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
何琛那么臭屁,一直把他当舔狗,听到自己忽然变成了舔狗的替身,当场就摔了一个杯子。
刚还给他发信息,要找他单独谈话。
想必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这一天天的,这么多人找他谈话,他都得癌了,还不放过他。
原本以为穿书很容易,就是应付几个纸片人,没想到书中的生活也没有那么简单。
想到生活的不容易,世道的艰辛,夏青树蹙着眉头,满打满实地再次叹了一口气,白净的小脸崩得紧紧的。
害,我可太难了!
“想要就拿着,为什么放弃了?”
陈志宇抬眼望过去,看到是夏青树满脸对爱情与金钱之间该如何选择的纠结与无奈。
白净的小脸皱成一团,唉声叹气、心事重重。
也只有十九岁的男孩子,才会对爱情如此坚定。
像他这样在社会中经过浮沉的男人,早就放弃了对爱情的追求。
这份深沉的爱,是注定得不到回应了。
“阿姨的要求我做不到。”夏青树单头撑着头,双眼放空,以此怀念那张逝去的黑卡。
愁着愁着,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陈志宇看着他没睡醒的脸,有些好笑。
他刚接手公司的时候,家里长辈就告诫他,“商场如战场”,他见过太多七窍玲珑心,有人的心眼儿比蜂窝煤还多。
从来没见过夏青树这样,直言不讳地表达自己的欲。望。
直接了当地说喜欢,坦坦荡荡地想要钱。
就很真实。
陈志宇坐到他对面,盯着他的手指,“给我递只烟。”
夏青树拿起烟看了一眼,犹豫道,“抽烟对身体不好。”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闻到烟味儿就觉得不舒服。
以前都没有这毛病,生病之后人也变娇气了?
陈志宇:“想管我?”
夏青树撩起眼皮看着他,没说话。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奇怪?
姓陈的一家子好像都有什么毛病。
夏青树垂下眼睑,还是把烟盒递了过去,小声解释道,“我有点不舒服,闻到烟味儿心里难受。”
陈志宇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拿在手上把玩,来回磋磨,最终还是没有点燃。
他把香烟放在桌上,压着嗓子道了一声,“娇气。”
他的嗓音本就低沉,故意压着,含糊不清地吐出来,语气里好似藏着钩子,一呼一吸间,让周围的空气变得有一些奇怪。
夏青树猛吸一口气:妈妈,太奇怪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虚着眼偷瞄陈志宇,发现对方看起来一本正经,很正常。
这时候,服务员拿着菜单进来,夏青树赶紧收回目光。
陈志宇假装不知道对方的窥视,熟练地报了几样爱吃的菜,又让服务员把菜单给夏青树,让他点自己喜欢吃的。
夏青树点完菜,双手捧着一碗冰糖银耳,眼睛盯着窗外,小口小口地抿着。
包间外有一条小河,河边有几盏花灯。
空调开得足,他的脸颊却红扑扑的,像是上了胭脂。
嘴唇上沾着汤羹,亮晶晶的,顺着嘴唇要往下流的时候,他伸出舌头,快速舔了,像只漂亮狡猾的小馋猫。
陈志宇递过去一张纸巾,“看什么呢?”
“这家餐厅生意不好。”夏青树想起刚刚看到的菜品价格,指了指窗外空着的餐桌,“卖那么贵,肯定味道不行,才没有客人。”
从他进门的时候,他就发现,偌大的餐厅只有他们这一桌。
“味道不错,我常来。”
“那怎么没客人?”
陈志宇漫不经心地回道,“我包场了。”
夏青树:“......”
想起了今天见识的四合院、金矿、古董图片、还有那副疑似从兵马俑身上扒下来的金铠甲......
陈志宇炫富的方式,比他妈含蓄多了。
“呵呵,那谢谢了。”
陈志宇看向窗外,“吃完可以到河边逛逛,河边有小船,还能放花灯。”
夏青树穿来这么久,每天都要应付不同的人际关系,刚刚解决了极品亲戚和恶霸同学,眼看可以咸鱼躺一阵,又发现自己生病了。忽然遇到如此轻松的时刻,他的玩心被勾起,眼睛亮起来,脑袋勾着往外瞧。
刚刚一脸的愁云惨淡,瞬间消失无踪。
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灵动非常。
陈志宇暗道,小朋友太容易满足了。
因为只有一桌客人,上菜非常快,下单不到五分钟,一道凉拌土鸡就端了上来。
这家的菜品卖相很好,一个天青石中盘,盘边放了两朵装饰的小白花,鸡肉规规矩矩地摆放在盘子中央,淋上热油,撒上葱花、芝麻,老远就闻到一股椒香和鸡肉的香味。
夏青树最近胃口好,捏着筷子连咽了好几口口水,眼睛快落到鸡肉里面去了。
“陈先生,你要米饭吗?”夏青树见陈志宇点了点头,让服务员打两碗米饭。
“吃吧。”陈志宇觉得他再不开口,夏青树嘴里的口水都快流到桌子上了。
夏青树以前家世好,不是没见识的人,而且现在的家庭也不错,夏老二是厨师,想吃什么说一声就是。
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就是饿得快,睡得多,一看到符合心意的食物就露出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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