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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一路舟车劳顿,可是困乏了?走走走,弟弟带你去洗漱,待会儿吃一吃咱们这儿的家常菜,那可是皇宫没有的。”
镇南王偷偷闷笑,尤其是看到太上皇看到顾浅逃了之后那傻眼的模样。
越发的乐不可支。
平复好心情,这才走过去揽住皇兄的肩膀,开口说道。
太上皇无奈,就是这个混不吝的弟弟,纵容他的闺女儿。
看顾羡顾峥顾嵘他们都不敢这么不听话。
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太上皇这会儿也纠结不了这些了,毕竟这会儿他也是强忍痛意在坚持着。
跟着镇南王一起去洗漱,匆匆吃了一点糕点就去睡觉了!
太上皇离开,李砚这才想到他好像捉弄人家让人家扯到蛋了……
乡下的孩子都比较皮实,一天上山下乡,摸爬滚打,受过的伤不计其数。
扯蛋什么的他们也是经历过的。
那酸爽劲儿一生难忘。
但是这老人家似乎年纪大了,而且那步子……
怕不是有些严重啊!
李砚知道男人都有尊严,可是万一严重了怎么办?
如今一眼能看出老爷爷的身份,顾叔的哥哥,那也是皇亲国戚了,更何况能让顾叔如此亲近的,除了那至高无上的太上皇还有谁?
李砚有些小心翼翼的将自家哥哥和林大夫拉到一边。
尴尬的摸了摸头。
“怎么了?”
林大夫第一次看到李砚这副表情。
明显做了什么错事,向家长认错的模样。
不过这可与自己没啥关系啊?
“我……那个老爷爷受伤了,可能有点严重。”
“你怎么知道的?”
李墨蹙眉……
“我以为他是之前伤害嫂嫂的那群人,就故意捉弄他,让他……让他扯到蛋了……”
“什么??”
李墨和林大夫震惊。
两人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太上皇进屋时,似乎步子都不怎么大。
一路上也总能看到一些端倪。
原来……
事情大发了!
“你小子可真行!”
林大夫哭笑不得的指了指李砚的脑袋,随后跟着李墨的步伐,赶往太上皇的院子。
李砚:怎么感觉林大夫有些幸灾乐祸?
随后太上皇的院子里,传出了太上皇的怒吼。
太上皇:“老夫没事,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镇南王:“皇兄,不要讳疾忌医啊!毕竟是那种地方!”
太上皇:“你特娘的,老子说没事就是没事,娘希匹,谁说出去的?李墨,给我将你弟弟吊起来,看老夫不揍死他!”
镇南王:“皇兄,让林大夫好好检查检查,否则耽误您一展雄风啊!”
太上皇:“你特娘的要不要脸?老夫都半个身子埋在土里了!还怎么展雄风?滚,都给我滚……”
李砚蹲在外面的阶梯上瑟瑟发抖。
脑海里全是:我完了我完了……
事实证明,太上皇年纪大了,终究是敌不过镇南王他们。
小再子也心疼自家主子,早早地躲在外面,任由镇南王他们强行给自家主子看病。
林大夫这一检查,好了!
太上皇身体的各种病况都检查出来了。
太上皇像是被欺负的良家妇男一般,躺平任由摆布。
偏偏眼角还因为方才的挣扎而落下了一滴泪。
李墨:这画面太特娘的刺激了!
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太上皇啊!
太上皇的身体被检查出了很多陈年旧伤。
镇南王原本将兄长压着的时候还心里各种暗笑,自幼只有自己被兄长打骂的份。
毕竟曾经年纪太小,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过!
实惨……
如今以为大仇得报,未曾料想竟是得知了兄长那么多的病痛。
竟是多年病痛缠身。
镇南王巴巴的望着林大夫。
林大夫一脸凝重。
“若是不及时救治,最多半年的时间!”
林大夫亦是沉重不已。
由脉象不难看出,这么多年,太上皇中了很多次毒,虽都解了,或者压制了,但是,终究是年纪大了。
“皇兄,您一直知道?”
镇南王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家兄长。
太上皇叹了口气。
“扶为兄起来!”
太上皇无奈,本就不愿被这个傻弟弟知晓,却还是刚来就被知道了。
太上皇这表情,镇南王哪里看不出来。
原是将太上皇扶到一半,快要坐起来了,偏偏这时镇南王忽然放开太上皇,整个人扑在太上皇身上,压抑的呜呜哭泣。
太上皇:这特么谁家的傻弟弟,原是不怎么痛的,被这么一摔,又震痛了……
太上皇努力的吸气呼气,等痛意慢慢减轻一些后。
太上皇微微低头,看着哭得鼻子一把眼泪一把的傻弟弟。
这特娘的蠢兮兮的,也不知道边境这也多年,那些胜战到底是否属实?
还是其他国家的将军更不靠谱??
“好了!起来吧!阿儒,为兄无事!”
“我才不信你,你说,为何这次大雪天的也要翻山越岭跑过来?是不是来道别的?若不是我知晓了,你是不是在这儿待一两个月,就以微服私访离开,然后自己找一个安安静静的地方,度过最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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