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那天在您家我已经表明了我的态度,现在是您的儿子不同意。您心里不痛快想找人撒气,我明白,可我不想当那个出气筒。还是请您多花时间劝劝您的儿子,不管什么结果我都接受。”
“你……”
“常夫人,你在这种犄角旮旯里难为一个小孩子不好看啊,我看人孩子一直坐在这里,安安静静的,你上来劈头盖脸的数落,我听着都冤。当婆婆的不要把路给走死,万一哪天轮到你求人的时候,你也开不了这个口。”
辛钥惊讶地看向这位浑身上下散发出强势凌厉味道的女强人,她在宋家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位夫人,没想到有一天宋夫人居然会帮她说话。
常宋两家在宁城地位相当,加上宋夫人久经商场身上有种难掩的气势:“再说了,是你儿子缠着人家,我都听明白了。你们常家要是觉得不行赶紧腾地方,有的是看上的。”
辛钥没细想,她从心底里感激在她快要窒息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时有人拉了她一把。
骆今照碰了这么个大钉子也不好和宋夫人吵嘴掉身份,只能灰头土脸地离开。
辛钥赶紧道谢,宋夫人摇摇头:“女人要活的有骨气点,明知道前面是个深潭怎么还往下跳?思思很喜欢你,每天都在我耳边说你好,帮你也是应该的。要是不傻,就别在里面搅和,多少年的臭水沟子还当自己香呢。”
辛钥没忍住笑出声来,在宁城也只有这位敢这么骂常家了。
既然宋夫人能看到那别人应该也看到了,如果她的妈妈真在这里应该不会眼睁睁地看她受欺负吧?
这边发生的事情男人们并不知情,常毅等谈的差不多才想起那个说要吃东西的人到现在还没回来,找过去见她正和宋夫人说什么,脸上带着乖巧的笑,莫名不悦。
他刚走过去,只听到宋夫人说:“……自己看着办吧。”就离开了。
常毅占有欲十足地锁着她的肩膀,问道:“聊什么呢?什么时候你和她的关系这么好了?”
辛钥想起之前的事就一阵恶心,不动声色地推开他,笑着说:“没什么,正好遇上问了思思学的怎么样,说课程安排全由我来。有点无聊,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常毅哥如果忙的话,我自己先回去吧。”
常毅心底没来由的涌上怒意,脸上倒是未表示出来,温柔地笑:“既然不想待了,我们就回去吧。”
常毅带着她和孟家主人道别,十分客套的寒暄,在辛钥听来极其虚伪。
直到那抹温柔的声音响起:“常总既然和我们宁宁是校友,那以后就常来玩,别见外啊。”
辛钥听完心里空空的,宋夫人说的对,不值得。
其实骆今照说的也没错,她什么都拿不出来,她没有筹码来和任何人做交易。
回去的路上车厢里很安静,他喝了点酒,所以司机开车,两人坐在后座,他摩挲着她滑而软的皮肤,懒懒地告诉司机地址。
他的话音才落,辛钥开口说:“麻烦先送我回家。”
常毅歪着头闭目养神,听到辛钥的话猛地睁开眼,手用力收紧,吩咐司机:“继续往前开。”
辛钥看向车窗外,回家的那条路已经错过了,没有必要再浪费嘴皮子。
如果说一开始她对这个院子的感情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而现在只有压抑。
常毅不耐烦地解开衬衫扣子露出大片肌肤,这个男人有着受女人喜欢的身材,性感有力,尤其是那双染了醉意的眸子藏满了风情与痞坏。
他朝她伸开双手:“过来。”
辛钥笑了一声,径自越过她回卧室,一边说:“我困了,先去洗个澡。常毅哥,你想一想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常毅嗤笑一声,歪倒在沙发里,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有什么好说的,受不了这一身的难受,他去客房洗澡了。
这天晚上因为辛钥无比坚定地拒绝,常毅只能作罢,用了全身地力气紧紧地抱着她,像是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骨血中,情意绵绵地低喃:“我真是喜欢死你了,恨不得走哪儿带哪儿。”
辛钥闭着眼睛没有出声,一直等到身后的人睡熟了,她推开他,起身到外面坐在客厅里看着夜晚的风云变化,直等到熬不住才睡去。
开学那天,辛钥一大早就提着行李箱离开顾家,像只逃离笼子的鸟,挡不住的快乐。
她很早之前就期待着,终结一场满是伤痕的噩梦,然后刮骨去皮获得新生。
她第一个到宿舍,将行李箱放在一边,哼着小调大扫除。
之前院里通知她在九点前去到学院门口集中,一个小时足够她把宿舍卫生搞完。
忙完吃了点面包她就下楼了,已经有不少学生家长来报道了,她认识的两个熟人已经开始忙碌。
当初在孤儿院看骆羽是个娇滴滴的大千金做派,今天她穿着一身运动套装,头戴遮阳帽,极为青春美丽,已经有好几个新生盯着她看了。
比起骆羽的热情活力,陆明显得太过安静,全程没见他动一下嘴皮子,像是一台没有灵魂的机器一遍一遍重复着固定的工作。
辛钥走过去笑着问:“有什么是需要我来做的?”
陆明还没来得及开口,骆羽直接讨好地说:“你看我们干就行了,那边有凳子还有阴凉处,这边晒。”
一会儿陆明也接话:“现在人还不算多我们应付的过来,等中午和下午估计有的忙,学姐先攒好体力,一会儿可能没休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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