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哲勾了勾嘴角,拍拍他的肩,“没事,反正也不是特别重要。”
“..........”不对劲,很不对劲。
刚刚一瞬间,夏满明明看到了凌子哲眼底的厌恶。
那浓郁的恶意,不是冲他而来的,难道是.........凌秋实这一家子?
一头雾水地回到休息室,夏满刚坐下没多久,突然感受到一股恶寒。
一种玄妙的感觉直冲脑门,让人遍体生寒。
他被人盯上了。
甚至有可能还谋划着什么计划。
正打算掏出刚做的法器,门就直接被退开了,本应该在大厅的凌佳宜,高扬着头走进来。
她表情上对于夏满很是不屑,似乎都不想走进来。
最终,她恨恨咬牙,踩着高跟鞋快步冲到夏满眼前,“夏满弟弟,一个人待在这里,是觉得我们哪里招待不周吗?”
夏满被吓得紧贴椅背,鼻尖充斥着一股香水味,刺得他差点晕过去,“离、离我远点。”
凌佳宜脸色一变,气得通红。
她长得如花似玉的,居然让她离远点?
“继子就是继子,上不了台面!”
她恨恨地瞪了眼夏满。
“爸爸说之前没能见到你,礼物没补上,呐,这是给你的礼物。”
上次凌振华举办宴会,凌秋实一家子都还没回A市。
夏满还没来得及开口,右手就被凌佳宜抓住了,他正想推开她,手腕一凉,一串青釉色的手链突然被戴上。
再接着,他眼前一黑,意识便陷入了黑暗。
凌佳宜见夏满眼神空洞,楞楞地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满意地搓了搓手。
“真是的,要不是为了这手链,我才懒得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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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会的大厅十分热闹,长桌上摆满了点心和红酒,觥筹交错间,讨论声时不时传来。
凌振华腆着个肚子,端着杯酒悠闲地晃着,等余光瞥见自己女儿走出来后,愉悦地勾了勾嘴角。
他兴味地盯着被众星捧月般的凌子哲,内心的恶念差点藏不住,就要喷涌而出。
通往休息室的入口处,渐渐走出来一人,垂着头,一言不发地走着。
那人的存在感很低,几乎没什么人注意到他。
除了一直关注着那个方向的凌秋实。
瞧见夏满走出来,右手藏着什么东西,他满意地笑了笑,整理表情。
待会还得演一出戏,可不能太高兴了。
“大哥。”他快步走过去,冲着凌振华打了声招呼,“这次回来,真是麻烦你们了.........”
阿谀的话张口就来,以往他也许会把持些距离,但现在一心思都在夏满和凌子哲身上,不由得........
奉承过了头。
凌振华微微皱着眉头,瞥了眼凌秋实。
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他算不上多么喜欢,以往能够容忍,也是因为对方懂事。
怎么今天,那副讨好的嘴脸,十分令人反感呢?
就在凌秋实期待的目光下,夏满凑到了凌子哲身边。
凌子哲见夏满竟然主动出来了,有些惊讶,“有事?身体不舒服?”
“.........”夏满没有回答,依旧垂着头,突然,他右手伸出,照直对着凌子哲刺去!
“你干什么!小心..........”凌秋实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一个健步冲了过去。
结果,夏满伸直了手,摊开手心,一颗.........粉红的糖果静静躺在那里。
他这才抬起头,嘿嘿一笑,“呐,休息室找到的,可甜。”
“心.........”凌秋实顿住了,一只脚停在半空,尴尬得不知道,该不该落下去。
陡然增大的音量,吓得夏满一个哆嗦,躲在凌子哲身后。
也吸引了周围的宾客,一瞬不瞬地盯着凌秋实。
原本热闹的生日会,就这么尴尬地冷静了下来。
凌秋实:“...........”我操了去年的买个表的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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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佳宜,我让你给他的东西呢?!”凌秋实在生日会上出尽了丑,还惹得凌振华不喜,此刻快要气炸了。
他使出毕生最大的耐力,才没把面前的桌子掀翻。
凌佳宜从未见过如此震怒的父亲,吓得打了个寒颤,“我、我真的、真的戴在他手上了。”
而且,凌佳宜还亲眼见夏满,在她的操纵下,拿起餐刀,一步步向凌子哲走去。
至于为什么最后一刻,餐刀变成了丑不拉几的糖果,她就不得而知了。
“咔——”送走了宾客,简玲翠走了进来,白了眼凌秋实。
“你不是说这一次一定能弄死凌子哲?”她面露嘲讽,今天丈夫阿谀奉承的样子,简直让她丢尽了脸。
更何况后来还出了那么一出闹剧!
凌秋实铁青着脸,“你还有脸问我?那串诅咒手链,不是你去买的?花了好几百万,结果买了这么个玩意?”
简玲翠冷哼一声,“凌秋实,大师是你介绍的,我就去买个东西,这还能赖我?要不是你做事不靠谱,用得着我?”
“你看看凌家,同样是儿子,凌振华拥有了凌氏集团,你呢?那个一亩三分地有脸说出来吗?”
“这还是你讨好了那个老东西十几年的结果,丢不丢脸啊你?”
“你、你、你!”妻子毫不留情的嘲讽,刺激得凌秋实一口气下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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