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的身后比前面更让人紧绷,尤其是后面听不到一点声音时。
沈淮刚要再叫他,手上传来温热。
他右手无名指被封凌捏住,正好捏在连着手掌的指根处,力气有点大。
他紧紧地捏着一点点向上滑动,一直到指尖处。
以沈淮对自己的了解,那根手指一定从指根红到了指尖。
他莫名有难耐,有点恼羞,“封凌,你在做什么!”
他这这句话刚落下,身体忽然腾空,被封凌抱到沙发上。
封凌把他平放在沙发上后,问:“长官,现在舒服了吗?”
两人身高都很高,在车子里站着时很憋屈要弓着腰,这样躺着确实舒服一点,但不是在这样的情境下。
沈淮腿刚抬起来就被封凌压下,他笑着说:“长官又想踹我?你还没认清现在的情况吗?”
好,还在电影剧本中没出来。
沈淮轻笑一声,“你见过被手铐拷住的长官?你想做什么?”
“制服和手铐才配。”封凌看着沈淮的眼睛,说:“我想以下犯上。”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格外慢,又格外认真。
他看着平静,眼眸却尤其的幽深,按在沈淮腿上手的力道和烫度,都告诉沈淮,封凌现在有点不对劲。
或者说,他太上头了。
像野兽即将爆发前的安静。
时隔很久,沈淮再次生出一中失控感。
封凌屈起他的一只腿,把他脚上的军靴脱下来,里面还有一双白色棉袜,有一定厚度,但在深冬冰寒的天气里,沈淮的脚依然被冻得僵冷。
封凌脱了他的袜子,滚烫的手握住他的脚心时,沈淮没忍住“哼”了一声。
和以前几次相比,这次加上了温度的对冲,沈淮有中不好的预感,“等下。”
他不想再抽筋了。
封凌好像没听到,用力按了一下他的脚心。
沈淮眉头立即略显痛苦地蹙起了起来,他伸出另一脚要踢封凌,后果一样,被封凌压住。
直到见沈淮难受得要挣手铐,封凌才住手。
他坐到沈淮双腿之间,脱了他的军靴,又解他制服上的扣子。
为了凸显制服的冷肃庄严,制服用的是比较硬挺的面料,封凌手放上去解扣子时,问:“这么硬,会觉得磨得慌吗?”
沈淮脸转到一边,不理他。
封凌不由低笑一声,他亲了一下沈淮的脸,好笑又无奈地说:“沈老师,只能你欺负我,不能让我欺负你一点?”
沈淮屈膝,膝盖顶在某一处,哑声说:“别废话,快点,快要没时间了。”
封凌一愣,再不废话,解扣子的动作快了很多。
黑色制服下是一件白色衬衫,和制服一样硬挺,不像是沈淮平时穿的,反倒像是封凌的衬衫。
生出这个想法时,封凌手上的力道更重。
衬衫的扣子刚解开三颗,他猛地低头在沈淮脖子上落下一吻。
吻又重又快地下移。
沈淮攥紧了他的衬衫,紧紧闭上眼,微咬了一下唇。
在沈淮咬唇的力道越来越重,要留下痕迹时,忽然间,他被封凌抱了起来。
他坐在沙发上,抱着沈淮放在身前,沈淮被拷在背后的手抵在他的腹部。
封凌滚烫的呼吸落在沈淮脖颈,他扒开沈淮头发,在沈淮后颈上吻了一下,声音如风过砂纸般沙哑,“沈老师,帮帮我。”
沈淮惊讶地转头看向封凌。
封凌的头深深埋在沈淮脖颈里,每一句话都烫得身后后颈肌肤发颤,“这里卫生条件不够,我们不能做。”
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沈淮在车里发生什么。
中午更不行。
以后或许可以,现在绝对不能。
他知道沈淮身体有多娇贵,谁也不知道第一次后他会变成什么样。
至少要在一个干净安全舒服的环境里,至少有一晚上的休息缓解时间。
即便这样决定,没什么想法,他也高估了自己。
如果没有沈淮帮忙,绝对没法平息,可能要爆炸了。
沈淮愣了一下,他抿了抿唇,被手铐拷住的手下移,勾住了拉练。
保姆车外,阳光充足的地方,剧组的人饭已经吃得差不多,正晒着太阳聊天,偶尔有人的视线会经过沈淮的保姆车。
保姆车内,小茶几上的钟表滴滴答答,秒针的走动声似乎越来快,越来越急促。
幕布上《青霄》的片段又循环播放起来,好像用了倍速。
车内的温度太高了,沈淮被烫得颤了一下。
他汗湿的额头后仰蹭了一下封凌的下颌。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沈淮身体跟着一僵,手腕却被用力地握住。
紧紧的,不容他退却丝毫,力度几乎要穿透他的皮肤,握断他的腕骨。
沈淮认命地闭上眼。
手机的响声刚止住,又没完没了地响了起来,似乎主人不接它就不会罢休。
可是沈淮无能为力。
不知过了多久,车门忽然被人用力拍响,沈淮一惊,手上的力道跟着加大。
他听到一道痛苦的闷哼,腰差点被掐断。
闷热微晕中,他模模糊糊听到车门外两个人的声音,似乎是在争执,其中有一个是阿童。
梁扬不只一次进过沈淮的保姆车,沈淮不接他的电话,他焦急之下就来拍沈淮的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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