好心的隐瞒。他怕自己要是告诉了好友,在他老婆眼里,好友被强行分成了下面那个的,这家伙肯定得搭私人飞机直飞 T 市,连夜驱车轰上山,拿枪把外面那缺根筋的小子突突成筛子。
岳琅山最忌恨别人把他当成下面的那个。想当年,他俩为什么会打起来,就是因为自己对瘦小虚弱的他说了一句-一你看起来那么弱,让谁看谁不把你当成个零号?岳琅山上大学那会儿因为身体先天不足的关系,比同龄人瘦弱太多了,又长了张小尖脸,大眼睛,头发也留的中长款,当时真不止寒阙一人错看了他,好多比他们高一届的学长们都背地里叫他东方小公主”呢。
没想到这个长得又矮又瘦的家伙,打起架来那么狠,完全不要命地往上扑。寒阙也是在和他近身搏斗的时候,发现他身体有问题的,正是从那天之后他俩的友情便渐渐地开始了。
有毒!你们都有毒!!!“岳先生气结之下竟然也拽了一句最近流行的网络用语。
“阿山!你就当我们都有毒吧。我需要你的配合。”寒阙再度放软了声音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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