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娴容也发现了祁绍城频频的小动作，直接敲敲黑板道：“夏婉旁边的那位同学，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祁绍城与祁娴容对视眼神交流了一番，慢慢站了起来，刚准备道歉说自己不知道，就感觉到自家小朋友拽了拽自己衣角，然后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偷偷推了个本子过来，上面赫然写着问题的答案。他坦然地将答案念出来，脸上的笑意根本掩饰不住，也完全①華禾日禾日不想掩饰。
    祁娴容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但她只是想提醒祁绍城别打扰人家学习，点到就算了，也没有过多为难，点点头就让他坐下了。
    只是这样一闹，夏婉再不肯让他牵手，特意把两只手都摆在了桌子上，让祁绍城没有下手的机会。
    手心突然空了一块，祁绍城虚虚张握了两下手，心里有些遗憾。
    这天下午就这一节大课，中间会有十分钟休息，然后再一直上到四点半。
    下课后，夏婉趴在桌子上伸了个懒腰，转头看向祁绍城，没有说话。但祁绍城知道他要问什么，笑着道：“陪你吃完晚饭再走。”
    夏婉愣了，没想到他今天就要走，之前祁绍城放假最少也有两天，这次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夏婉垂下眼眸，紧抿住嘴唇。
    祁绍城知道小朋友这是舍不得自己了，但这回他也没什么好办法了。本来他是想快点结婚然后办理随军，虽然这样夏婉也还是要住校，但至少周末寒暑假两个人能在一起。结果被年龄这个限制卡了一遭。于是他只好哄道：“晚上想吃什么？”
    夏婉沉默了一会儿，征求祁绍城的意见：“我们就在学校吃吧？”不用折腾出去两个人还能多待一会儿。
    小朋友这样让祁绍城整颗心都软了，哪里还舍得说别的，除了答应还能怎么办呢。
    陶语兰远远地看着，待两个人互动得差不多了才过来跟夏婉告别：“婉婉，我就先回家了。你们待会要去哪儿？”
    夏婉边收拾桌上的东西边道：“我们准备一会儿在学校吃个饭。”
    陶语兰了然：“那你们要不要去学校的咖啡厅试试，我之前去过一次，感觉还不错，就在教职工餐厅那边。”她好像没看到夏婉去过，于是推荐道。
    夏婉也是这么想的，她嘱咐陶语兰回家注意安全，然后便跟祁绍城走出去教室。只是走到半路又觉得不对，回忆道：“祁老师是不是不知道你今天下午回来，我们要不要和祁老师一起吃个饭呀？”
    祁绍城揉揉她的头：“不用，我跟姑姑说过了。”嗯，晚上回去再打电话跟姑姑说就好了。
    夏婉狐疑地看向他，祁绍城面不改色心不跳回视：“真的，走吧。”
    学校中的咖啡厅意外的不错，复古的沙发桌椅整齐摆放，两个桌椅之间的距离隔得刚刚好，在前台的桌子上有一台老式录音机，播放的歌是夏婉在84年春晚听到的一首歌，好听但叫不上来名字。
    只是这个咖啡厅点菜模式是跟国营饭店一样，要到前台去点，付钱。不过点完菜会有穿着制服的服务生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来。
    服务生也是学校里的学生，在这里工作也算是勤工俭学。
    夏婉看了菜单，除了能点咖啡之外，光从菜色其实不太能看出这个是个咖啡厅。但有这个环境夏婉已经十分满足了，毕竟年代在这里，不能要求太高，便点了一份菜心虾球，一份点心。
    祁绍城看完之后，加了份生片火锅，又给夏婉加了一份核桃酪，待前台的人给后厨去报菜名，他才低声对夏婉说道：“有机会带你去尝尝真正的西餐。”
    夏婉笑道：“好呀！”她在现代吃过的西餐厅无数，刚好比较一下跟这个年代的西餐有什么不同。
    时间还早，咖啡厅里的人并不多，上菜也快，无论是米饭还是菜都分量十足。
    吃过饭后，时间还早，祁绍城便想陪夏婉再多玩一会儿，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这好像是第一次意义上的独属于两个人的约会。
    只是要做什么有成了个难题，总不能又在校园里面压马路吧，但看电影好像又有些来不及。
    夏婉黑白分明的大眼一转，突然起了些坏心思：“祁大哥，不如我们去歌舞厅吧？”
    听到歌舞厅三个字，祁绍城眼睛一咪：“你经常去？”
    “没有！”夏婉见祁绍城一脸不信的神色，站直立正就差对天发誓，“我真没有！”她其实对歌舞厅一点也不感兴趣，她只是突然想看祁绍城跳舞而已。
    夏婉双手合十抵在自己的鼻尖开始撒娇：“祁大哥去吧，我有点好奇，之前没人陪着我就没敢去。”
    祁绍城仔细审视夏婉的神色，确定她真的没有自己偷溜去过才松了口，换来夏婉的灿然一笑。
    歌舞厅也是要买门票的，且并不便宜，要一块钱一张，祁绍城打开钱包递了过去，站在他身后的夏婉便看到了钱包内一闪而过的彩色。
    一进去夏婉就忍不住笑了，她说怎么这么保守的年代居然在大学里面还有歌舞厅，原来里面一对对的全是同性的同志们在相拥着跳舞。
    祁绍城同样没想到里面是这个样子的，反倒是他和夏婉这对一男一女的组合在里面显得引人注目了起来，尤其是男俊女靓，许多目光都朝他们两个人偷偷看来。他淡定侧头问夏婉：“还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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