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温羽熙蹙着眉不相信的看着温舞。
温舞恭敬的颔首,严肃的回答,“是的,四小姐,他在国外的生活轨迹都被抹去了,就像一个死人一样没有任何痕迹。”
“呵呵……开玩笑吧,二十年前他一个八岁的小孩去到国外,没有身份,没有资料登记是怎么在国外居住的?就算改了名字也要有绿卡啊。”温羽熙有些惊讶,惊讶得她都忍不住想笑。
这二十年他怎么过的?像偷渡一样东躲西藏?
那也不应该啊,他还可以在国外创公司,这说明他是有身份的,而且是得到那个国家政府承认的身份,这个男人也太谜了吧!
温舞依然淡然自若不疾不徐的开口解释道,“是有,不过被刻意抹去了,就连近几年的有些记录都被加了密,应该是他本人自己抹去的,能查到的就是外面的人都知道的那些。”
温羽熙听着嘴角不禁有些得意的上扬,有意思,她第一眼就看上的男人果然不简单。
反正他现在不厌恶自己,查不到就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从他嘴里套出来。
心里虽然这么想的,可是她还是有些不甘心,没有欧凛辰的具体资料,温羽熙对墨丞轩他们的资料顿时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她郁闷的把资料扔在桌面上,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霓虹璀璨。
温舞见她没有任何指示,默默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温羽熙在窗边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去衣柜里拿了件睡裙进浴室。
把自己梳洗干净后,她抱着一床空调被又去了欧凛辰住的套房。
轻轻的推开卧室的门,见床上的男人还是躺着一动不动,似乎睡得很安稳,温羽熙没有进去,而是又轻轻的关上门,就在客厅的沙发盖着自己拿过来的小被子睡了。
欧凛辰并没有睡,就是想知道她会不会进来,只是没想到她就看了一眼就关门出去了,以为温羽熙已经离开了,他也慢慢的睡过去了。
这小丫头倒也没有趁人之危。
半夜里,欧凛辰又被噩梦惊醒,俊脸上布满了汗珠,他痛苦的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同一个噩梦困扰了他二十年,妈妈在火场里被烧成焦黑一片的尸体夜夜出现在他的梦里,还有一只恶魔的手一直要把他拉进地狱。
因为喝了醒酒汤的缘故,他没有头疼,只是喉咙干得厉害。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起身下床,轻轻打开门出了客厅,趁着窗外的夜色,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蜷缩的小身影。
欧凛辰蹙眉,他一直以为她已经出去了,没想到就直接睡在了这里。
这样守着他是怕他半夜有什么不适吗?
欧凛辰微微一愣,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第一时间生出这个想法。
他走过去在沙发边上慢慢蹲下,本想把温羽熙叫醒,却发现月亮的微光下,她睡得一脸恬静。
欧凛辰忍不住帮她拨开垂在鼻梁上的发丝,静静的看着那张小脸,她真的很美,像一朵刚刚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干净。
他小心翼翼的把沙发上的温羽熙抱起来,怀里的女人蹭了蹭他,发出小声的嘀咕,“欧凛辰,本小姐一定要睡到你。”而后并没有清醒,继续熟睡着。
欧凛辰轻轻勾唇,抱着她进了卧室放在床上。
这一次他闻到了只属于她身上的味道,很特殊,淡淡的清香,但是他不知道具体的是什么。
温羽熙在床上翻了个身继续熟睡着,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欧凛辰看着嘴角竟又不自觉的勾起,有些嫌弃的话却十分轻柔,“睡得跟猪一样,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他定定了看了温羽熙一会儿,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和医药箱转身离开房间,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才拿着个椅子出了阳台。
即便是炎炎夏日,夜里的风还是微凉的。
坐在阳台上,欧凛辰打开手机,修长的手指飞快的在屏幕上滑动着,看着上面白茫茫的一片,他淡淡的勾了勾唇角,羽熙应该就是她的名字没错,但是她果然不姓白。
他放下手机,看着暗蓝的天幕上繁星点点,皎洁的月亮已经逐渐成圆。
还没有黑屏的手机屏幕上一片洁白,最上方有几个字:查无此人!
他黑入了警局的人口统计系统,可是整个域江城里没有叫白羽熙的人。
欧凛辰拿出医药箱里的绷带和消毒药水,娴熟的给自己的手更换绷带,刚刚抱起那个小女人的时候渗了点血。
而后他又坐了许久才起身离开阳台,看了一眼客厅那个沙发,他没有走过去,而是进了房间。
他可不会委屈自己睡这种沙发,翻个身都会掉下来。
温羽熙睡相倒是很好,只是侧着身子睡着,占了大床一个小小的位置而已,睡颜很恬静。
欧凛辰轻轻的在她身边躺下,侧身看着她,昏黄的灯光下,她白皙无暇的脸颊带着一点点红粉,小嘴微张着,两片唇瓣粉润诱人,浅粉色的吊带睡裙露出嫩白的香肩和性感的锁骨。
她全身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沁入他的鼻中,很安抚心神。
他忍不住抬起手,修长的食指点了点她的下唇瓣,却被温羽熙轻轻含住,而后又放开,翻身背对着他,依然没有任何苏醒。
欧凛辰却如触电般,电流从指尖流向全身,安静的房间,他清楚的听到自己胸膛里的那颗心噗通噗通的跳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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