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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页
    他似乎是没想到合适地表达方法,思索了一会,说:“嗯,就当是玩洋娃娃。”
    封凌:“……”
    不会说就别说!
    吹风机里的热风吹在沈淮头发上,封凌的手指放在沈淮发间,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动。
    因为沈淮的一个“玩”字,封凌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身上还留在浴室的热气,手指按在沈淮的头上,猝不及防间,忽然就有中难以言说地亲密。
    感受到手下脑袋的乖顺和指间头发的柔软,难以抑制地有点心猿意马。
    沈淮晃了下脑袋,提醒头上那只手好一会儿没动了。
    嘴上也在提醒,“你动啊,不要一直按在那里,动一动。”
    封凌:“……”
    吹风机发出嗡嗡的声音,他大脑里也哄哄的,分不清具体是哪里的声音,乱糟糟一团。
    吹风机吹开沈淮浓密柔软的头发,他手背上的青筋遮无可遮。
    头发短很快就把中间吹干,接着是额前和耳边的头发。
    一个声音提醒封凌不要看那里,不要想那里有什么,戴过什么耳夹。
    另一个声音告诉封凌,现在这里没有镜头,正好是他想要的难得的机会。
    两个声音正在争执时,封凌一低头,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在沈淮的耳朵上,正按在沈淮左耳小窝里的红色胎记上。
    封凌:“……”
    沈淮后颈连同肩膀忽地收缩了一下,静止不动。
    封凌喉结微动,紧张地看向沈淮的后脑勺。
    在剧组那么多看着时,他帮沈淮擦嘴角也没这么紧张,此时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却听到了自己心脏失衡的跳动声。
    沈淮的后脑勺动了一下,他转过头,澄澈漂亮的眼睛里有些茫然,“你给我吹头发,为什么要捏我耳朵?”
    “我……”封凌张嘴想找个理由,但在沈淮那双眼的注视下,谎话很难说出口。
    那双毫无设防的眼睛,慢慢多了点深沉的意味,沈淮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转过头时,睫毛半阖,眼底是清冷的底色。
    他站起身,说:“吹得差不多了,谢谢你。”
    封凌从沈淮房间走出来后,站了好一会儿没动,颓丧地抹了一把脸。
    他回房间正要换衣服时,摸到衣服上不算干爽的触觉,稍微停了一下。
    察觉到他的心理和动作,封凌一句脏话差点骂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过去24年他从没有一秒觉得自己是个变态,也不知道自己身体住了一只随时想发疯的怪兽。
    不怪沈淮忽然变成清冷疏离的样子。
    什么亲密动作,私下里那样揉捏一个人耳朵,不是变态是什么。
    再继续下去,他和徐郡贤有什么区别!
    封凌快速脱衣服的动作显得粗暴。
    他面容黑沉,下颚崩得很紧,明显很烦躁,谁撞上来谁倒霉。
    这个倒霉鬼是秦东谷。
    秦东谷:[怎么样了?你想到没有镜头时怎么做了吗?]
    封凌:[沈淮把我当成变态了!]
    秦东谷:[……]
    封凌:[他对这些本就非常敏感,受过伤的,我怎么就信了你的鬼话。]
    秦东谷:[……]
    说实话,这不能完全怪他啊,谁知道封凌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沈淮把他当成变态。
    但现在封凌这样,他不敢说。
    秦东谷:[那你赶紧收,千万不能再继续了。]
    封凌回懒得他的废话。
    这还用说吗。
    秦东谷:[你得赶紧向后拉啊,让沈淮知道你对他没有那中心思,要不然就完了。]
    前两天要他让沈淮意识到他的心思,这又要他让沈淮知道他没那中心思?
    秦东谷:[你不是快要过生日了吗,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假男友?]
    封凌直接点了“消息免打扰”,去冷水澡冷静。
    隔着一面墙的另一间房间,封凌走后,沈淮伸手摸上自己的耳朵。
    那里温度有点高。
    不知道封凌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当他食指和拇指捏上他的耳垂,刚摩挲了一下时,他的耳朵就开始发烫了。
    自从证实了封凌非常喜欢他的耳朵和上面的胎记后,那里好像就变得格外敏感。
    当时封凌好像忘了手里的吹风机,位置偏移,热风吹到他的后颈上,顺着脊背一路向下。
    沈淮抖了一下,耳朵上的神经严阵以待,敏感地把每一丝细微触觉传到大脑皮层中。
    那里的反应和他脸上的神情是矛盾的。
    封凌好像没意识到。
    沈淮摸着耳朵嘴角上扬,他侧身躺进沙发里,灯光下眼里是星星点点的笑意。
    他钓了这么久,封凌终于有行动了。
    想到这两天封凌的异常反应,沈淮忍俊不禁。
    蹩脚的可爱。
    想到什么,他拿出手机联系夏姝。
    夏姝:[沈淮哥,我觉得没意思了。]
    夏姝:[按照你教我的办法,秦东谷确实越来越喜欢我,我却觉得这样勾他有点无趣。]
    沈淮愣了一下。
    沈淮:[那是因为你不是真的喜欢他,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不会觉得无趣。]
    夏姝:[对,应该是这样的。有时候我也在想,我套路来的喜欢是真的喜欢吗?秦东谷是不是也不是纯粹的喜欢我,等我不再这样勾他时,他也就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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