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他得想办法先转走欧天佑,再把欧尊从加国弄回来……
欧司野烦躁地抓了把酒红色的短发,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
这边,医护房车上。
时云音扶着欧尊上了车,车内空无一人,其余受伤的人员已经都转移去医院了。
见他们上来,里面坐着的女护士立即走过来,“您好,请问是伤者吗?”
欧尊冷冷地坐着,脸色臭臭地。
“他手臂中弹了。”时云音忙道,“应该是在右边手臂,你帮他脱掉外套看看……”
女护士看了眼欧尊,眼底露出一抹惊艳,她是加国人,很少见到长相如此英俊的东方男人,当即有些脸红,伸手要去碰欧尊披着的大衣。
欧尊倏地抬眼,那眼神冰冷中裹挟着一抹阴戾,吓得女护士一下子就缩回了手,“先、先生……”
欧尊不同她说话,只是阴恻恻地对时云音道,“你帮我包扎。”
“这里有护士啊。”时云音蹙眉,奇怪地看着他。
护士毕竟是专业的啊。
“我受伤的地方是手臂,要脱衬衫。”
“所以?”
“什么女人都可以看我上半身?!”欧尊墨眸瞪着她,很不高兴地道,“你不是勾引过我,我全身你都看过了,所以你要帮我包扎!”
时云音,“……”
还有人在这里,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又开始了!
真是搞不懂,皮皮那么天真纯洁的孩子,怎么会有这种爸爸!!
见女护士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时云音简直要没脸了,但又怕他说出更不要脸的话,只得朝女护士道,“那个……我帮他包扎吧,你去附近便利店吃点夜宵吧,今晚真是辛苦你们了。”
女护士走后,时云音关上医护车的门,她冷着小脸,对欧尊道,“现在可以脱衬衫了吗?”
欧尊直勾勾地盯着她,“手疼,你帮我脱。”
“呃……”忍住……
要忍住!!
看在是他刚才护着她的份上,时云音深吸一口气,弯腰帮他解开了衬衫的扣子,褪下了他的半边衬衫。
大概是从未替男人脱过衣服,时云音脸颊染上一团红晕,细白的手指看起来镇定无比,实则有些轻颤。
指尖不小心碰到男人健硕的胸肌……
她刚要收回手,就见欧尊掀起眼皮,意料之中地道,“想摸?”
“我才不……”
“算了,让你摸。”他冷哼道,“摸得我舒服就行。”
“呃……”时云音咬牙,啪地一巴掌打在他胸肌上!
欧尊一怔,随即怒道,“你打我?!”
“你不想包扎,那我走了!”时云音冷冷地看着他,真有转身就走的架势,欧尊跟她对瞪了十秒,最终还是抿紧了薄唇,阴着脸没说话。
时云音这才拿起一旁架子上的东西,替他消毒。
“要不要打麻药?”
“不打。”
“那会很痛。”
“你刚刚打我就很痛!红了!”
“呃……”痛死他算了!
时云音咬着唇,直接拿工具替他挖出子弹,令她惊讶的是,她取出子弹的全程,欧尊竟然连哼都没哼一声……
她有些诧异,这男人还挺能忍痛的么,看来他以前受过比这严重的伤。
“你很有经验。”欧尊盯着她取子弹的手法,眯眼道,“学过医?”
“嗯,我一直学医。”
其实时云音是五年前,手术醒来后开始跟沐姨和白叔学医的,但她不能向人类透露族人的信息,所以说得含糊。
给欧尊手臂上缝了几针后,时云音替他包好了伤口,又小心翼翼地帮他把衬衫穿好。
她叮嘱说,“不要碰水,不要提重物,这几天吃的清淡点,让你的家人好好照顾你。”
“没家人,家里就一个烦死人的小鬼。”欧尊面无表情地道。
时云音不赞同地道,“你怎么这样说皮皮?他很懂事、很可爱的啊。”
懂事?可爱?
欧尊冷嗤了声。
那烦人的臭小子不知道多鸡贼、多滑头,也就她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会信……这么想着,他的视线不经意落在时云音的胸口。
他喉结倏地滚动两下,猛地别开了眼,呼吸莫名急促。
妈的……
真的大……
那晚在欧天佑房间,他还来不及仔细看什么,就神奇地眠在她的发中。
她跟唐郁这么亲密,没睡过不可能,那也就是说,唐郁竟然比他早摸到过……
想到这个,欧尊脸色就沉了下去,心口说不出的堵塞。
不,像她这种整天浓妆艳抹、勾搭男人的女人,也许是垫的胸也说不定……肯定是垫的,硅胶的,手感肯定不好。
所以他不必羡慕唐郁摸过,硅胶的谁稀罕摸?!他欧尊才不稀罕!
这么想着,欧尊心里舒服了许多,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时云音,起身下车。
才打开医护车的门,就见高大儒雅的男人站在外面。
聂寒铮朝欧尊看了一眼,朝里面的时云音道,“音儿,都包扎好了?”
“嗯。”时云音也下了车,夜晚风寒露重,她就穿了件薄薄的长裙,聂寒铮很自然地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这个动作落在欧尊眼里,他面无表情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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