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叔摸了摸脑袋,眯眼畅想:“说起来,我还挺想看到【淑女】遇上【疯狗】的情形,那一定很精彩。”
管家小声嘀咕:“不可以,小主人一定不会遇上他的。”
“对了,小主人,我们该回学校了。”管家对时烟说。
时烟于是挥挥手和光头叔道别,然后带着南希和奥卡西回到了学校。
周一早上是例行的体力训练课。
卢卡斯还记恨着时烟上周期中考试将他淘汰出去,故意在负重跑步时凑到时烟旁边,对她冷嘲热讽:“听说你在上周机甲课的期中考试里晕过去了,是被虫族吓晕的吧,大家现在都知道你是个废物花瓶了。”
“贺教官肯定把你骂了一顿。”卢卡斯得意地扬起眉毛,“让我猜猜,你机甲课的分数绝对不及格。”
时烟虚弱地抬手,擦了擦自己脑门上并不存在的汗水,然后一脚碾在卢卡斯伸出来准备绊倒她的脚背上,听到对方发出一声闷哼,然后笑了笑说:“不好意思,踩到你了。”
“虫族的确好可怕。”时烟一边慢跑一边说,“但是贺教官没有骂我哦。”
卢卡斯还想说什么,韩成教官的大嗓门就在身后响起:“前面那两个!跑步的时候不要交谈!是不是还嫌跑步的圈数不够多,负重不够重,要不要再跑两圈?”
卢卡斯连忙从时烟身边跑开,追上了前面的队伍。而时烟依旧慢吞吞地掉在队伍的后面,掐着点越过了终点线。
上完体力训练课,时烟三人组在食堂吃了午饭,然后在食堂门口分别,各自往寝室走。路上,时烟听到智脑响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来看了一眼。
智脑发出连续的震动,时烟点开消息通知,发现全都是许自怡发来的消息。
许自怡:“啊啊啊啊,时烟我对不起你!【哭哭.jpg】”
许自怡:“我去问我爷爷关于现任院长的事情,结果他发现我偷了他的溶液!”
许自怡:“我爷爷超级严厉,他一问我问题,我就害怕。我现在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把门反锁了,我不敢出去,我爷爷还在门口问我。”
许自怡:“我该怎”
智脑的震动声停止了。时烟看着许自怡没有发完的半条消息,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南希凑过来问:“时烟,怎么了?”
“许自怡被他爷爷发现了。”时烟说,“我们去【禁区】偷书的事情可能要瞒不住了。”
下一秒,智脑上跳出来了一个通讯视频的邀请,时烟和南希齐齐看向智脑屏幕,陷入沉默。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时烟叹了口气,然后点下了同意键。
一个头发花白,带着眼镜的老爷爷出现在屏幕上,身后是一脸歉意的许自怡。
许自怡用口型对时烟和南希无声说:“这是我爷爷,不要承认。”
许自成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疯狂摆手的许自怡,许自怡立马站好,低头,假装什么也没做。
“许爷爷好。”时烟说。
“就是你们几个小辈,去【禁区】里偷了本书出来?”许自成眯眯眼睛,“汉弗莱的事情,也是你们从【禁区】的书上看到的?”
“汉弗莱的事不是我们从图书馆看到的。”时烟避开了话里的关键词,“是我从其他地方买到的资料里得知的。”
许自怡和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许自成如果不想让自己的孙女也被罚,就不会揭穿他们。
果然,许自成跳过了这个话题,继续问:“你们为什么想知道这件事,又想干什么?”
“是这样的。”时烟一秒切换表情,悲伤道,“我的前任管家是一个脾气很不好的人,但是他很有才华,听说以前还是联邦科学院的人。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看到他被冤枉,我真的很生气又难过,想要为他洗清冤屈。”
许自成:“所以你的前任管家是……”
“闫三景。”时烟说。
许自成神色古怪。
闫三景那样眼高于顶的人,居然会去做别人的管家?看来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吧……
许自成回神,看时烟一眼:“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时烟回答:“他喜欢用左手握拳打人肋骨。”
许自成眼镜一滑,瞬间回忆起了当年闫三景在科学院里大闹的场景,自己的肋骨也隐隐作痛,连忙说:“行了,我知道了。”
“说实话,我也对当年的事情有些疑惑。”许自成说,“我当年是被迫上任的,原本定下的下一任院长应该是闫三景才对。当时的情况十分混乱,你是没见到,闫三景当时一拳打翻了拦着他的一堆人,像发了疯一样说自己要杀了汉弗莱。”
“他在科学院里脾气不好,恃才傲物,大家和他的关系都不太好。但汉弗莱平时很平易近人,脾气也好,我们更愿意和他交流。我们怀疑闫三景当时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给他打了镇定剂,然后向汉弗莱询问了情况。”许自成叹了口气,“但当我们再回头去找闫三景对证时,他已经不见了。”
“汉弗莱说,闫三景可能是畏罪潜逃了。我们从监控里看到,实验室里的虫母细胞确实也是被闫三景带走的。当时大家都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现在细想当年的确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许自成推了推眼镜,“我现在也已经退休,不在科学院工作,你要想还闫三景清白,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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