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68页
    姜淇漪一剑破散那黑雾,狠戾瞪着戈离,“谁准你动她了?”
    戈离浑身的煞意也喷薄而出,阴冷盯着她,“我现在修为不足,需要吞噬血肉恢复,你要是有诚意合作,就让开!”
    沈絮灵抱着方千亥坐在血泊中,紧张看着姜淇漪。
    姜淇漪半晌没有说话,戈离还以为她默许了,正要抓走地上的沈絮灵,被剑气伤了面颊。
    他顿时暴怒起来,“你不想要苏曲意的魂体了!”
    “我平生最恨有人胁迫我,也恨有人伤害我在意的亲朋好友。”姜淇漪手握昌阙,杀意全开,“区区千方幻影也别想困住我!”
    沈絮灵紧张情绪一下没了,她双眸盈满了泪水,“姜姐姐.....”
    她就知道姜淇漪不会抛下她们,一时间激动不已。
    戈离完全暴怒起来,“那好,我先杀了你,再杀了胡柳儿!”
    幻境中的胡柳儿感觉自己的心颠簸不已,一会儿高高抛弃,又低低的落下,她捂了捂心口。
    还好两个人没有联手,也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合作。
    她不在意戈离,但对姜淇漪有了忌惮。
    一时间烦乱的转着手里的骰子,完全没注意幻境起了变化。
    姜淇漪斗法了一阵,灵力大量的流失,几乎要控制不住昌阙剑,对面的戈离也没落得好,半实体的躯壳破破烂烂。
    他狞笑起来,“你也没灵力支撑了吧,也好,我到时候吞噬了你们三个,想出去更容易了。”
    姜淇漪准备祭出元舒剑,来最后一搏。
    幻境中的力量也在不断削弱他们的修为,要是不早做决断,几人都会死在这里面。
    戈离正要施展煞戾先吞噬掉角落里的沈絮灵,所处的空间激荡起来,几人同时摔倒在地。
    胡柳儿觉得自己真够倒霉的,惹了有元舒神剑的姜淇漪,还有一个永劫修为的修真者,她态度放端正了许多。
    “您看,我已经撤下了幻境。”胡柳儿讨好笑笑。
    姜淇漪勉力用剑支撑着身体,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此地不是客栈,也不是幻境,是魇都城阙郊外。
    对面的戈离也是狼狈不已,残破的身躯挂在身上,一脸凶戾。
    谢泽羽制住想要逃走的胡柳儿,走向姜淇漪,将她扶起,“是不是动用了元舒?不是说了,有事可以吹竹哨。”
    姜淇漪被他数落,微微低着头,瞅着空隙低声道:“忘了。”
    谢泽羽气得够呛,偏偏又不好说什么重话。
    “你生气了?”姜淇漪抬头看着他。
    谢泽羽闷声不说话,扶着她坐到一旁,又看了看重伤的方千亥,“小灵儿,用灵力维持着他的元魄,不要断。”
    “你习惯了一个人面对风雨,可我,我们都是你的同伴,你可以依靠我们。”谢泽羽认真说着。
    姜淇漪确实是习惯了千山风雨孑然一身,对他人莫名的排斥不信任,危机时候想到的也是自己独自面对。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有我们。”谢泽羽道。
    姜淇漪不知为何,鼻子有些酸酸的,她轻轻点着头。
    戈离一直没走,自从见到谢泽羽出来就没离开,“百年前,离阳宫,我见过你。”
    谢泽羽心念一动,望向那里,戈离的身形已经模糊的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可这句话唤起了多年前的记忆。
    戈离也不想多说,看向胡柳儿,“你们把她的令牌给我,我把苏曲意的魂体交出来,再犹豫,苏曲意就要没了。”
    胡柳儿叫起来,“不能啊!他这样的煞鬼已经是冥界的黑名单了,偷了我的令牌进去,我也要死!”
    戈离长笑起来,“怎样,谢泽羽,谢仙人,考虑得如何?”
    他口中默念咒语,已经将几处鬼火召唤出来,鬼火散去,几缕魂体飘落在他的指尖,依稀可见是苏曲意的魂体。
    姜淇漪不知道他怎么认得谢泽羽,眼睛牢牢盯着他手里的魂体,同时准备去抢夺。
    谢泽羽走过去,将胡柳儿腰间的令牌抽下,“好。”
    胡柳儿尖叫起来,“你们疯了,没有鬼使允许,擅开冥界,都要死的!”
    谢泽羽将令牌拿着走向戈离,“放了苏曲意。”
    戈离慢慢后退着,“你先开了冥界,我立马放!”
    谢泽羽不得已催动令牌,幽蓝的光焰在令牌上绽放,化作一朵朵幽蓝的莲花,飘散在半空中。
    平地里显出幽蓝的牌楼来,里面雾气浓郁不知去往哪里。
    戈离猖狂的大笑着奔过去,还没近到跟前,元舒剑将他逼了回去,谢泽羽趁此机会去抢夺苏曲意的魂体。
    戈离察觉到被耍了,一怒之下,将其中两魄送入了牌楼里面。
    令牌跌落,牌楼也暂时消失在平原中。
    第四十章 她僵住,由谢泽羽将她抱住……
    瞬息间发生的变故让在场的人都有些猝不及防。
    反应最快的还是沈絮灵,她不顾一切扑过去,半边身子跌入牌楼内,伸手抓住了要飘入的魂魄,忍着强烈的不适,将魂魄抢了回来,脸色苍白的坐在原地喘/气。
    戈离猖狂的大笑,想要去抢地上的令牌。
    没料姜淇漪的速度更快,令牌已经在她手中,“你活不了。”
    戈离一愣而后狞笑着,“活?我这样也算活?”
    他后退几步,召唤出长蛇杖来,引来了大量的鬼魂怨灵盘桓在此地,连他自己的身影都看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