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也没错,不过,苏陌纠正,“不是下落不明,而是隐姓埋名的生活下来。”
苏陌想了想,还是没有将苏末身边跟着媚族人的事,跟香婶讲,知道是太多,对她来说并非是一件好事。
香婶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搬到了苏启之,又给梅氏伸了冤,到头来这人居然并非少爷。而一个被少爷抓来顶包的倒霉鬼,一时之间香婶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了。
眼见气氛似乎正朝着尴尬的方向而去,苏陌清咳了一声,道,“香婶也不必如此,虽然代替了他的身份,但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进了苏府怎么着也算有了安身之所,后来遇到卓严,我也并不后悔。”
香婶看着他,一时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他,“你……“
苏陌缓缓道,“我叫苏陌,是陌路之陌。”
香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陌哥儿,你是个纯善的,少爷做了错事,你非旦没有怪罪于他,还为他做了这么多。
香婶实在是不知道要怎样感激你才好。”香婶也不是那等没有眼色的,这几个月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凶险?
别看苏陌好像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可这其中花费的心思却是不小。
苏陌似乎被香婶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道,“这也是苏家人找我麻烦,而我顺手反击罢了。”
两人你来我往的又说了些话,苏陌终于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他道,“香婶,这箱子是梅氏的产业,你看看有没有差错。”
“我看看。”
作为梅家小姐的贴身大丫鬟,梅家有些什么产来,香婶还是很清楚的。
当年梅老爷为着唯一的女儿,可没有少费心思,完全是当她当成顶门立户的男儿来养的,这些产业也早早的交到梅小姐手上,让她打理。
就是为了等他百年之后,这个女儿不至于,不通经济而被别人哄骗了去,不可谓不用心了。
可惜再多的布置也排挡不住有心人的算计,梅小姐再怎么能干,她终究不是男子,被人骗心骗色,死后连产业也被人一同夺去。
香婶看着箱子里熟悉又陌生的房契地契等,一瞬间又红了眼眶,然后又笑了起来。也幸好,这些梅家的产业,归终还是回来了。
她含着泪一份一份的看过去,跟记忆力里的东西,一一对照,然后又原样放回,“就是这些了,多谢你了陌哥儿。”
苏陌道,“苏牧来交还的时候还有苏家现在的产业,不过被我推了。”
对于这件事,他还是觉得解释一下比较好,“虽然说这些产业按照律法也是属于梅家的。我想着对方毕竟是你家少爷的父亲,不好把事情做得太绝。”
毕竟现在他还顶着苏末的身份,如果接了那份产业,虽然无错,但是难免会给人留下一个对亲人赶尽杀绝的印象,对他以后发展事业并无好处。
何况他还不是真正的苏末,这些东西到了他手上,也不是属于他的。
香婶心里头亮堂着,心下更是感激,“还是你想得周到。”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香婶轻轻摩擦着箱子的边沿,苏陌今天带着这些东西上门来找她,定然不是只跟她说说真假少爷的事,一定还会有其他。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梅氏的产业。
苏陌正了正脸色,“香婶,这些产业是属于梅氏的,继续再放在我那里也不合适。不如交予你,等哪天你家少爷回来了,你再交还给他。”
香婶虽然已经猜到了,但苏陌真的就这样毫不犹豫的将这么大一份产业交出来,还是让她吓了一大跳。“陌哥儿,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什么生意?我看……”
苏陌立刻打断她的推脱之言,笑嘻嘻的道,“香婶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梅老爷既然能将梅夫人培养起来,独挡一面,你作为她的贴身丫鬟怎么可能不会?你只是久不接触生疏了,多熟悉熟悉就可以了。”
最后在苏陌的劝说之下香婶还是把东西收了起来。
扔掉了烫手山芋,苏陌也觉得轻松了许多。
苏牧回到之后,开始整顿苏家,该精简就精简,该扩大就扩大,很是大刀阔斧了一阵。
而苏玉琳也不知道苏牧向刘家妥协了什么,又被刘家接了回去,饶是如此,也还是传了些流言出来。
虽然不知道苏牧做了什么,让刘家乖乖的把人接了回去,但想也知道苏玉琳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这对苏玉琳这样心高气傲的娇小姐来说,才是最难以接受的。
这件事一结束,时间就进了入十一月,各坊的糖也陆续制好,入了仓库,只等着鉴糖会开始。
年底将至,边关的局势也更加严峻了起来,战事频繁。
大启军力不如北狄,而且北狄人个个体格健壮,个个力能扛鼎,在战场上对上本就吃亏,现在人数又少于对方,这战事很是吃力。
日前天关山受伤,现在卓严临危授命,代替了关山稳坐后方,指挥全局。
为了麻痹对方,近几次的交战,卓严都故间输给了欧格,让对方相信卓严已是强驽之末。
然后就等着放长线钓大鱼。
又一次两军交锋,大启士兵被北狄士兵一阵撕杀之后,再次退了回来。
北狄人杀得性起,一路追着大启士兵而来,眼见关峰关关隘近近在咫尺,上到将领下至士兵,都恨不能多直接破了城门,杀进城去,占据此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