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别急,这个点,估计老师还在过来的路上。”
“对对对,而且陈导最近可忙了,他还要准备和师母的婚礼呢。”
“老师也怪辛苦的,哎。”
“对了,我怎么没看见谢师哥,他人呢?”邓涛左右看了看,疑惑道。
“奇怪,我记得他刚刚还在啊。”
“看,陈导来了!”
几个学生闻言,连忙奔向自己的导师,陈时礼被四人团团围着,他温和笑道:“人都齐了吗?”
“陈导,谢师哥不知道去哪了。”
有人刚说完,旁边的人惊呼:“师哥在那,师母也来了!”
“哪呢哪呢?”
大家踮起脚尖四处张望,陈时礼听到许萤来了,心里微微诧异,他的视线循环了一圈,于人群里发现和谢斯年走在一起的许萤。
她穿着小黑裙,纤细的天鹅颈戴了一条纯黑的choker,灼灼烈日下黑白交织,分外醒目。
而旁边,谢斯年正替她撑着太阳伞。
刹那间陈时礼微微皱眉。
“师哥,我们刚刚还在想你去哪了。”
谢斯年感受到陈时礼的目光,握着伞柄的手指蜷紧,“我去接——”
他“宝宝”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旋即反应过来,低眉顺眼道:“我去接师母了。”
旁人不疑有他,陈时礼走到许萤身边,伸手拿过谢斯年的伞,语气不咸不淡:“给我吧。”
话落,另一只手搭着许萤的肩,将人划进自己的领地。
陈时礼垂眸盯着怀里妖娆漂亮的女人,“阿萤,你怎么来了?”
许萤为什么会来这?当然是谢斯年邀来的,今天毕业典礼,他想和许萤拍下珍贵的合照。
当然,这种话现在怎么能说,许萤微微一笑,“我来看你呀。”
陈时礼眸色微敛,“是吗?”
“师母,听说您怀孕啦?恭喜恭喜啊。”
“老师和师母的孩子以后一定既聪明又好看。”
除谢斯年以外的其他四个学生活泼道。
今天毕业典礼,操场有不少摄影师负责替别人拍照,陈时礼作为王晓和谢斯年的导师,分别和他们合照,拍了几张后,其他三位学生也加入行列。
王晓喊道:“师母师母,您也来和我们一起拍吧。”
“好啊。”许萤笑着走进他们。
她站在陈时礼身边,旁边是谢斯年,后面是陈时礼未毕业的三个学生,摄影师拍照的时候,王晓做了搞怪的动作,并未和他们前面三人站在一排,因此……
照片照出来,许萤突兀的夹在陈时礼和谢斯年中间。
王晓兴致勃勃道:“师母师母,我想和您单独拍一张。”
“行。”她微微一笑。
王晓站在她身边,一手抱花,一手做了个简单的拍照手势。
“我也要和师母拍照!”
“我也是!”
陈时礼最初收的几个原生学生都很活泼开朗,再加上他们曾经也追过BR乐队,对许萤的喜欢更是达到迷弟迷妹的境地。
大家轮流和许萤拍照,邓涛瞧见谢斯年站在一旁,问道:“师哥,你不和师母单独拍照吗?”
他刚说完,一不小心收到自家导师投来的淡淡视线。
陈时礼举着许萤的太阳伞,头顶罩下的阴影将他笼罩,彻底抹去他的神情和眸色,他看见谢斯年抱着鲜花走向许萤,穿着学士服乖巧的站在她身边,两人面前不远处是摄影师,那人说:“欸,靠近点。”
“对对对,就是这样。”
只见两人不约而同朝对方歪头,一左一右,默契地碰在一起,摄影师笑了笑,将这帧画面定格。
“师哥,你看陈导。”有人悄悄碰了碰王晓。
王晓顺势望去,只见陈时礼修长的五指攥紧伞柄,薄唇抿着,侧脸轮廓有些冷,就这样静静注视合照的两人。
“咋了?”他问。
“我怎么感觉陈导好像在吃醋?”
“你傻了吧,师母和谢斯年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老师怎么可能会吃醋。”
拍完照,谢斯年单手抱花,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刚刚和许萤相碰的脑袋,冲她微不可见的笑了笑。
许萤嘴角上扬,下一秒,一抹阴影兜头罩下,陈时礼把太阳伞撑在她头上,抬手,轻轻揉了揉许萤的脑袋,温声问:“阿萤,刚刚撞疼没?”
刹那间,谢斯年眼底的眸色变得晦暗,抱着花的手紧了紧。
*
毕业典礼结束已经日落西山,夕阳的余晖金黄中透着橘红,天边翻涌着大片的火烧云,陈时礼开车带许萤回家。
路上,陈时礼问她:“阿萤,你跟谢斯年还有来往吗?”
其实他今天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许萤到了学校,不是率先给他发消息,而是由谢斯年带着进来。
“有啊。”她也没藏着掖着,大大方方承认。
陈时礼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紧,喉咙像是被人扼住。
“不过,这有什么?”她笑了笑,漫不经心道:“我们都是要结婚的人了,你怕什么?而且你总不能限制我的正常交往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陈时礼要再问东问西,或者表现出介怀的模样,就显得有些小肚鸡肠。
他也懂这个道理,深吸一口气,转移话题道:“阿萤,我们明天去试婚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