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高兴倒没说什么,可现在,生他的女人说他的爱不过是一场游戏,呵,他们知道什么?
他不甚温柔地将手里的碗放在桌上,碗底撞桌子的声音在只有两人的宽大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和别有深意。
骆今照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眼泪再度涌出来。
常毅声音沙哑又低沉,强势中又透着些许心酸落寞:“她十三岁的时候,我就对她有好感,十九岁和我在一起,我本来想等她毕业后就结婚。你们做了什么真当我不知道吗?妈,你羡慕别人,怎么不说你把我本该有的幸福生活给破坏了?”
骆今照被儿子扣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和王澜来往我不管,有些念头最好趁早打住,这辈子如果不是我心里想要的人,你们可以提早做别的打算了。”
骆今照被他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关系没缓和,反而陷入了另一种怪异的紧张中。她不得不承认,她已经左右不了他的思想和决定,答应好友成亲家的事怕是难成,可这话要怎么和好友说?
倒不是她不创造机会,现在这样,她要是让小惜去找常毅,就常毅现在的臭脾气很可能把人给骂哭,回到家也止不住地唉声叹息,老公不安慰她就算还可劲地火上浇油:“我早就和你说过,时代不一样了,不要太过干预孩子的事情,现在成了锯掉嘴的葫芦吧?”
而常毅在人走后,心中更加苦涩,提笔看了眼面前的文件,密密麻麻的文字更让他心烦意乱,甩到一边,手扶着额头闭目养神。
自从辛钥回来,他的一颗心整日躁动不宁,已经有好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让本来就不曾好转的失眠再度加深。
奇怪的是这几天他总在她的家门外守着,也许是因为距她近了些竟然能睡上几个小时,就是车里不舒服,睡醒腰酸背痛脖子也不是自己的。
临下班被通知一个项目出了问题,他和一帮管理开会讨论到十二点才结束。
先前还不觉,这会儿才觉得头痛难受,也许是今天早上他开车窗被风吹的,想着一会儿在路上买点药算了,不想把车停在老地方才发现居然忘了这回事。
感冒的症状彻底显现出来,整个人昏昏沉沉连眼睛都不想睁,正好朱悦给他打电话叫他一起坐坐,他干脆让朱悦买药过来。
就在他想趴着眯一会儿的时候,冷不丁看到有个个头不高清瘦的人走过来,借着路灯看人虽模糊却也足以让他看出这人不是个好人。
只见那人四处看了一遭,先是趴在门上往没有缝隙的‘门缝’里瞅,然后在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朝着门锁里转,不知道是太认真还是新手的缘故,连身边站了个人都没发觉。
常毅无声地笑了笑,抬手在男人的肩膀上拍了下,声音沙哑满含磁性地问:“兄弟,干嘛呢?”
那男人一惊,当下翻脸想挣开人要跑,奈何扣着肩膀的那只手力气大的就是一个男人都招架不住,眼下不是叫疼的时候,这人就是仗着这块儿没监控才敢来,自然也就拼了老命的伸手揍这个有一副过分好看皮相的男人。
常毅不愿意惊动屋里的人,所以他尽可能地将人往空地上带,如果放在平时,这种绣花拳他压根不放在眼里,偏不巧的是感冒有加重的样子,不注意结实地挨了下,痛意让他头脑恢复瞬间的清醒,用力将人甩出去,这人也会选方向,咚地一声直接撞在门上,惊得附近的狗受惊叫起来,一只叫其他的也跟着叫,这种异样的动静也将周边的住户给吵醒了。
那男人一看这架势终于害怕,恳求着常毅放他一马。
常毅冷笑:“放你一马?你主意都打到老子女人身上来了,我不断了你命根子就够仁慈了,觉得委屈去警察局和警察说理去吧。”
其实辛钥这个时候还没睡,因为宋远说打算拍她刚完成的这部漫画,所以她这几天从头开始看,万一有逻辑薄弱的地方也好记下来修改,看得正入神,突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撞上院门发生很大的声响让她忍不住颤了下。
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是拿了能防身的家伙走到门口,她在屋里就报了警,所以才有这份胆量,哪知刚到门口就听到常毅这么一句,把她给噎了个半死。
街上的人已经走过来了,那男人赶紧辩解:“兄弟,我就是穷的过不了日子了,市区繁华的地方有监控,这两天见来找她的人都开着豪车,我想她肯定有钱,所以就想来偷点钱花,这不还没干就被你抓到了?你好人,就放了我这回吧。”
常毅怎么可能听他的鬼话,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闻声而来的街上邻居看到被常毅扣着的人,惊道:“赵同?你在这里干什么?”
常毅眼尾上扬,连声音都带着几分恶意的调侃:“哦?认识的?大爷,这人是个惯偷吗?水平有点菜啊!”
“偷?怎么可能,他就是干开锁的,卖卖不错,不缺钱偷什么偷?”
常毅抬脚狠狠地揣在那人腿窝,赵同低呼一声跪下来,痛的龇牙咧嘴,而常毅却是疯了一般地朝人身上招呼,好像不打断了气不甘心。
辛钥隔着一道门都能听到这男人下了死手,赶紧开门跑出去拉着他:“我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你别打了,把人打坏怎么办?”
常毅喘着粗气笑得张狂:“打坏就打坏了,我会怕?我把他打成残废送他去医院,医药费我出,一辈子就给我废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