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难道不是?”她点了点烟,抖落一截烟灰,抬眸,露出那双狭长妩媚的眸子,“像我这种专一的女人,怎么可能只是玩玩。”
许萤最擅自黑和自夸,她口中说的话,听听还行,但很多时候都不能当真。
“行。”何霜笑了笑,旋即和她谈起另外的事:“对了,谢家那边这次要办生日宴,邀请函已经送到了。”
“谢昀的生日宴?”
“嗯,去吗?”
许萤昨年盛夏宣布解散BR乐队退居幕后,这大半年以来,她在南城站稳脚跟,广交朋友,陈、盛两家倒是有点来往,但唯独这谢家,她是半点没碰。
理由很简单,当时许萤就说,像谢昀这样的人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就爆了,她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断不会与他有过多来往。
但是现在,冥冥中注定躲不掉,许萤抽着烟,“邀请函都送了,怎么能不去呢。”
*
许萤今天下班早,不到四点半就忙完,她闲着无聊,干脆开车去南财大找陈时礼。
她把车停好,拎着包去他的办公室,人不在,只有前来交案例的一个男生。
王晓是陈时礼带的研究生,之前聚餐也见过许萤,见她来了,笑道:“师母,来找陈导啊。”
“嗯,你导师人呢?”
“噢,陈导被院长叫走了。”
许萤点点头,坐在沙发上等人,王晓还有事要办,和她道别后就走了。
她一个人无聊,也不确定陈时礼什么时候回来,只好拿出手机开一局大富翁。
五点二十的时候,陈时礼从院长那里回来,推开磨砂玻璃门,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
她低着头,酒红长发柔顺地披在身后,手机散发的莹白光芒照在脸上,柔和了她冷艳的容颜。
单单看着就是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陈时礼面露浅笑,走到许萤身后,垂眸扫了眼她在干嘛。
许萤专心玩游戏,正濒临破产,气得使劲戳手机屏幕,自重逢后,陈时礼见过她很多面,娇媚、冷艳、飒爽、妖娆,却鲜少见她这般气急败坏又孩子气。
破产后,许萤气得把手机砸在沙发上,俨然没发现身旁有人,直到陈时礼忍不住笑了笑,她才后知后觉。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许萤扭头睨他,语气凶巴巴。
男人坐在沙发扶手上,掌心撑着椅背,眸光自始至终都温柔的凝视她。
他挽唇:“有一会了。”
“……”许萤的眼神立马变得冷锐,咬牙切齿:“都看到了?”
陈时礼被她这模样逗乐,“嗯。”
他扬眉,神采奕奕,带着不符合老师身份的青葱意气,特地补充道:“都看到了。”
许萤:“……”
她故作威胁:“怎么办,看来我需要灭口了。”
“阿萤想怎么灭口?”陈时礼丝毫不怵,笑着反问。
许萤拽住他的衣摆,把人扯过来,抬脚跨跪在男人身上,把陈时礼压在沙发上亲。
这里毕竟是陈时礼的导师办公室,考虑到万一有学生或者教授过来找他,许萤浅尝即止,抓着他的衣领倨傲道:“暂时放过你,回去再跟你算账。”
“没问题。”
陈时礼纵着她,男人起身,抬手,系了系顶端的纽扣,许萤瞥了他一眼,哭笑不得:“你别这样,搞得我刚刚好像对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一样。”
“衣服扣子难道不是你拽开的?”
“……”许萤转移话题:“忙完了?”
“嗯。”
“那走吧。”
“好。”
陈时礼提着她的包,拿起桌上的案例文件夹,牵着许萤的手同她离开办公室。
“先前院长叫你去干嘛?”
“我们院的一个硕导突发脑溢血死了,他带的研究生需要转到其他老师名下,我刚刚去院长那挑人。”
“那你挑了?”许萤抓着他的手臂,微抬下颔问道:“男的女的?”
她这样可不常见,陈时礼望着许萤,眼里带笑,“在乎我?”
“那是!”许萤好听的话张口就来:“我爱你,而你也只能是我的。”
男人心情愉悦,嗓音越发温和:“放心吧,是男的。”
“这还差不多。”
两人边走边聊,亲密日常,偶尔遇到学校的老师,彼此打个招呼,他们还会得到对方一句夸赞,说他俩恩爱又般配,羡煞旁人。
似乎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天生一对,对此,许萤只在心里笑了笑。
*
还有不到十天就是除夕,南城的气温已经降到谷底,但谢昀生日当天,却难得没有寒风大雪,这天,晴空万里,气温有所回升。
许萤穿着礼服,和陈时礼一同赴宴,谢昀这次生日,不仅宴请了商界里的精英,还有娱乐圈的顶流们以及政界结实的朋友。
排场浩大,一时风头无两。
宴会是在南城最大的酒庄举行,地处白岐山半山腰,占地面积极广,远远望去就像蛰伏的雄狮。
酒庄外停了不少豪车,陈时礼牵着许萤下车,她今天穿了纤细的高跟鞋,鞋跟很高,男人怕她崴脚,握着她的手一直没放。
许萤对何霜说:“霜姐,你把他带下去,我待会同你联络。”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