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化妆也是周阔的一嗜好。谢永丽打量着镜中自己的脸,还好,她天生丽质,素颜也无所谓。拾掇好一切,谢永丽坐在客厅沙发上,把电视声调到极小,竖着耳朵听着门口的动静。
黑色宾利驶入地下车库,停在八号楼前。周阔上了楼,开门时发现谢永丽已等在了门口,手里拿着拖鞋,他随即低头换上,“谢谢。”
真是客气又疏离,谢永丽觉得回句“不客气”,好像也不合适,于是她没说话。再抬起头时,周阔的手已抚上她的脸,揉//搓起来,力道很大,她觉得应该搓红了。谢永丽有点反应不过来,跟不上周阔的节奏,前一秒还客气的谢谢呢,下一秒怎么就……
“去洗澡。”周阔手上的动作停了。谢永丽安心下来,这才是她熟悉的步骤。俩人前后脚进入卫生间,谢永丽进了浴室,另一个就在外面隔着玻璃看着。
快一年了吧,谢永丽还是有些不习惯,记得第一次时,她以为周阔是想跟她鸳鸯//浴。后来的发展,真是出人意料,他就只是看着她洗,一遍又一遍,直到他说可以了,她才能出来。那盯着她的眼神里,没有欲//望,只是监督。
她以为他有洁癖,后来的接触里发现他不是。好在也只是在做那事前,看着她多洗几遍澡而已,到了真//枪//实弹的时候,一切正常,没有别的不良嗜好了。
不过今天,谢永丽还是发现了点不同。周阔比往常都急迫了些,他焦躁着,大力着,他从不与她接吻,可她的脖子遭了大殃,被他又咬又啃。她刚呼了声痛,就被周阔厉声禁止了:“别出声。”他语气不善,谢永丽不敢惹此时的他,一切声音都被她吞咽了下去。
疼痛里竟然升起了欲//望,谢永丽动情了。她闭上眼睛,只感受着,沉沦着。他们滚在沙发旁的地毯上,是的,连卧室都没来得及回。这样的周阔,谢永丽第一次见,做时从不出声的周阔在低喃着什么。该死的电视,声音调小了可音还在,扰得谢永丽听不清。她在还能保持清醒前,集中全部精神去听,他好像是在骂人,得出这个结论不到一秒,她就昏过去了。
先昏过去的,也是先醒来的,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的谢永丽实在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到的床上。
她翻了个身,正对上周阔的脸,他还没醒。往常谢永丽醒后大部分情况,都是面对人去床空。她的工作时间不定时,不像周阔一早就要去公司。
像这样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她静静地等着他醒来的情况这应该还是第一次。她想起昨晚,真的是好多的第一次啊。谢永丽把自己的身子向他捱了捱,轻轻的,生怕吵醒他,她想让这时光长一点儿。
这可真不是一张柔和的脸,即使睡着,遮住了那锋厉的眼,也能给人一种凛冽的感觉。刚开始在一起时,她是怕他的,当然现在也怕,可两种怕是不一样的。以前她见他因打拳而练就的满身“杀气”,再加上他那个怪癖,所以才怕。现在她也怕,因为爱。
是周阔先找上她的,这样资质地位的男人,她哪会不答应,对于她来说就是天上掉馅饼。可在一起后,他冷落她,疏离她。谢永丽不明白了,他到底图的她什么?后来有次她实在忍不住问了出来,周阔说:“跟你做,我至少不会吐。”
谢永丽当时是当笑话听的,谁会信周少以前交往的女人会丑到让他吐出来。饶是他这样对她,谢永丽还是爱上了。
是因为他把她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透明捧成了一线吗?还是因为他英俊多金能满足女人的所有幻想与虚荣心?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陷了进去。关郧曾不止一次告诫她,不要太当真,把握好度,趁当下多捞好处才是真。她知道呀,一直都知道,可理性知道有什么用,感情却又是谁能控制得住的。
周阔睡觉天生警觉,不知是被谢永丽的目光盯的,还是被她喷在他脸上的清浅呼吸扰的,终于是醒了。“早”谢永丽愉快的跟他打招呼,能这样看着他醒来,她心里莫名欢喜。
“早”周阔的嗓音稍显沙哑。他咳了下,清了清嗓子,起床朝卫生间走去。他从不赖床,谢永丽也起身去衣帽间帮他搭了套衣服。
洗漱完毕的周阔拿起谢永丽准备好的衬衣开始穿,谢永丽走过来挡开了他系钮扣的手,亲自给他扣了起来。周阔由着她去,开始系袖扣。系着系着他的手突然一顿,整个人定住了几秒,谢永丽察觉到,停了手上的活计问:“怎么了?”
周阔又“动”了起来,“没什么,对了,最近是接了部新戏吗?”周阔问得漫不经心。谢泳丽系好了扣子,又拿起了领带,边系边说:“那个呀,出了点问题。”其实这个事情她昨天就想提的,可周阔上来就直奔主题,她没有机会开口。
这会儿他主动问起,谢永丽难免脑补,觉得周阔是不是知晓了,主动要给她做主啊。果然,听到周阔说:“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你去争,有我呢。”还是那样的漫不经心,可这话听到谢永丽的耳朵里却是重如千斤。
周阔继续道:“你也跟我一段日子了,这点底气都没有?我这个资源你可以适度利用,你可以再作点。”
☆、骚动的春天,骚动的总裁
“知道了,谢谢你。”谢永丽虽极力掩饰,但声音还是发颤了。周阔穿戴整齐,吩咐谢永丽叫保姆准备早点,并让司机来接他。家里的保姆每天早上来,除了日常打扫,主人家需要在家吃的话,还要帮准备好一日三餐,晚上是不留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