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天还是没效果, 姜渔放弃了,躺在床上尽可能往床沿那边靠。思想虽然在挣扎,但也敌不过身体的疲倦, 她渐渐入睡。
好在在她合眼之前,唐泽林还在书房里面工作,她也没有什么不自在。
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她先是大脑一片空白,然后意识骤然回笼,猛地坐起身来,往大床上一看。
“羽绒墙”还完好无损地横贯在大床的中间,而她身上则卷着另一床羽绒被,至于床的另一块,已经空了。
“阿嚏……”
衣帽间那边传来打喷嚏的声音,她抬头望过去, 只见唐泽林搓着鼻子从里面出来。
“你……感冒了?”姜渔问。
“可能……阿嚏……”唐泽林捂着嘴巴的手放开,“应该是了。”
“怎么突然就感冒了?”姜渔嘀咕了一声,下一刻突然想起什么, 低头看了眼被自己卷成春卷一样的羽绒被,她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她抱歉地说:“对不起呀,我把你被子给抢了。”
“没事……阿嚏……”唐泽林又打了一个喷嚏, 说:“没想到你睡着了,力气还这么大。”
“……”姜渔顿时觉得无地自容。
这天晚上睡觉前,姜渔在经过强烈的思想斗争后,去了一趟书房。
“有事?”唐泽林问。
姜渔点了点头,“那个……我们今晚还是一人盖一床被子吧。”
唐泽林语气认真的向她确认,“你确定?中间不用隔点东西?”
“我确定。”姜渔说:“我们今晚各自往自己那边挪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唐泽林点了点头,“你觉得没问题的话,那我就没问题。”
姜渔回到卧室,盖上属于自己的那床羽绒被,往床沿挪了挪,又把另外一床羽绒被往另一边床沿推了推,渐渐合上了眼。
这天晚上,她依然不知道勤劳的矿主是何时睡觉的。
等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刺得她眯了眯眼。
她动了动身子,发现今天的羽绒被突然变厚了,也变硬了。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怀里的羽绒被变成了唐泽林。
“啊……”她大惊失色,本能反应地把“羽绒被”往外一踹。
人在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会有超能的反应,姜渔本来力气就大,再超能一下,就更大了。
唐泽林猝不及防被踹,整个人滚到了地板上。
“你这个禽/兽。”姜渔抱着羽绒被,全身写满了防备,恶狠狠地瞪着唐泽林。
唐泽林一声闷哼,扶着自己的老腰坐起来,拧着眉跟姜渔对视:“请你看清楚,到底是你禽/兽还是我禽/兽?”
“……”被他这么一提醒,姜渔才想起刚刚是自己像熊一样扒在别人身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姜渔惭愧地低着头。
唐泽林扶着自己的老腰站起来,“看来还是堆墙比较好,吃感冒药比看跌打要简单得多。”
“我真真不是故意的。”姜渔非常诚恳地抬起头来,看见他的手一直在搓着左腰的位置,她立马跳下床去查看他的情况,“我看看有没有肿了。”
说着,她已经走到他身侧,抬手就撩起他的衣摆,只露出腰际的那一截,皮肤雪白却掩盖不了肌肉明显的线条。她正想伸手摸一摸,但及时收住了,“看着不像有问题,要是不放心,去看下医生。”
话落,她把他的衣摆放了下来,假装什么不该看的都没有看到。
她太冲动了,差点忘了男女授受不亲。
“不用了,赶紧洗漱去上班。”唐泽林不甚在意地说。
姜渔听着却越发地愧疚,再一次向他道歉:“真的非常对不起,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唐泽林突然抢了她的话,说:“你这种年纪,有需求是很正常的事。”
“有需求?”姜渔把他这话回味过来,瞪着大眼睛问他:“我……昨天……晚上……睡着的时候……应该……肯定没干什么……不好的事吧?”
唐泽林直勾勾地跟她对视了三秒钟,“没有。”
他语气干脆,但那表情,分明就是她有干了什么不好的事。
一早上,姜渔都缠着唐泽林追问自己昨晚有没有什么在梦中逾越而不知的行为,他的回答都是否定的,可她就是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隐瞒。
直至在单位下了车,姜渔都没能从唐泽林嘴里问出个一二。
以前奶奶跟爸爸都说过她曾经说过梦话,那她昨晚在唐泽林面前有没有乱说了什么,或者甚至于乱干了些什么。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偏偏唐泽林嘴上坚持没有,可一张脸又写满了意味深长,简直把姜渔闹得心烦意燥,以至于她今天早上吃早餐都没了兴致,即使今天的早餐十分合她的胃口。
她随便叫了一碗汤粉,找了个空位置就坐下。
刚吃了两口,隔壁的空桌有人坐了下来。她不经意一瞥,发现竟然是陈涵。
陈涵今天特意打扮过,看上去心情也很不错,就是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会坐到自己旁边的空桌。
姜渔当做没瞧见她,低着头继续吃自己的汤粉。
很快,食堂的人就多了起来。
突然,门口有人兴奋地喊着:“陈涵、陈涵,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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