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担心夜公子查起?”蝶雪挑了挑眉,不太明白妖皇是什么意思。
“担心!”诺茉很干脆的道,“不过如果可以换得他,我不在乎夜公子生不生气!”
“陛下难道觉得他会因为我放手,他就放手的人吗?”蝶雪眸光一蹙,坚决的摇了摇头,忽的展颜笑道,水眸灵动的眨了一下,颇有点的打趣意味。
原来妖皇的目地竟然是绝昊,以帮助她逃跑为条件,让她自动离开他!可是她不愿意!不管是否逃离,她知道自己的心中只有他,那么又何在乎时间的长短,或者她明天就会死去,不过怀着他的爱,既便是死去,心也不会空落!
绯色的唇角轻轻上扬,乌黑的眸子有着琉璃般的华美,却依旧带着清纯的温柔!那里仿佛可以看到那俊美妖孽的人霸道至极的笑容。
“妖皇陛下,还有什么不明了的吗,本看可以为你解疑!”门口传来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疲倦和的沙哑,却又熟悉的让她惊愕,灵动的水眸木了一下,忽的红了起来,蓦的转回头,果然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紫眸,如紫曜石一般的晶莹剔透。
他就站在那里,一袭淡紫色的绉纱滚边的华彩绛纱袍,腰束金镶玉翡翠玉带,脚踏青云履靴,眉目俊美,骨子里有着淡淡的冷洌和慵懒的气质。
他,果然来找自己了!
虽然明知道这个答案,手却不由自主的握起,轻咬了咬唇,忽的没了刚才一直守候的平静,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仿佛是被主人丢弃的小狗一般可怜,水眸蒙上淡淡的云雾,猛攻的站了起来,身子不由自主的扑了出去。
娇颜上满面的委屈,仿佛又恢复到那个一知不所所措,无人可挡风雨的那个零落寂寥的女孩模样。
不懂得算计,也不会算计,只因为有他,可以为她挡风遮雨。
“我终于……找到你了!”她被紧紧的拥入怀中,那双一向冰冷寒洌的眼眸带着淡淡的温和的笑意,薄唇赤红如朱,正微微翘起,一脸的魅惑生姿,温润雅致。
这几天她虽然一直装着不在意,但又怎么会真的不在意!
他沙哑富有磁性的声音,仿佛击在她的心头,如电流滑过,热热的,心热热的,连眼也是热热的,埋头在他怀里,鼻翼间是他特有的清香,安心而温厚。
“昊,你真的要带她走?”耳边妖皇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冷意和一种不知名的意味,伏首在他怀里,安抚下自己激越的心情,不放心的支耳朵听外面的响声,
“如果,你为难,我会自己去跟夜寒忻抢人的。”绝昊抱着蝶雪,朝妖皇淡淡而傲然的一笑,“我的女人,绝对不会让她落在别人手中!”
他的女人?怀中有些苍白的小胸蓦的绯红起来,听得他在别人的面前,如此强横的把这句话说出来,满脸赤红,羞得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他怎么可以这样,这,这也太……
诺茉的脸上如彩虹一样的变幻了颜色,低垂下眸子半响没有说话,一时屋内一片寂静,宫女们站在边上更是一动也不敢动,气氛诡异。
“你的女人只能是她,只有她吗?”半响诺茉抬起头,绿色的眼眸依然妖娆,却带上了淡淡的寂寥。
她是妖界之皇,自有自己的尊严,只是这话,她却不吐不快,多年万年来的等候,一直守在妖界,守着自己的心,守着自己的情,眺望那个洒脱高傲中带着嚣张的身影,希望他日他可以明白。
明白她的守候她的情!
明白她的真挚她的的爱恋,以千万年无悔的心等候,等候他可以回头看到她,而她一直守候在原地,不离不弃。
可是当他终于回首,看到的却是另样的人,而她却成为局外之人,看他温柔的眼眸中只有她,心何以堪,情何以堪!
心窒窒的痛,却依然想保持着她妖皇的体面,这个时候她不再是精于算计的妖皇,而只是一个不敢询问原因的普通女子。
她知道那个女子,那个如昙花一现在血界的女子,那个竟然可以偷走他的心,哪能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她很想知道,当看到夜寒忻从天界传来的消息时,她当时就想成行,以她妖皇的骄傲,她又怎么容许有人可以抢走她看中的人。
又怎能容许有人可以先于她得到他的温柔!
只是,等再见他时,他依然云淡风轻的看她,宛如当年那个不韵情事的少年,沧海桑田,他们谁都知道己不是当年模样,唯一的区别是,他的眼中无她,而她眼中依然是他!
她守在原地,他却己远离!
她想让他看到那个女子为了活命背他而去!她不相信那个女人为了爱他放弃逃生的机会!
只是她不是她!
那个看起来单薄瘦弱的女子,竟然毫不犹豫的摇头!
她说他不会放手,而她,也不会放手!情与情牵,爱与情牵,这一生她难道竟生生的错过!
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向他祈求卑微的爱,因为她是妖皇!
她心底又难以割舍,痛的让她放下妖皇的身段,如果可以,她愿意与她共侍一夫,与妖皇之尊嫁与他,与她无分大小!
那双妖娆的眼眸中多了一份连她自己也没有感觉到的希望,或者她还有希望,不是吗!
蝶雪也听懂了妖皇的问话,身子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抱着绝昊的手微微紧了紧,心里不知道是愿意听到他同意还是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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