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已经到了这份上, 难道她还要问一些显而易见的话吗?
那是不是也有点太装了。
她不知道后面接着该说什么, 毕竟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于是起了个头就没再说。
“我想——”宋邺捏着她的下巴亲下来, “吃了你。”
姜可弱唧唧地哼了声,就被他堵住了嘴。
原来还真是想要吃了她, 她心里这样想着,后背的文胸带一松,居然就这么被解开了。
他?
姜可一瞬间瞪大了眼, 他不是只有一只手在她后背吗,怎么这么容易就把她的文胸解开了?
那个三排扣,她每次两只手才能解得开,他居然用一只手就这么轻易地解开了!
她心里一下酸酸的,觉得他一定是这样解开过别的女孩子的文胸很多次,才可以做到这样轻松自然。
毕竟她自己这么多年都还是用双手解开的!
她一下变得兴致不怎么样,就算他似乎亲吻她很投入的样子,她的兴致也已经消失了五六分。
大概是他感受到了她的变化,用蛊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你想什么呢?”
姜可就这么愣了一下, 想问他是不是以前经常这样,却又怕破坏了两人来之不易的感情,于是话到嘴边,改成了:“没有那个东西。”
宋邺显然是正在兴头上,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哪个东西?”
姜可小声说:“套套。”
“哦。”
宋邺僵硬地应了一声,兴致也瞬间淡了。
却又觉得不太尽兴,咬了她耳朵一口,翻身下去,坐到一旁沙发上,嗓音迷离又慵懒:“那你用手。”
姜可有点想骂他狗,一晚上光顾着咬她了。
还没抱怨完,又听见他这句话,差点想一脚踹过去。
这大爷般的气势是怎么回事?
她一把扯过旁边沙发上地空调毯盖住自己上半身坐起来,看向宋邺的时候更生气了。
他居然穿戴得如此整齐,除了领带被扯开之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刚下班一样。
她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活像一个被人凌、辱过后的弱女子,连衣服都没穿,还裹着毯子。
她气哼哼地拒绝:“我不要。”
宋邺也没生气,连忙又要压过来:“那我用手。”
姜可看着他手要伸过去的方向,吓得一脚踹开。
宋邺低低笑了:“还很凶。”
姜可扯着毛毯缩到旁边的沙发角落里,被宋邺扯着腿拉了过来。
“跑什么?”他低着头问,“怕了?”
姜可别开头不理他。
他用额头蹭蹭她的,不知道是质问还是询问:“当初招惹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他们之间,如果她不先招惹他表明心意,这辈子他也不会跟她有除了叔侄之外的任何关系。
姜可像个胆小如鼠的猫,这会儿只能装作没听见他说什么。
“算了。”
宋邺松开她,准备回家去洗澡,顺便解决一下。
姜可松了一口气,他却又弯下腰来,以绝对性的压倒气势对她说:“你最好快点调整一下你的心态,不然,下次我可没这么好说话。”
姜可缩着脖子往后退了一点,后背抵到沙发靠背上,低着头装鹌鹑。
宋邺捏着她下巴抬起来啄了一口,转身离开。
“记得把门锁好。”
他的声音消失在门口。
姜可捧着自己发烫的脸颊,陷入沉思。
明明刚刚他还说什么害怕她嫌弃他这样那样,好像主动权全都在她手里一样,怎么等她一说完不嫌弃他以后,这主动权就全回到了他手里?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们现在,算是情侣关系了吗?
女孩子总是要有一个确定关系,才会有安全感。
姜可心里乱糟糟的,但是转念想到他刚刚离开的时候抬起她下巴啄了一下她的嘴唇的时候,她又觉得,好开心呀。
她抬了抬毯子,往里缩了缩,又觉得这样实在是怪怪的,干脆掀了毯子去洗澡。
*
覃钺刚回到住的地方,韩世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备注,略带嘲讽地轻嗤一声,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慢悠悠地往浴室去洗澡。
他泡了一个很漫长的澡,那水温都已经快没有了,他才从浴缸里起来,慢条斯理地披上浴袍,从浴室出来。
他从浴室出来,那手机已经响了很多遍,未接来电都有十几个了。
他看到这样,也并不着急回电话,而是撇开手机,开了瓶酒,坐到阳台上慢吞吞喝着,欣赏着枫城的夜景。
他住的这地方,是枫城欣赏夜景的最佳地段之一。
楼层高,地段好,就这么坐在阳台上,透过巨大的透明落地窗,可以看清大半个枫城和那条江。
这么多年过去了,枫城发展日新月异,竟然是连以前的半点痕迹都快找不见了,只有那条江还在原地,却也比以前繁华太多了。
他去以前的孤儿院看过,那里已经是一片破败萧条的景色,残缺的围墙上,画着圈,里面写了一个“拆”。
铁门已经生锈了,里面是一片荒芜,那里面的东西坏的坏破的破,只剩下塑料垃圾还依旧没被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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