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们天然拥有力量,选择了付出,就必然该拥有一部分特权。”
“既享受我们的庇护,又要求我们如同普通人一样遵守普众的规矩。”
“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
“你不信的话,可以听录音。”
别看人家长得温文尔雅,其实真直男武道高手,就这德行,直来直往,丝毫没给在场一些代表政治的群体面子,后者一群人也只能尴尬无奈。
古今中外,武力群体跟政治群体各自代表江湖跟朝廷,从未完美统一过,总是有矛盾的,但这不妨碍他们彼此妥协。
戚尔雅觉得这不是大问题。
“所以我今天来不是为了监控你,而是为了表态,当然手机上也可以说,只是现在这样更正式一下。”
“顺便再说下,我们这个群体只要不参与,在这个国家脚下任何一块土地就没人敢提出杀你。”
这话是说给詹箬听的吗?
其实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国内的,国外的,来自全球的。
里面自然有一些有心人,听到这话后都表情各异,但于他们自然不是好消息。
就算有全球生存类的压力,也不妨碍个别国家跟群体见不得Z国这边拥有超出限界的个体存在。
倒是宁檬等人齐齐松口气。
太好了,这段时间他们最担心的就是詹箬跟世俗公权对立。
而对詹箬来说...应该也算好消息?
她没什么反应,只是嗯了一声,正要离开,忽然被人喊住。
“洛。”
詹箬回头,看到一个人走出来,当时,她晃神了下,因为这个才刚19的少年神形都极为相似当年的特博。
包括穿衣打扮也是,估计这也是威斯勒家族的内部文化,男士基本信奉“威权”“简约”“经典”等因素。
这些因素占了两个以上,天然会形成尊贵的气质。
如今的奎恩刚好全家灭亡,而曾经的特博也刚好如此。
她很快回神,只若有所思:“特博先生让你这么喊我的?”
奎恩也愣了下,“先生?”
怎么去了一次阿尔卑斯,反而生疏了。
詹箬没有回答,反慢吞吞道:“可以不回答,说正事。”
奎恩想了下,还是直来直往道出来意:“虽然不太礼貌,但我只是想问问您欢不欢迎我去你家做客,我没来得及定酒店,听说B市现在居住环境很紧张。”
好好一个世界顶尖家族的掌门人,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某些官员很想逼逼两句,却见詹箬低眉浅笑了下。
“实话?”
“我怕有危险,希望得到您的保护,反正萧是这么建议我的,但哥哥并不赞同。”
“...”
詹箬还没说话,忽然听到一道哀愁的声音。
“爷爷,咱们家房子是不是不够大?最近好多来B市保命的,亲戚太多了,搞得我也没地方住了,可酒店又不安全,可怎么办?我今天也没地方去了,其实我这人也不挑,狗窝我也能住的,就怕有人对我图谋不轨。”
王老头懵了下,忽对上自己大孙女的眼神,奥,行吧。
“出门在外靠朋友啊,这也需要我教你吗?”
“至于安全问题,可怜我一把老骨头也没能认识几个厉害的,倒是有一个...可是难以启齿。”
“算了,爷爷你是要脸的人,我也只能...”
爷孙俩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边上的人怒目而视:老早听说王老头喜欢泡茶,没想到一脉相承。
风评被害的王薇:“...”
这俩人真是够了。
难道这有用?
当然没用。
只引起了宁檬几人叛逆式的茶艺。
宁檬:“难道作为北漂的我们就有地方住了?”
虽然她家拥有海市几条街道的房产,但她在B市真的没有房子——她爹她娘她奶奶有的不算。
吕元驹:“刚刚酒店系统提醒我,我们的房间被退了,一定是有钱有势的一些人暗算我们。”
熊达:“好惨,难道我们晚上要睡天桥底下吗?”
苏缙机:“睡天桥底下是犯法的。”
本来气氛挺严肃的,戚尔雅等人摸不准詹箬的态度,正觉得纠结,被这么一整,搞得四处茶香四逸,人均资产过亿的群体偏要搞大型七伤拳式凡尔赛现场,整的一些武林人士十分不爽。
绿林豪杰最看不惯贱人。
戚獴翻着白眼正打算警告他们。
“我在B市也没房子。”
詹箬说了,气氛一下子就...
卧槽,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王蔷囧了下,正思考着如何应对。
“那走吧。”奎恩忽然双手插在呢大衣中,对詹箬说:“我有。”
“刚刚想起来了。”
奎恩镇定自若站在詹箬面前,虽然年纪小了好几岁,可一米八六的身高让他难以让人认定是个“小男孩”。
至少很多人都觉得他问詹箬“要不要跟我走?”的时候,气氛好像也挺自然。
就是那种很自然的...赏心悦目?
詹箬看了奎恩几秒,忽然说:“我不习惯去男人家里,不过你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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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箬他们走后,个别官方人员很忧虑,或者很气愤,戚尔雅反而松了一口气。
“叔,这是好事?”戚獴看不太懂局面,只觉得詹箬这个人越来越让他畏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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