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宋云修小声道:“云州饵丝一绝,微臣听妹妹在信中说过好几遍了,早就想一尝。”
啧啧,他还是如此爱吃。
魏堇歆逐渐担忧宋云修会不会渐渐变回小时候那个圆滚滚的样子去。
“嗯。”魏堇歆弯眸浅笑。
用过早膳之后的环节,便是令魏堇歆愉悦,令宋云修羞耻的授课环节了。
陛下的学习速度惊人,昨天一日就学完了三日的量,宋云修独自坐在一旁,愁容满面。
“太傅。”
呜,陛下叫他了。
宋云修小心翼翼地起身。
“今日教什么?”魏堇歆道。
“今日......”宋云修犹豫着,迟疑了许久,才道,“腿罢......”
魏堇歆为这个答案挑了下眉,让她有些意外,毕竟腿这个位置,与她想瞧的地方可不算远了。
“嗯。”魏堇歆点了点头,于是将长案上的绒布铺好,宋云修便亲自解下腰封,再褪下雪色长裤,将自己置于案上、置于魏堇歆眼前。
“微臣...腿长未盈两尺八寸,色......色微白而膝略显红,触之手感光滑,小腿略结实大腿较柔软......内侧尤甚。”
这简直是魏堇歆听过最满意了一回了,她夸赞道:“太傅讲得很详细,以后也要如此。”
“是。”宋云修通红着双耳,以为这便算已经结束,慌慌张张就要穿裤子,关键时候,却被陛下一把按住。
“陛下?”宋云修回头,魏堇歆已然欺身上来,悠然道:“太傅方才说的光滑、结实、柔软,朕都没有一一体验呢,怎么能就此结束呢?”
“这......”宋云修无话可说,便抿紧唇认命地点了点头,“好,陛下尽管一试。”
然而宋云修没想到,陛下的这一试,用的不是双手,而是她的嘴。
微凉的气息是从小腿开始,一遍遍轻搔着他,宋云修紧紧阖目,根本不敢去看,然而闭眼之后,各路感官似乎被放大了无数倍。
小腿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他便知自己是被咬了一口。
宋云修的两只手都渐渐收紧,他心中觉得煎熬,心想那是他的腿,又不是......可以用来这样的东西。
力度在一点点减轻,腿弯处被重咬了一口,往上皮肤愈发娇嫩之处,便只剩下轻咬与啄吻。
宋云修几乎要流下泪来。
并不是因为疼,他心口鼓胀难当,几乎要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在干什么。
“陛下。”宋云修声音哽咽,受不住地去扯她的袖子。
“嗯。”女人的音色却是平平,宋云修睁眼,与陛下正色的神情对视,她道,“果如太傅所说。”
她表现得实在太过端正了,让宋云修几乎都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他反应太过了?
他下意识摸向还在隐隐作痛的腿弯,摸到一个浅浅的牙印,然后神色徒然委屈下来。
魏堇歆挑了下眉,看着宋云修越来越难过,越来越难过,再不哄上一句怕是要嘤嘤两声,魏堇歆心满意足地将人自腿弯处打横抱起,往后面的盥室去。
“不哭,不哭,朕,亲自伺候太傅洗一洗。”
宋云修埋在她怀中,深吸着她身上浅淡的凤尾香气息,这简直太羞耻了,宋云修放不下自己心中他已是个三十岁男子的成见,若搁在旁人身上,孩子都有三两个了。
他却在这里给陛下教他自己。
然后,他听见头顶陛下沉甸甸的声音:“今日,半个时辰都不到。”
宋云修一下子紧张起来。
“不过。”魏堇歆话锋一转,“今日朕放过你了。”
“是!”宋云修忙应,生怕她反悔,“多谢陛下!”
盥室响起泠泠的水声,宋云修感受着陛下的轻抚,目光渐渐敛出温绻,如果能就这样和陛下一辈子,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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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酆都传来消息,失踪人口的数目又增加了四人,刘桐柄焦头烂额、束手无策,在写来的奏报上言明了好几回想要回京的意思。
魏堇歆看着,冷冷一笑。
人总是要受些挫折的,刘桐柄这官当得,未免也太顺风顺水了些。
于是魏堇歆在朝堂众臣面前发话,“若再有一人失踪,刘桐柄也不必活了。”
所有人都低头不语,无人敢为刘桐柄说话,一片寂静之中,一人忽然出列,道:“陛下!此事虽未断定是鬼神之力,但微臣想刘大人也不愿看到今日之场面,陛下此罪是否降得过重?”
魏堇歆掀起眼皮,懒懒地看了她一眼。
“是吗?”她反问。
古婉清正色道:“昔年,刘大人也是有救驾之功的,若陛下就此降罪,岂不是让臣子们寒心。”
“婉清说得有道理。”魏堇歆深以为然,“既然如此,你便去酆都,协助刘桐柄罢。”
古婉清躬身:“是,微臣愿为陛下分忧。”
早朝之后,于酆都之事,宋云修心中多少有了些安慰。
古婉清的办事能力可以信任,这次酆都有她前往,结果一定会有好转。
只是之前,在科举改制一事上,他与古婉清却有了分歧,这本不该。
就算古婉清心为天下寒门,也断然不会看不出如此急促改制科举的弊端。
难道是她入仕早了三年,所以看法尚未成熟?
他一心思虑着古婉清的事,一时不察已被陛下甩开五六步远,还是魏堇歆往身侧一瞥,冷声说了句:“宋云修,想挨打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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