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你那个还在监狱的父亲,想想你那没用的小竹马州青禾。”
“这些活着的人,他们的安危,都由你决定。”
谢昀低头,轻轻吻着她的锁骨,语气低磁带有欲念,有着疯子般变态的虔诚:“弯弯,我爱你。”
*
陈时礼今天带着四个学生去临城参加项目研究,开车回到南城,把人送到宿舍楼下已经晚上十一点。
他说:“针对今天的情况,回去后尽快把课题想出来,然后发给我。”
“最晚明天晚上。”
闻言,四个学生顿时泄气,哀嚎道。
“陈导,别啊,你让我们缓口气吧。”
陈时礼作为南财大非常厉害的经济学教授兼硕导,他统共带了四个学生。
研一,研二的都有。
“很累?”陈时礼看着自己的学生,其实他也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甚至有个学生比他的年纪还大。
“嗯嗯!”四个人疯狂点头。
见此,陈时礼淡淡一笑,看起来温和极了,“那后天晚上吧。”
“……”不容易啊,竟然能在陈导手中多扣出一天喘息的机会!
“谢谢陈导!”
“陈导万岁!”
“陈导最好了!”
“陈导你快回家吧,时间不早了,别让师娘久等。”有人笑道。
陈时礼的这几个学生,前段时间不小心看到他的手机,见他在给别人发早安、晚安,备注还是阿萤,这么亲昵的称呼一看就有情况。
于是他们当时缠着陈时礼,追问他师娘是谁,但陈时礼没说,藏得严实,所以大家自动脑补了很多,最后直接演变成现在这样。
原以为南财大的陈教授是朵高岭之花,清清冷冷,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谁知道人家背地里早就有女朋友,说不定连婚都结了,只是平时不显山露水罢了。
*
小区负一楼车库,陈时礼将车子停好,熄火,拿起车钥匙,正准备下车,视线突然被后视镜里的画面吸引。
只见穿着西装的陈遇忱单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伸出,以极其优雅绅士的动作,迎接从副驾驶上出来的女人。
他微笑着,低头,似乎想要亲吻许萤的手背,结果女人却笑着抽回自己的手。
陈时礼微微偏头,单手握着方向盘,眼神晦暗地盯着这一幕。
“我以为许小姐愿意。”陈遇忱笑道,没有丝毫被拒绝的窘迫。
“陈先生也是流连情场的人,你这套,在我这可行不通。”真要论起手段,还是许萤厉害,更何况陈遇忱不是她喜欢的款。
陈遇忱并没有知难而退,他盯着许萤美艳的脸庞以及火辣的身材,性感妩媚的女人,在他眼里是不可多得的尤物。
“人际交往少不了礼尚往来,我请许小姐喝咖啡,不知道许小姐能不能请我上楼坐一坐?”
就在许萤故作思考的时候,一道冷冽的松雪香传来,她的腰间箍着修劲有力的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陈时礼已经走到她身边,自然的揽着她。
男人穿着浅色系的大衣,不同于陈遇忱这副快要溢出来的油腻劲,他身上有着教书育人的舒朗韧劲。
陈时礼向来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没什么好感,但他不再像年少时那样桀骜肆意,看人不顺眼就抡起拳头揍。
他淡声道:“她不方便。”
许萤被他带到怀里,她的外套先前送给冉晚,负一楼车库的温度常年较低,陈时礼的体温高,隔着衣服,窝在他怀里都很热和。
闻言,她收起防御意识,嘴角微勾,眼里带着玩味。
陈遇忱冷笑:“陈时礼,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下一秒对上许萤时,他又换了另一副面孔,“许小姐觉得呢?”
当年的事,陈遇忱也知道,他可不相信许萤会跟曾经玩弄她感情的人重新扯上关系。
腰上的臂力不自觉加重,许萤慵慵懒懒地依偎在陈时礼怀里,闻言,抬眸,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男人垂眸看着她,下颚紧绷。
比起跟陈遇忱在这浪费时间,许萤更乐于和陈时礼玩点有趣的。
她漫不经心道:“陈总,咱们有缘再见。”
陈遇忱:“……”
陈时礼看了他一眼,揽着许萤的腰离开。
他们乘坐电梯直达九楼,过道里很安静,声控灯敞亮。
许萤轻飘飘的笑道:“陈教授不是正人君子吗?怎么还搂着我不放?”
她的手搭着陈时礼的手,沿着他的手臂一路上滑,眉目间风情万种,“还是说,你想带我回家干点什么坏事?”
她总是这样,把他们的交集置于一场男欢女爱的游戏中。
陈时礼下颔紧绷,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想说她,却又不能,因为她不喜欢听那些东西。
他无可奈何,“阿萤,陈遇忱不是好人,你离他远点。”
“他不是好人,那你是吗?”
“我……”
“刚刚那个强势的陈教授怎么又不见了?”许萤步步紧逼,把人逼进消防通道,这里黑漆漆的一片,有一小块空地,隔着旁边的一扇门,外面是楼梯间。
过道里的声控灯光已经熄了,衬得这个狭小天地更加黝黑,也更适合做坏事。
“陈时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和了?”许萤笑着,调侃他:“温和得不像以前,温和得让我特别想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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