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蝶雪顾不得害怕,用力挣开墨染的手,乌黑的瞳孔反射着血日的影子,墨色的眸子怒视着他,她真的怒了,这个死男人凭什么总以主宰的身份,高高在上的左右她的生死。
“血皇,我是天界的人,不是你们血界的人,凭什么你想打就打?”有些话终藏不住,愤愤的问出口,袖口狠狠的在脸上一抹,抹上那些粘液后,高仰的小脸一脸的骄傲和倔强,带着脆弱却不服输的抬起灵动的水眸。
绝昊冷眼看着她愤怒的小脸,憋屈的红了的眼眸,完美的唇边扯出一丝微笑,挑挑眉竟不以为逆,淡淡的道:“在这血界,本皇自然可以主宰任何人的生命,哪怕天帝亲自来也没用。”
“你根本就是冷血残酷。”蝶雪咬着牙,瞪视着他,强顶着他冷寒的气势,恼怒的红了脸,幸好她还残留着一丝意志,不然怕是要指着他的鼻子骂他。
“冷血又如何?”绝昊忽的邪魅的睨了她一眼,看着她唇角依旧在笑,可是眼中嗜血的眸色愈发的寒洌,深沉,蝶雪还没在他的笑容中回过味来,便己被他狠狠的一脚踹中,身子娇弱无依的撞到身后的树上,重重的摔落到尘埃,一口血吐了出来,眼眸一翻,直直的晕了过去。
竟是再无声息!死了,真死了?
怎么可能,那么生命力旺盛的一个人!墨染在后面偷偷咂舌头,却也被君皇莫名的怒气震憾,什么时候君皇会怒的亲自动手,高雅尊贵的血皇自来信奉不战而屈人兵,更何况这么粗鲁的抬脚踢人,墨染从未见过,心下更是憾然,小小的一哆嗦,生怕那把火烧到他身上。
绝昊慢慢的走了过去,高高的俯视着她,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因为撞击散乱在肩头,那张美绝人寰的小脸虽然带上污垢,却依然美的惊人,娇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如水密桃般鲜嫩诱人的绯唇,散发着点点光泽。
轻咬着的下唇显示着她的坚持和倔强,纤长的羽睫却又在光影下滑出淡淡的脆弱,那么不和协的一个人,却让人觉得心疼,压下心底的五味,阴冷狠绝的抬头看了看墨染,转身离开。
墨染大气也不敢吐,看君皇淡冷的离开,才重新拉起掉落在污泽中的女子,不管怎么样,君皇的意思很明白,四十鞭必须受,是生是死看她的造化了。
香草在知道眼前这人是血皇时,惊愕的跪伏在地,动也不敢动一下。
香草一向胆小,特别是看到血界至高的存在,早吓得软在地上,连蝶雪被拉出去都没有力气拉住她的衣服,被连带着拖出去后,终于被扯开了。
蝶雪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侍卫按倒在地,带着细钩的鞭子轮圆了抽了下来,每一下都带起血花
“痛!”她疼的醒了过来,却再没有力气再喊,除了第一声尚喊的大声外,接下来的每一声都带着生命的抽离,这次真的要死了,雷哥哥,雷哥哥在哪?快来救雪儿,雪儿下次再不乱跑了,一定听雷哥哥的话。
意识慢慢模糊起来,仿佛看到雷哥哥俊美如神谛般的笑容,温和暖人心。
“君皇......这女人身体看起来不太好......再打就死了。”墨染看着越来越挣扎不动的蝶雪,迟疑了两下,看着边上坐在花树下慢慢喝茶的绝昊道。
粉色的桃花从枝头落下,衫得他俊美翩跹,紫色长发妖娆出万种风情,悠闲自得的看过来,平静的看了看那张苍白的绝美小脸,唇边冷洌出淡淡的笑意:“要不,你替她,正好,把你自己的四十鞭也领了!”
“君皇,那女的还死不了。”墨染回应的也快,为一个到现在也没弄清什么来头的女子抗鞭子,他不觉得自己有这个嗜好,这次骗了君皇,一会还得自己去领四十鞭,想想当时一时心软,弄得现在连他也被打,真是冤的可以!
好事,果然不是人人能做的,特别是他千年也就想做这么一回的时候!不过以后就是千年一回也不做了!
四十鞭终于打完,蝶雪浑身是血,体无完肤的躺在地上,气息咽咽,神魂渺渺,己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把她扔到你上次扔的冷宫去,如果这次还不死,好了就带到天宇宫来,如果死了,就拉出去喂狗。”绝昊静静的看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蝶雪,俊美的薄唇绽出冰寒的笑,天界本源虽然他也想知道,不过如果没这个命,死了也无所谓。
特别是这个女人在刚才竟然会让他有所动摇,天界果然是越来越会选奸细了,为了血源剑,天帝做的并不比他少,不过这也不错,至少在漫长的生命中,还有东西值得牵挂,不然这世界真的是太无趣了,
眸光看看边上被砸的烂光的血枭卵,紫眸阴霾,这事还没算完,如果没死,她还得陪他血枭卵,这一次,他看她死不死!上次逃得过,不代表这次,就算这次逃得过,还有下次。
发现他秘密的人杀无赦!
比起天界本源或许他更在乎这个!紫眸冰寒慑人,冷若琉璃,寒洌的看了看己是咽咽等死的蝶雪,悠然转身。
至尊之道本是无情之道。
蝶雪再次醒来,抬目依旧是破败的墙壁和家俱,大脑有一阵处在空白状态,全身僵硬的躺着,疼的不能动弹。
好半响,才想起,又是那个血皇,又叫人打了自己四十鞭,蝶雪恨的一咬牙,却疼的一哆嗦,这仇算是结了一次又一次,结深了去了!她这辈子,不,下辈子,永永远远的不要再看到这个死男人,血界根本不是人呆的,她要打定主意逃离血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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