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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触碰的肌肤炙热如火,沸腾的血液从脚底传遍四肢百骸,引来一阵过电般的酥·麻。
    耳边跳动着耳鼓节奏的心跳声,余光里是流畅的下颚线,连下巴上的那颗浅色小痣都变得凌厉起来。
    阮惜玥鬼使神差地将软唇凑上去,在即将吻到那颗痣时,傅泊淮蓦然偏过头来。
    呼吸交缠,黑眸幽深似潭,又在触碰到她的目光时,倏然收起寒冰,裹上了浅淡的温柔缱绻。
    这双眼睛让她想起了圈内的传言,说他是常年不化的雪山,深不见底的寒潭,令无数人仰慕又畏惧。
    那是他们没见过傅泊淮此刻眼底的柔情,有多叫人沉溺深陷,恐怕没人能逃得过。
    不过是厘米之距,阮惜玥的视线落在形状好看的薄唇上,正当她以为傅泊淮会俯身亲上来时,低沉的嗓音猝然传进耳廓。
    他说:山里寒气重,怎么不穿袜子?
    ……
    暧昧幻境顷刻间被打破。
    阮惜玥眸光收敛,心底冒出两个字:木头。
    期待破碎的太突然,自然也没来得及捕捉男人嘴角玩味的笑意。
    没等她回答,傅泊淮已经拿过杏色羊毛袜细心地帮她穿好,像是在照顾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朋友。
    木树别墅里开着地暖,赤脚踩在地板上也不会冷。
    这让阮惜玥想到了小时候,她也喜欢光着脚乱跑,痴迷于踩在地板上的触感,每次都是林蒽凝拿着拖鞋和袜子在后边追。
    后来许是察觉到她是真的讨厌脚上的束缚,干脆在别墅铺满长毛地毯,任她胡闹。
    当时没多在意,现在才发现爱意都藏在细枝末节里。
    她收回挂在他身上的胳膊,脚腕挣脱开束缚,吸了吸鼻子,抱怨道:傅泊淮,你好唠叨啊。
    窗外云雾缭绕,灰白一片,初冬的萧瑟尚未侵噬屋内的和暖。
    灼热的气息猛然间迫近,将莹润的粉唇彻底封住,舌尖顶开唇齿攻城略地,搅乱了平缓的呼吸。
    腰上的手掌有意无意地隔着布料轻抚,藕节似的长臂再次不由自主地攀上男人的脖颈,抬起下巴迎合到极致。
    阮惜玥逐渐被亲得有点喘不过气,眼尾均染上绯红,不知何时已然被放倒在沙发上,身上附着的体温让人难以忽略。
    就在她以为周姨的未卜先知派上用场时,隔着厚重的门板响起了敲门声。
    紧接着就是私人管家的甜音:傅先生,您在吗?
    傅泊淮终于放过了愈发红润的唇瓣,热气强势地掠过耳畔,嗓音低哑蛊惑:这就嫌弃我了?嗯?
    阮惜玥浓睫轻颤,唇上水光潋滟,软乎的声线旖旎未散:有人敲门。
    话音刚落,门外的人像是有感应似的又敲了两下,傅先生?
    傅泊淮撑起身,将她撩至腰际的毛衣整理好,手指捏了捏红透了的脸颊,服务不合格。
    不知是在说她,还是在说别墅的管理人员。
    身上的重量消失,阮惜玥赶忙坐起身,胡乱整理好散乱的黑发,试图用深呼吸平复紧张。
    她歪头朝着门口张望,男人黑衣黑裤衬得肩宽腿长,连背影都散发着高不可攀的矜贵清冽。
    隐约的交谈声完毕,大门被重新关上,她赶忙跳下沙发,转身进了浴室。
    说不上来是哪门子的害羞,反正镜子里的那张娇艳欲滴的小脸简直不忍直视。
    脚步声沉稳而至,高大的身影在磨砂玻璃上勾勒出轮廓,声音一如既往的磁性,晚餐有大提琴演出,想去看吗?
    他好像总是这么游刃有余,仿若刚才的亲近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
    阮惜玥深吸一口气,应声道:好,我马上出来。
    说是马上,其实在里面磨蹭了好久。
    走出浴室时,傅泊淮正倚靠在沙发上耐心等待,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在膝盖上。
    听见声响,抬眸向她看去,调笑道:亲一次躲一次?
    上次躲在他怀里,这次直接躲浴室。
    谁躲了!阮惜玥愤愤然地反驳了一句,径直走过去穿好外套,我饿了,不是说要吃晚餐吗?
    她怎么有种恋爱的即视感,明明俩人已经持证上岗了。
    傅泊淮没再戏弄她,拿过外套揽着人出门。
    山间雾气浓郁,白昼缩短,将要坠落的太阳被遮挡得严严实实,泄露出的阳光为云层镀上一层金边。
    云顶餐厅距离这里不远,但管家还是为他们联系好了观光车,在路口等待即可。
    度假区的内测名额不少,许多商界名流都前来体验,实则是为了拓展人脉。
    果然,他们刚走出别墅就被人拦了下来。
    那人显然跟傅泊淮在生意场上有交集,阮惜玥不方便打扰,便提出先到路口等车。
    她裹好身上的大衣,悠悠哉哉地往前走,呼吸着清新空气,隐约听到不远处的观赏树林传出动静。
    好奇使然,她踩着地上积落的残叶往深处走,略显稚嫩的声音愈发清晰。
    你别爬了,先从树上下来呀。
    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急得原地跺脚,冲着树上招手。
    阮惜玥顺着她的视线,仰头向上看。
    两米高的树杈上,身穿明黄色外套的男孩正抱着横向树干,缓慢地朝前爬,而树干的尽头则卧着一只通体白色的猫,悠闲自得地半阖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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