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毅说着兴冲冲地解开项链上扣环,有些紧张又期待地走到辛钥身边要给她戴上,才刚伸手就被她给挡开:“不必了,多谢常总的好意,我一个普通人也用不到这些。这就是常总让我看的戏?挺无趣。顾家的财务状况如何,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我还有事,不方便在这里停留太久。”
常毅早在被她推开的时候就冷了脸,眼睛里卷起千重风雪,却不敢发作,薄唇紧抿,项链被他紧紧地抓在手里好似恨不得攥成粉末。
他闭了闭眼,在她将要碰到门把手的时候沉声说:“你爸是个聪明人,家要塌的时候会想办法找救星,难道你不想看到他好声好气恳求你?当初王澜母女俩给你那些难堪,你不想看到她们狼狈的模样?辛钥,这场戏并不无趣,只是缺你这个主演,我把他们的命运交给你,是好还是坏全都由你来决定。”
辛钥转头,两人的视线相碰,他的眼睛里似是盛了一汪深不见底的大海,不见波澜,就那么平静地说着诱惑她动心的话。
人被压制的久了,所有的不满和愤怒堆积到一个点,总是伺机想要炸开,辛钥知道自己是个克制力不错的人,但在这刻她心动了。
辛钥吞了吞口水,就这么看着他。
常毅不急,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既然无法谈感情,那他愿意把她需要的奉送到她面前,而自己不过是个附赠品罢了,只要她愿意接受就好。
只可惜这次他错了,辛钥恨透了别人拿着她的软肋来威胁,不管多么诱人,她踩着高跟鞋走到常毅身边,抬手虚空勾勒着他脸部的轮廓,轻笑一声:“你这人也挺怪,一厢情愿地想要帮我出这口气,到头来还要找我要报酬,我让你做这些了吗?我承认有点心动,可惜他们在我目前的人生规划里一点都不重要,非要说个大小,那就是和蚂蚁一样,只要不惹我,我可以看不到他们。现在,我不感兴趣,你可以憋着这口气备着,万一我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心思,说不定会同意演一出。”
常毅被她给气笑了,放到嘴边的肉,她不吃就算还一脚踢开,无所谓地告诉他暂时没胃口。
常毅扣着她的下巴,舌头抵着牙槽,笑得有几分痞气,起伏的胸膛泄露了他真实的情绪,狭长的眼睛终于出现波动,阴鹜填满,是真的生气了。
自从她回来以后,常毅一直是好声好气恳求的姿态,哪怕这颗心想念她想的发疯了,人就在跟前,他怕招来她的反感所以一直克制。
她不解气,他给她创造条件,可她总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他除了焦急竟想不出一点办法。
尤其是她现下这副表情,没有了乖巧和迷恋,就那么平静地看着他,积压了许久的怒火瞬间窜起来,他低头狠狠地压上那片娇艳的唇,霸道地想要开启她的牙关。
而辛钥连一丝犹豫都没有,抬手就是一巴掌,趁着常毅发怔的时候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用手背擦拭着唇,一副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碰了之后的嫌恶。
“常总,克制一点,别胡乱发情,再这么不守规矩我要告你【性】骚扰。这种幼稚把戏,别拿出来丢人现眼。”
想借收拾顾家的机会重修旧好?他的大梦也做得太美了。
常毅眼睁睁地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摸着被打的半边脸,低笑一声,她还真成了带刺的玫瑰摘不得,一碰就是一身伤。
宋远的公司有最专业的编剧团队,没多久她就收到了经过修改敲定的剧本。
辛钥认真地看了一遍,当初那些衔接不合适的地方经过专业的修改之后变得十分顺畅自然,而且还加入了重生这个热元素。
宋远和她说起来的时候,她无奈地笑:“有了对比才显得后面的打脸是多爽,不过前面加的那部分……怎么感觉我的前二十年全搬进去了?你还真是个吸血的资本家,一点底都不给我留。”
宋远彼时正站在游泳池边看宋思思和大哥在游泳池里玩水,不时一阵欢笑声传来,他竟莫名的有点羡慕,好一会儿才说道:“不完全是,这些娱乐大众的东西都是来自生活,相信我,没人会指责你。女孩子适当地柔弱点没坏处,别人的怜惜和同情能为你加不少分,别跟个竹子似的不知道拐弯。有时候我看你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憋着一口气要自己解决的样子,看的都心慌。你藏着一肚子心思打算干什么?在心里画天下吗?”
辛钥被他给逗笑了,脆生生地回答:“宋老师的指导我记住了,我在这边待的时间不算短,该回去了,拜托你的事情你可记得。”
宋远笑了声:“让助理去办,你打算哪天走,我和你一起回去。”
辛钥有点惊讶,听说他留在宁城是要参加一个表姐的婚礼,虽然不懂十月才举办他七月就给自己放假是什么操作,所有的活动全都推掉,悠闲舒适的让辛钥嫉妒。这就是自己当老板的好处,凡事看心情,没人能强逼宋家小少爷,宋影帝做他不喜欢的事情。
宋远听到她说起自己家里的事,好笑地说:“原来你这么在意我?那我可不能辜负,这两个月的时间我陪你一起研究剧本,要是能研究出点感情更好,十月我表姐的婚礼你陪我出席。”
常毅碍于辛钥在气头上没敢去打扰,本想等她气消了,带着自己托人找来的两只上等和田玉镯子上门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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