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背心男人反问她:“你想炸赛场吗?”
时烟:……
不瞒您说, 她挺想的。
“上五楼才有短炮和任选的武器, 这里只有子弹。”黑背心男人说,“要是用不惯可以换下来。”
“不用了。”时烟对自己打子弹的准头很有自知之明, 给她也没用,反而是她行动的累赘。
她在原地跳了跳,活动了一下机甲的各个部位, 确定机甲完好且正常后, 才敏捷地走向了赛场,身后跟着同样驾驶着机甲的南希和奥卡西。
“我们有两次输的机会,”时烟转头对两人说,“如果打不过就跳下擂台,千万不要硬撑, 这两次机会就当用来磨合我们,保命要紧。”
南希和奥卡西点头:“好。”
三楼赛台下的观众没有一楼那么拥挤,也没有那么疯狂,但他们看向台上选手的眼神一样如狼似虎,随时准备欣赏一场血腥的决斗。
时烟率先跳上赛台,南希和奥卡西站在她的两边。
地头蛇站在赛台下,他挤到了第一排,对着时烟大声喊:“加油啊老大!”
黑背心男人冷漠地吹响了比赛开始的哨声。
在哨声响起的那一刻,时烟就已经冲了出去。
她一脚踢飞了离她最近的对手,将他直接踢下了擂台,差点砸到了围观群众。
台下的人一惊,纷纷往后退了不少,继而抬头。
南希在时烟出腿的时候就已经反应过来,将枪口对准了另一个对手,枪枪都打在了对方驾驶舱的同一个位置,马上就要将屏障打穿。
这个人慌乱地用机械手去挡,没能注意时烟朝他走来,被时烟一拳揍翻,飞出了擂台。
对面的最后一个人在南希射击的时候挑了一个看起来最好捏的软柿子,朝着奥卡西跑去,一边跑一边朝着奥卡西开枪。
但他的准头和时烟有的一拼,奥卡西的机甲只受了一些轻微的擦伤。
奥卡西学着时烟的样子,在对方扑过来的那一刻伸出了自己的腿,脚尖朝上,将对方狠狠绊倒,摔出了赛台。
对方全军覆没,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非常干净利索,直接惊呆众人,他们连欢呼和尖叫都忘了。
时烟三人一下场,地头蛇冲了上去,对着他们三个输出了一连串的溢美之词,穷尽了自己九年义务教务学到的所有词汇。
旁边的黑背心男人也愣了一下,表情复杂地从口袋里拿出三枚黑币递给他们。
时烟从驾驶舱里跳下来,接过了黑背心男人的黑币。
时烟思索着对南希和奥卡西说:“我总觉得,我好像在地下赛场里和你们合作过……”
奥卡西沉默两秒,问:“山野之泽地图赛,我是3号?”
南希接着说:“我是2号。”
时烟:“我是1号。”
他们三个齐齐陷入沉默,然后又齐声笑了出来。
这是什么特别的缘分啊。
他们三个人和地头蛇正准备离开,就听到黑背心男人叫住了他们。
黑背心男人将通讯机放回裤兜,对着时烟三人说:“老板让你们上去。”
他顿了顿,补充道:“直接上五楼。”
时烟三人对视一眼。
时烟回头对黑背心男人说:“我们这就上去。”
黑背心男人立即用通讯机告知五楼的人时烟三人的特征,让同事放他们三个进去比赛。
地头蛇在前往电梯的路上激动地直哆嗦,他手舞足蹈地说:“我们绝对是上楼速度最快的!在这之前绝对没人能做到!你们真的是太厉害了!”
时烟看他一眼,走出了电梯。
如果说三楼还是普通赛台的话,那五楼就和地下赛场的规格差不多了。
供选手选择的炮火和冷兵器放在机甲的另一边,十几个黑背心男人站在这些东西前,冷冷盯着赛台边的观众。
五楼的赛台很冷清,毕竟能打上来的人并不多。但是围观的观众并不少,除了一部分看热闹的人外,还有一部分人是过来观察自己未来的对手的。
时烟三人刚刚走进五楼,观众们的目光就紧紧黏在了他们身上。
像一群兔子进了狼窝,但“兔子”却没有露出任何害怕的神色,而是走到了黑背心男人的面前,要求进行比赛。
黑背心男人说:“现在没有对手应战……”
“老子来和他们比。”
从人群中走出来了三个男人,为首的那个脸上带着一道长长的疤,一看地头蛇就笑了,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指着时烟三人嘲讽地说:“这就是你找的靠山是吗?她能扛得住我一拳吗哈哈哈哈哈哈……”
他身后的两个人跟着他笑得前仰后合,刀疤男人指着时烟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然后就听到面前花瓶一样的女人开口道:“好蠢啊。”
刀疤男人一顿,他收了笑容,凶狠地问时烟:“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时烟朝他勾了勾唇,一字一顿道,“你,好,蠢,啊。”
能打到第五层的人,就算看起来再弱也有两把刷子,而这个刀疤男人一开口就是对方扛不住自己一拳,他哪里来的自信心能打到对方的?
实际上,刀疤男人确实没有脑子。他能混到现在这个位置,全靠自己的拳头硬,下手非常狠辣,而且从来不留活口。
黑背心男人挡住了刀疤男人朝时烟挥过去的拳头,厉声说:“斗兽场内,台下禁止打架,要打上台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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