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荣强则是盯着唐软离开的背影,直勾勾的看着。
唐软去了凤鸣镇的中药店,买足了药材种子之后,她又去蔬菜摊,买了一些蔬菜的种子,什么茄子,黄瓜,大葱,豆角之类的,药材种子不便宜,化肥也很贵,几乎花光了她和谢忱所有的积蓄,接下来的几个月,她跟谢忱得精打细算,才能在第一茬药材有收获之前把日子过下去。
所以,唐软决定将院子里的小菜园扩大规模,不管怎么说,总得先把这四个月熬过去。
下午,唐软将买回来的种子挑挑拣拣,又泡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这是她嫁给谢忱后,谢忱第一次晚上不在家,唐软给王桂芝喂了安神汤,让王桂芝早早的睡下了,而她自己,则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乱糟糟,空落落的,往日都是她跟谢忱一起睡在这张炕上,现在谢忱不在,她突然觉得这张炕好大,好空......
而此时,在谢家村村口的大槐树下,萧建军正跟谢静说,“好了,我就送你到这里吧,再往里走就不合适了,今后,你就当时不认识我就行了,我们之间的那些事,我就当做没发生过。”
第19章 昨晚想我了吗
谢静站在萧建军的对面,讷声说好,“但我还是要谢谢你,假如那天不是你恰好从那里路过,我肯定就没命了,也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我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我知道当时那种情况,你不动手肯定不行,所以,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说道这里,谢静讪笑一声,继续说道,“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黄花闺女,这一身的烂肉,我自己有时候都嫌弃我自己,你不嫌我这乌糟糟的样子,反而救了我,我发自内心的感激你。”
好歹是被自己一手就回来的女人,萧建军听不得谢静自贬,便柔声安慰道,“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谁都是娘生父母养的,谁都有好好生活的权利,你先前只是运气不好,碰到了个张大林那个渣滓而已,现在你已经脱离了苦海,你该有更好的生活。”
谢静想起过往,扑簌簌的掉眼泪,他问萧建军,“你觉得我真的还有资格拥有更好的生活吗?我还配么?”
她曾经像狗一样的被张大林关着,逼着她做那些令人羞耻的事情,即便别人不知道,但她知道,她的人生已经毁了。
萧建军有点不知所措,他伸手想给女人擦掉眼泪,可是手刚抬起,又被他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内心一个声音提醒道,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他外甥女的大姑姐,之前不知道她身份的时候倒也罢了,现在和以后,他对她不能有半分逾越。
萧建军收回自己的手,沉声道,“你可以的,你还有疼你的亲娘,还有护着你的亲弟弟,从今以后,你会是个幸福的女人。”
谢静还想说什么,萧建军沉声打断道,“行了,快进村吧,万一被别人看见了,对你的名声不好。”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谢静站在大槐树底下,一直盯着萧建军的背影看,直到萧建军宽阔的背影消失不见,她才转身进了村。
唐软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像是总也烙不熟的烧饼一样,在炕上滚了一圈又一圈,她想谢忱了,以前谢忱在的时候,她有时还会觉得谢忱很烦,觉得谢忱总是对她动手动脚,压着她这样又那样,扰得她连个整觉都睡不着,现在谢忱不在了,她倒是想念他炙热的胸膛和硬邦邦的肌肉了。
“也不知道谢忱在监狱里怎么样了?”唐软翻身趴在枕头上,自言自语道。
即便笃信谢忱肯定不会吃亏,但是她还是有些担心,派出所那地方是张大林的天下,他会不会使什么阴招对付谢忱?
唐软坐起身,她越想越睡不着了,谢忱是能打,可那也架不住别人对他是阴招呀?
唐软越想越害怕,她攥起小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懊怨自己怎么就轻易的相信了谢忱的话?!谢忱进了派出所,肯定是不能善了的啊!谢忱拧断了张大林的胳膊腿,张大林倾家荡产的把谢忱弄进派出所,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谢忱呢?
完蛋了!
唐软赶紧穿衣下床,准备翻墙进派出所看看谢忱是不是安全,哪只她刚下炕,门就被拍响了,唐软当下心中又是一凛,这大晚上的,谁会这时候来敲门?
一瞬间,唐软的心里翻涌起很多种不好的想法,是张大林想一网打尽?还是被踹的张荣强想要趁着谢忱不在家突袭报复她?
唐软皱了皱秀致的小眉头,顺手将竖在墙角的拿在手里,起身就往外走,她心想,不管今天来的是谁,她都得让他们知道知道,哪怕谢忱不在家,她也不是个好欺负的。
唐软轻手轻脚的往大门的方向走,她一直没吭声,想打来人一个措手不及,敲门声一直在继续,唐软心想,这人还真是够执着的,她不吭声,外面的人就一直敲,院里又没有亮灯,他就不怕屋里面没有人么?
思忖间,一道柔柔的声音透过房门飘了进来,“有人在家么?”
唐软吓得一机灵,怎么说呢,有那么一瞬间,唐软以为她遇到了阿飘,这声音缥缈的厉害,就在唐软想着要不要先回房画一道符纸再出来的时候,外面的人又说话了,“谢忱,我是姐姐,你快给我开门。”
谢忱的姐姐?谢静?
想到有可能是谢静的那一刹那,唐软也不管外面的人是不是阿飘了,她快走几步赶紧拉开了房门,果然在门外站着一个长相酷似王桂芝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