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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漾张嘴,还没否定,就听见沈鹤行说:“乔老师是陪我来的。”
    这话咋一听没啥问题,可细想里面的含义,不自觉地就让人浮想联翩。
    果不其然——
    女医生长哦了声,眉梢挑了挑,“这样子啊。”
    乔漾:“……”
    女医生又快速补充:“那乔老师回去后,别忘了监督沈老师按时吃药,多喝点热水。”
    现在解释,只会是剪不断理还乱。
    乔漾无奈,干脆地点了点头。
    买了药,两人这才慢走回中文系。
    他们俩人来得晚,这个点正是上课时间,办公室里也没其他老师在。
    乔漾取了自己的东西。
    新办公室那边东西齐全,也不用她带什么东西。
    她打开柜子,看见里面放着的粉色保温杯后,动作一顿,停了下来。
    “带上吧。”
    冷不丁地,身后突然响起沈鹤行的声音。
    “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乔漾默然半秒,还是嗯了声,并伸手取出了保温杯。
    东西收拾好,乔漾也准备去表演系那边了。
    走到门前,她想起医生的嘱托,提醒道:“你记得吃药,多喝点热水。”
    沈鹤行应了下来,“好。”
    -
    元旦过后,C大的期末考也快来临了。
    乔漾考试的内容简单,就是上课时教过舞蹈,只要下去练习过,不说得A+或者A-,总之及格是没问题的。
    表演系和音乐系的办公室离得非常近,几乎只有一墙之隔。
    乔漾几乎和周予霖的老婆徐冉天天碰面。
    只是每次徐冉身边的陶晴画总会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她。
    那样的眼神,乔漾也在三年前看到过。
    不甘、试探、打量。
    乔漾前些日子听说,陶晴画有了男朋友,是家里人给介绍的,现在两人都准备结婚了。
    既然如此,那她应该是早已断了对沈鹤行的念想,怎么还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乔漾想不透。
    索性对方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几次下来,她就没放在心上了。
    …
    搬到表演系的办公室后,乔漾上下课也方便了许多。
    她刚上完一节课,回到办公室时,就看见她座位上坐着的沈鹤行。
    他穿着深棕色的风衣,规规矩矩地坐着,低头看着手里杂志。
    就像是在看一本经书一样。
    在乔漾的印象里,他从没有慵懒随意地坐过,把克己复礼、清规戒律刻在了骨子里。
    说起来,乔漾与沈鹤行有几天没见了。
    沈鹤行作为中文老师,期末的时候可比她这个舞蹈老师忙多了。
    乔漾走进办公室,“你怎么来了?”
    “天气冷。”
    沈鹤行合上杂志,向她这边看来。
    许是角度问题,她看见了他眉眼里的轻松与温意。
    “我来给你送杯奶茶。”
    乔漾:“……”
    他现在是一点儿也不懂得含蓄。
    “不用,我喝热水就可以。”
    沈鹤行眉梢稍敛:“就当是,上次你陪我拿药的谢礼。”
    乔漾:“……”
    她语气淡然:“那都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而且我也没帮你什么呀,你不必这样。”
    没说开之前,她姑且是认为他菩萨心肠作祟,想对别人好。
    可是说开后,她心绪就有些复杂了。
    三年前她追着他跑时,他态度那般冷淡。
    等自己心灰意冷、想要重新开始一段感情时,他又回头说要追求她。
    她不想重蹈覆辙,也不想接受他的好,但每次都阴差阳错地接受了。
    说好断了,结果断的犹犹豫豫。
    安静三秒。
    沈鹤行缓缓地开口,言语中亦有几分妥协,“可是,我想给你送。”
    乔漾眉头轻蹙,哑然无声。
    这时,办公室里的其他两位老师插话进来。
    “沈老师,你给乔乔买的下午茶,我们也沾光了,怪不好意思的。”
    “是啊,乔老师你说你这搬了办公室,就跟没搬一样。”
    “……”
    傻子都能看出来,他们俩之间有暧昧,也看得出来沈鹤行在追乔漾。
    沈鹤行神色平和地牵了牵唇,算是回应了。
    他又看向乔漾,“如果你不想喝,那就扔掉吧。”
    乔漾听出了他的委屈之意。
    “……”
    她不由得抬头看了沈鹤行一眼。
    沈鹤行:“我只是想来见见你。”
    奶茶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不等乔漾说话,沈鹤行又说:“我一会儿还有课,晚上一起回家?”
    乔漾别过了头,“我下午不在学校。”
    “回剧院?”
    “嗯。”
    沈鹤行唇角笑意不减,他点头应道:“好,我知道了。”
    乔漾没明白他说的‘知道了’是知道什么了,就见他离开了办公室。
    …
    沈鹤行这边刚下楼,迎面就碰上了陶晴画和徐冉。
    三人客套地打了个招呼后,他神色无常地离开。
    陶晴画咬着唇,目视着沈鹤行离开的背影,直到被徐冉扯了下袖子,才回过神来。
    “画画,我听我家老周说了,沈鹤行是真的喜欢乔老师,他为了乔老师,去了从不参加的宴会、喝了从不喝的酒,甚至还为她破了这么多年的清规戒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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