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裴渊反应的时间,俞秋已经三两步上前将人衣服给掀开。
“别!”
拒绝的话说迟了。
即便不说迟,俞秋也没打算给裴渊反驳的机会。
衣服一掀开,大片的淤青暴露在俞秋的眼前,即便裴渊腰腹肌肉紧实,可吊威亚的力度也让这具身体带了伤。俞秋光是看上一眼就心疼的要命,下手的速度更快了。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裴渊衣服就被扒了个干干净净。
换做平时,俞秋说不定早就馋他身子贴过去了,可眼下自家男朋友腰腹,大腿到处都是淤青,他现在只觉得心肝颤颤,像是对待瓷娃娃一样搀着裴渊进了泡澡盆。
裴渊还是第一次被他这么对待,心情有些微妙,但从心底浮现的温暖足以抚慰他一天的疲惫。
洗完澡,俞秋从贾岳那边问来了药油,一番按捏后裴渊沉沉睡去,俞秋轻手轻脚的离开洗漱后,上了床窝在裴渊怀里睡了过去。
睡前还不忘想着以后该怎么给齐宇轩报复回去。
……
不等俞秋想着法子去报复,当天半夜,齐宇轩那边就出了事。
“啊,你别过来!”
“滚开,你给我滚开!”
伴随着齐宇轩怒吼声的是房间里东西被砸的声音,助理田泽在外头激动的拍门:“哥,哥你怎么了?把门开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我他妈怎么知道这是怎么了?”
“你赶紧给我进来帮忙!”
齐宇轩一边喊着,全部身心却是集中在对面神态不正常的孙晓慧身上。
天知道他半夜三更被一股尿意惊醒的时候,看着孙晓慧披头散发拿着散发着寒芒的尖刀对着他笑的时候,他是有多么的感到胆寒。
他一开始以为孙晓慧只是故意逗弄他,便柔声安慰了几句,“大半夜的咱别闹这些小情趣行吗?”
可孙晓慧低垂着头笑的极为婉约,手上的尖刀却直愣愣的朝着他落了下来!
亏得最近跟着武术指导学了一段时间,别的不说,这反应力还是可以的。即便这样,他的肩膀还是受了伤,鲜血淋漓,染红了被褥。
田泽睡的隔壁屋,听着这边声音太大,赶忙来敲门。
“不行啊,哥,你这房间从里头反锁上了!”
听见这话,齐宇轩连忙往外头走,可就算是他拧了锁,门还是打不开,就连门把手都冷的要命,像是一块儿冰似的,不管他使多大的力气都打不开。
外头田泽还在喊,齐宇轩回头看了眼神情明显不正常的孙晓慧,当即心里发寒。
妈的!
这老女人什么时候有梦游的情况了?
眼看着人再一次靠近,齐宇轩一个虎扑试图夺过她手里的利刃,可还没等他靠近,孙晓慧朝着他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砰——”
下一秒,齐宇轩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推开,撞在了墙上发出了声响。
等他再睁眼的时候,却陡然发现自己竟然是贴在了房顶?
屋子里的陈设他看的清清楚楚,视角也给换了个地方。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从屋里响起,田泽被惊的抖了再抖,扯着嗓子大喊:“哥,哥你怎么了?!”
“快救我,孙晓慧她不是人……”
“什么?哥你什么意思?”
只是等他再问的时候,屋里却没了动静,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这么凄厉的叫声,直接把整个小镇给惊醒了。
杜卓也披着衣服过来,问道:“怎么了这是?大半夜的嚎的这么厉害?发生什么事了?”
田泽哆嗦着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什么?孙晓慧在里头?”杜卓眉头皱的紧紧的,“这村子规矩多,有一条就是不许有男人的外镇女性住这里,她不是跟我说过自己睡房车,明天就走吗?她怎么就这么……”
想着齐宇轩和她的关系,杜卓问道:“那现在什么情况?”
屋里半点动静都没有,黑漆漆的,刚才那歇斯底里的求救就像是众人的耳鸣一样。
倒是旁边一镇民听懂杜卓的话,颤抖着嗓子说:“造孽啊,造孽!我们镇长当初咋跟你们说的?叫你们那些个结了婚的女人不要住进来,不要住进来,怎么还偏偏在这里住下?还跟屋里那后生搞破鞋,报应来了!”
“什么报应?你在胡说些什么?”顾言也赶了过来,回怼道:“我也是已婚妇女,家里孩子都俩了,怎么我故意说自己没结婚,住进来之后就没事?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开门看看怎么回事!”
那镇民被顾言一噎,扯着嗓子嚷嚷道:“你没事那是你命大,等你什么时候不干净了,你也得用命去赎罪!”
“神经病。”顾言瞥了他一眼,沉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门打开,看看屋里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刚才可是听见齐宇轩唿救声!”
众人一听,连忙去撞门。
按道理说就这破破烂烂的古铜色木门,一个人撞两下就开了,可偏偏他们四五个人青壮年在撞,门都没有半点打开的迹象。
连着十几下过去,众人的心里不禁有些慌了神。
一种名为恐慌的情绪在所有人心中弥漫开。
旁边镇民还在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视线逐渐变得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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