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每天都要面对她爸幽怨的小眼神,压力也很大的。
还有就是她的生意,出来旅游一趟,她又发现不少可以开放的产品,先前她只打算经营苏城的特产,但是现在她觉得其他城市的也很有特色。
港城是国际大都市,渠道是对准全球的,她不应该把供应源头只局限于苏城,而应该是整个华国。这就是地大物博的优势了。
在各方原因下,她提前回港了。
沈熠也住在学校,这比家里更安静,还有齐全的运动设施。
徐曼萍的商铺她去了两趟,生意都不太好,她都担心租金交不齐。后来徐曼萍就不让她去了,说雇不起人也不能白使唤劳动力。沈熠只好作罢。
根据何主编的指导,她回来改了两版初稿,最后决定给陆君泽和沐宁儿铺垫点戏份,给下一卷创造条件,这样一来她就不用着急收尾了。
时间闲下来了,她就准备开始写自己的游记。
然而比她的游记更早登报的是仙临烂尾的消息。
据报道,最早传出这个消息的人是跟她同一报社作者。
“仙临啊,那作者江郎才尽了”
“他都交不出稿子,每天都去酒吧买醉”
“编辑急死了,找我约稿顶呢”
沈熠:……
她什么去了酒吧?
江郎才尽了?她有过才吗?
不过,编辑约稿吗?
她还是打了个电话给李平。
李平叫她不要管,这是何主编广告的一部分。
沈熠:哦,一部分,意思是后面还有哦?
反正外面都传了她崩溃交不出稿了,她索性坐实了,大大方方的的把暑假的游记稿投给了另一个报社,港城文学报。
毕竟名声在外,过稿非常顺利,尽管这只是很短小很普通的一篇。
但效果非常不错。
因为这篇稿子的标题起得很高调,也十分契合当下一部分人的心思,“难忘的内陆印象:臭死了”,配图就是一群人捧着一团黑黢黢的东西蹲在马路上,吃得津津有味。
非常符合他们固有印象里的穷兮兮脏兮兮。
“星城,这是我此次在内陆停留的第一个城市,它的名字很美,但是它给我的感受很不好。
热,非常热,我的脚放在地上,我感觉它要熟了。
太热了,我们决定睡一觉就回去。”
港城商场的员工看了一眼对面崭新的空调,忍不住猜测,那边有空调吗?即便有估计也用不起吧,这可费电得很。而她,现在就在这凉爽的房间里,喝着咖啡看着报纸。她心中有些自得。
……
……
“臭豆腐嘛,听着就很臭。
但看见马路牙子上蹲着的那群人,吃得油汪汪的嘴,我有些心动了。就像乖孩子突然想学会一样,我决定试试这个丑不拉几的东西。
热油烧开,哧溜丢下一块丑东西,锅里咕噜咕噜的冒泡,听着那油炸开的响声,我竟然闻到了一丝香气。
我抽了下自己,一定是出现幻觉了,这东西这么臭怎么会觉得香呢?
我不是捏着鼻子嘛怎么会闻到臭呢?哦,我刚抽了一下自己。”
看报的人纷纷大笑:这个“种花兔”十有八九是个老头子,又馋又傻的老头。
“‘先生,您的臭豆腐好了。'
老板用着还不太流利的普通话把东西递给我,当然还得多亏这不流利的普通话,不然我们是走不出火车站的。
这的人大多说西南官话,见着人就喊你“老师、老师”,初初听见我挺受之有愧的,我哪是老师嘛。说到这就不得不提另一个事,那天我去岳麓书院,中途爬山鞋子掉了,有个当地人问我要不要‘拖孩’,当时就把我吓到了,孩子都能拐卖了?那怎么能行!我决定跟着,再找机会报警,做个好事也不枉被叫一声‘老师'。不过他掀开竹盖,拿出来的是一双塑料拖鞋。
原来‘拖孩'就是拖鞋,凉鞋。
有时候他们的话很惊悚,有时候也非常可爱,比如两个大男人说话爱说叠词,仙人板板、吃嘎嘎、站边边\,听上去有着少女的娇嗔,那是非常美好的。
不过,再美好也要先学好普通话,不然你过去是走不通的。”
看报的人咦了一下,那边的话好像是比这边的听上去可爱一点。
随即又撇嘴,好端端的搞什么普通话,生下来就要学好几种话,不怕把小孩脑子搞乱?
旁边的却不认同,“那边那么大一块地,几亿人,都说自个地的话,怎么交流?那不就成了鸡同鸭讲,要我说这普通话推得挺好。”
另一个也跟着点头,“这倒是,我老板去沪市谈生意,听不懂那边的话,特意请了翻译呢。这是好事。”
一开始那个不说话,心里不乐意,却是说不出辩驳的话,低头继续往下看。
“说回臭豆腐,刚出锅时还带着点热气,黑乎乎的表皮上多了一些蜂窝孔,老板撒的青葱和红椒均匀地覆盖在每个蜂窝孔上,浸着油亮亮的,叫人忍不住咽口水。
我抱着神农尝百草的心,尝了第一块。
外焦里嫩,鲜香麻辣。
有那么一瞬,我觉得它比牛排好吃。
我很快就吃完了第一份,又买了第二份。
臭豆腐果真是闻着臭吃着香,它彻底俘获了我的心,之后我每天都会去买它。最开始团里的人嫌弃我臭,吃了一个后,他们就开始偷的臭豆腐吃,都变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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