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尤记得那天早晨,他们夫妻俩因为噩梦的原因起床都恹恹的,连带着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而今年不过八岁的女儿却兴致勃勃的在餐桌前哼起了歌。
歌曲不是他们以往听过的,甚至调子都有些奇怪,隐隐带着一点哀伤的意思。因为女儿年纪小,所以他们夫妻俩对女儿上网几乎都是全程监督的,所以他很确信自己没有听过这种调调,当即问道:“囡囡,这首歌是学校老师教的吗?你会唱吗?”
女儿摇摇头,又点点头,“这首歌我不会唱呢,我是做梦梦到的。唔……爸爸,你等我过两天再给你唱好不好?”
一听见”做梦”这两个字眼,罗厉军夫妻俩的神经顿时紧绷了起来。
“囡囡做的什么梦?”罗厉军问道。
“唔,就……就一群人排排队,然后举着两个大黑棺材往前走。”女儿努力形容着说道,“我还看到爸爸妈妈的照片了呢,然后满脑子都是这个曲调啦,那个人说,要教我唱这个歌呢,不过我太笨了,还没学会啦。”
八岁的孩子已经懂得许多东西了。
一些具体的事物已经能够形容出来,虽然她还未曾理解这个梦境所带来的含义,但她却是知道棺材是给死人用的,当即歪着头讨好的说:“哎呀,只是一个梦。爸爸妈妈不要担心,以后等我长大了,我还得给你们养老呢。”
人小鬼大的话语平日里一贯能让罗厉军夫妇感到温暖。
可他们却因为这个梦境,脸色变得煞白。
罗厉军更是立马根据女儿哼哼的语调去搜查这究竟是什么歌曲,当弄清楚是葬歌的时候,立马明白了他们这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
夜半的丧葬队,莫名其妙的梦境,女儿叙述的一切……
这些来的莫名其妙,却无端的令人感到胆寒。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夫妻俩只梦见那丧葬队离他们越来越近,近到那两口大棺材离他不过咫尺之遥了!
这让罗厉军如何不害怕?
“你就没请其他的高人看过?”俞秋反问道。
“看了,没用。”罗厉军喝了一口水,苦笑道:“来回请了五个大师了,四个是骗子,还有一个的确会点什么东西,最后钱都没有要,只说这件事他自己处理不了,让我另请高明。”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让严俊出面在圈里问问人,给他留意这事儿。
最后问了一圈,给问到俞秋头上来。
只不过还好……
这次他是找着真正的高人了!
罗厉军握紧手里的三角黄符,只觉得近些时日里浑浑噩噩的状态消失了不少,更被提近日里一直悬挂在身上的阴冷气息被驱散了不少,这会儿被斜照在身上的阳光,竟隐隐感到了一些热度。
“行了,这件事我接了,事不宜迟,赶紧出发吧。”
隐约弄清是什么东西在背后搞事,俞秋起身道:“我是看情况来收费的,看你那一百五十万给的痛快的份上,这件事处理后续一百万,让你们全家摆脱那东西的纠缠,以后有熟人遇到事情都给介绍过来,怎么样?”
“好,好好。”
罗厉军立马应承了下来,同时做出保证道:“除开这个,接下来半年的给win男团的资源随你挑!我会尽全力来帮你争取的!”
一百万算什么?
他们一家三口的命可比这值太多了!
俞秋:“那就事不宜迟,等会儿我给你个清单,把东西准备好,开着你那天的房车去一趟遇到丧葬队的地方。”
罗厉军:“可……可我昨天做梦,那棺材已经到身边了,就没有别的方法处理吗?”从这里去遇到丧葬队的地方可得要四天的时间,他怕……还没到地方,就来不及了。
俞秋:“放心,我既然接了这事,这几天定保你安全无忧。”
罗厉军:“真,真的?”
俞秋:“……不信我,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罗厉军:“不不不,我信我信!”
就算心底有点不相信又有什么办法?事到如今,他只能孤注一掷了!
东西准备的很快,不过小半天的功夫,罗厉军就让严俊将清单里的东西全都准备完毕,房车里所需的东西也一并给准备好,俞秋好奇的上去看了看,对房车这东西感觉很是新奇。罗厉军见他新奇,当即买了一辆全新系列的房车送给俞秋,满脸真诚:“房车车型虽大,但毕竟我们这边是一家三口,也不好意思让你跟着我们挤,这是小意思,你就收下,权当我一点心意。”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俞秋也就没拒绝,送了一张平安福过去让他们挂在车头,权当抵了这辆车的价了。
第一次见这种事的严俊自然想跟着一块儿去,可惜,罗厉军以win男团工作接洽为由给拒了,他算是看出来了,人俞秋那边自己有自己的班底呢,这时候让严俊跟着,可不得在一块儿掐架么。
俞秋出去一圈,平白给带了一辆房车回来,贾岳和舒明自然清楚这趟活儿俞秋绝对是接了,当即问清什么时候出发后,俩人极其自觉的开始忙活开。一个急着采购物资将房车所有东西填满,一个则是临时抱佛脚,研究这辆新车的一系列功能。
到底还是好奇的,贾岳将物资采买的差不多,这才询问道:“那罗副总一家子遇到这么邪门儿的事,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是不是被那个……给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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