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在网上进行了检索,这个型号大概是十年前限量发售的,如今早就停产。在市面上流传的也是古董收藏级别的那种,总之价值翻了好几翻还不止。
也就是说——之前薛奚以为是钢笔品牌名字的‘Lynn’,只是刻上去个人符号。
当时研究之后,薛奚很快陷入忙碌状态,就暂时忘在了脑后,今天本就悠闲,又不想想别的事。因此这件事情就在她脑海里浮现起来。
薛奚同时也在记忆中搜索一圈,意外的是,对于这支钢笔,她还真想不出具体是哪儿来的,只是模模糊糊有个印象。
……
薛奚在第二天早上睡醒时,窗外还是灰蒙蒙的,天没亮。
她揉揉额角,又阖上眼,把自己重新塞回被窝里,回想昨晚的梦境。做梦这种事,一旦成功睁眼,清醒过来,十有八九就会迅速忘个干净。
不过自从穿书之后,薛奚印象里自己是极少做梦的。
抽取记忆之后那种昏睡状态不算,毕竟那种一觉睡醒,该记得的总能记得,不能记住的也强求不来。
所以昨天梦到了什么?
回忆也是朦朦胧胧地浮现,应该是医院,是自己熟悉*的医院。检查室外的长椅上,有人陪着自己在等,隔着口罩呼吸,难免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薛奚对那个人是谁,并没有明确的认知,只能下意识判断,应该是被委托来照顾自己的护工。
然后出现了个穿着初中校服,背着双肩包的男生,好像是闲逛到这来,也不像是生病的,兴许是来探望病人。他就在长椅的另一边坐下,笑起来时有颗格外尖的虎牙。
自己应该是无意与他闲聊的,说不清是困倦还是什么缘故,尽管在梦里,自己也是提不起精神来,如果有面镜子,一定能映出浓重的黑眼圈。
甚至不愿抬头。
那人却是有些自来熟的性子,自顾自也能念念叨叨,可能是好不容易找到有人愿意听他说那么久还不打断的。等他说完自己的事,话题就绕回到薛奚身上。
“你是不是最近睡不好呀,是做噩梦吗?”
薛奚想要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于是他就当做默认‘噢——’了一声,然后咧开笑意:“那你等等哦,让我找找…”
薛奚就看着他摘下书包,翻找起什么来,最后拿出一个笔袋,再从里边挑出一支钢笔,双手递到薛奚面前。
“这是我的护身符,做噩梦的时候就压在枕头底下,可有用啦。”
薛奚试图看清楚那支有些眼熟的钢笔,却看不清,只是有预感,它就是自己手上那支。再然后,薛奚终于抬起脑袋,看向对方。
这就一眼,梦境开始崩塌……
薛奚再捏捏眉心,重新睁开眼。她并不确定这场梦算什么。看起来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但薛奚自己,从小就健健康康,医院也没进过几次,更没有类似这样的场景。那么对这家医院的熟悉感只可能是来源于‘薛奚’。
是潜藏的记忆和昨天下午对钢笔的关注作祟,拼凑出这个梦境吗?
薛奚说不准,然后又不自觉想起,梦里的自己最后抬起头,看向身边那人时,映入脑海的那张脸。
实际上她没法把梦境看得清清楚楚,但就是下意识笃定。
那是属于安向霖的眉眼。
第94章 她想这样正好。
一定是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然后做梦时就下意识将那些碎片拼凑起来,重新组合,这才形成了昨晚的梦。
尤其是某人微博昵称里那个英文名,恰恰好和钢笔上的刻字撞了。
薛奚迅速给这个梦找到妥帖理由,然后就暂时搁置到一边。
……能鸵鸟一天是一天吧,过两天就没法鸵鸟心态了。
薛奚很快决定,把*自己对复杂心情的注意力,转移到看别人好戏上。这里的别人,特指那位吴总。她原本以为,对方只是找圈里人谈个各取所需的恋爱,毕竟看着还算年轻,却没想到原本就有家室,不光出轨,还顺便踩了脚娱乐圈用来表忠心。
他与何昭昭之间的关系还算隐秘。薛奚是从简幸那知道的,简幸则是从她与孙申的交涉里挖出来的八卦,简大编剧没有帮人保密的义务,于是转头就和薛奚分享了一番。
但也仅此而已,简幸分享完之后就心情舒畅,不再觉得憋着难受,然后便表示自己也懒得再与别人说,没必要闹开。
对此,薛奚心底默默:……你就是自己一个人憋不住,想找个工具人分担吧。
工具人归工具人,瓜还是好吃的。
然后薛奚琢磨了一番,自己是没渠道打听到,昨天回家之后,接下来这几天,那位吃软饭上位转头还出轨的吴总会怎么样。于是她将目光放在自己相熟的人身上,研究了一圈,最后得出结论,这种小道消息还是得找张姨打听。
薛奚很快提起兴致,摸索来手机,先给张姨透透底——
‘张姨张姨,有件事想麻烦你,不知道可不可行……’
薛奚哒哒敲着键盘,先把消息发过去,再起床洗漱等回复。
对面自然答应得爽快:‘只要我能做到的,小奚你说吧。’
‘就是昨天那个吴总,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原来他还有老婆。我之前不是也和他有些冲突嘛,然后正好有个朋友,前段时间告诉我说,他在圈里有个女朋友。昨天我还没想起来,回来之后一想,这不就是渣男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