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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姐很快就了解了,劝了几句,想留陈沐晴,但犹豫着不敢让齐燃走,工作室的人和齐燃关系好的更多。
    最后劝不动,还是放人了。
    齐燃联系她一直道歉,说他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说如果让她误会了真的抱歉,他说加秦深就是偶然……
    陈沐晴不想分辨是不是偶然,直接把人拉黑了。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让我不舒服了,我也不在乎得罪他。我不管他到底想什么,我也不怕误会他,我更在乎你在想什么,我怕误会你,也怕你误会我,我想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我,爱多少,在乎多少,我想知道你开不开心,难不难过,关于你的我什么都想知道,秦深,你懂吗?”
    “现在懂了。”
    *
    陈沐晴骂完了,回家倒头就睡,她又困又累,没力气再争执了。
    秦深却睡不着,依旧抱着笔记本在写作业,头疼欲裂,可却再没有比现在更清醒的时候了。
    他主动打电话问李彧:“打球去了吗?”
    李彧“嗯”了声:“在中心路这边。”
    秦深开车去的,室内篮球馆,或许是节假日,人不少。
    他去更衣室换了衣服,李彧从场上下来,陪他热了会儿身,问了句:“脸色这么差?”
    秦深掩唇咳了声:“没睡好。”
    “那不睡觉还出来打球。”
    “睡不着。”
    “陈小红又招你了?”李彧撇撇嘴,“你真是喜欢个祖宗。”
    “我招她的。”秦深神色有些倦,声音低沉着。
    李彧追问两句为什么,秦深只简单解释了几句。
    “其实站陈小红那边,你这的确是挺过分的。”如果搁以前,他一定不会这么想,只是现在……
    “秦深,陈小红挺好了,你要珍惜着点儿。”
    “我知道。”秦深拿手背拍拍他胸口,“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李彧瞬间别过头:“我好着呢!没什么可操心的。”
    秦深球今天打得特别烂,最后自行下场了,他去冲了个澡,换了衣服回家。
    傍晚五点钟,他回去的时候,父亲的车刚到家,两个人几乎前后从车上走下来。
    秦鹤卿的车后座下来一个女生,是周初晴。
    秦深恍惚想起来,周初晴在父亲的公司实习,实习定下来的时候,父亲和周纯意还没有离婚,尽管那会儿周纯意已经不在家里住了。
    离婚后,周初晴还是去了,不知道周纯意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主意。
    一段感情到最后,总是藕断丝连,牵扯不断。
    或许秦鹤卿还抱有复婚的想法,或许只是单纯不想伤害晚辈,总之周初晴又出现在了这里。
    秦鹤卿看见儿子,问了句:“不舒服?”
    他脸色看起来依旧很不好。
    秦深摇头:“没有,昨晚没睡好。”
    秦鹤卿便没有多问,只是抬手指了下周初晴:“小晴今天来家里吃饭。”
    周初晴对着秦深笑了笑:“秦深哥。”
    秦深没心情应付,点了下头:“我吃过了,你们聊,我去休息。”
    秦鹤卿有点不高兴:“阿深,一起再吃点儿。”
    秦深一向对父母也都不热络,但很少拒绝第二次,这次却依旧回绝:“不了。”
    甚至连理由都懒得找。
    秦鹤卿深呼吸了一下,深觉挫败,人到了这个年纪,家庭的溃散,打击是巨大的。
    或许当年叫他和周初晴接触留下的裂痕,于是他妥协:“上次你表叔家的事托了你陈叔叔,今晚请他们一家一起过来吃饭,还有你妈妈待会儿也过来,你要是不想吃,好歹下来露个面。”
    秦深抬头看了眼父亲,不太明白他的意图,总觉得他总是分不清人际交往的亲疏远近,总喜欢做一些本末倒置的事。
    陈沐晴从小就和周初晴不和,那会儿甚至秦鹤卿连周纯意是谁都不知道。
    后来秦鹤卿和周纯意结婚,陈沐晴在婚礼上看到周初晴,连带着对秦深也爱答不理了。
    他那会儿还拿了蛋糕去哄她,那一年陈沐晴换牙,爸妈不让吃甜食,他也不敢给她太多,从宴会上切了一小块儿,拿着去找她。
    她在酒店的露天餐位拍照,手里拿着从长辈那里要来的相机,对着取景框装模作样比来比去,最后对准他,喀嚓拍了一张。
    他们坐在餐厅角落的椅子上,他用自己的零用钱要了一壶水果茶,她一边吃一边碎碎念,大多都是在吐槽周初晴的。
    他一句也没反驳,内心只觉得,她开心最重要。
    她和周初晴的恩怨起源于幼儿园,周初晴在国外出生,待不下去又回来,说一口不太流利的英语和不太流利的汉语,特别娇气,大约从小缺乏关注,行为和语言都很浮夸,喜欢别人注意她。
    她有一次弄坏了秦深的文具,秦深还没说什么,她反而大声哭起来,说秦深推她了。
    陈沐晴看不下去,跟她争论,忘记是怎么吵起来的,总之小朋友的恩怨总是来得迅猛,俩人最后都打起来了。
    陈沐晴从小就有一种蛮劲,周初晴又瘦又娇气,最后周初晴在老师那里哭到差点断了气。
    后来在老师的调解下互相退了一步,但陈沐晴便看她怎么都不顺眼了。
    其实追根究底,源头还是在他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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