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的重点抓的。
“你走开!你烦死了!”温烟转身涨红着脸推两手把她揽在怀里的人。
他身上都是汗味,她嫌弃死了。
仓皇之下,手心下的皮肤也汗津津的滚烫,硬邦邦的胸肌。
他早就脱了球衣。
温烟收回手,脸红的像是自己发烧,后退两步指责他:“你做什么回来就脱衣服!你赶紧去洗澡!”
他反应极快地扯住她的手腕:“那一块儿呗。”
他抬腕拂落浴室镜子前一整个台面的护肤品。
“乒乒乓乓”地往地上掉。
温烟看着扫落在地的瓶瓶罐罐心疼得咬牙:“我的精华!”
他把她抱在盥洗台的大理石上亲她脖子,把她亲得说不出话:“给你买,要什么买什么。”
就是发了烧,也不忘犯浑。
怎么会有这种人。
她好端端的衣服,全被他在浴缸里弄得湿哒哒。
他连衣服带护肤品化妆品,赔了她一堆,连冰饮也不碰了。
可后来,怎么就走着走着,走丢了。
温烟看着床上换上病号服的人。
风水不变,又是自己给他开药。
可现在,她对他要喝冰饮料没有什么意见。
不该她管的事,她不会逾越。
如果是要喝酒的话,作为他的主治医师她可能会拦一拦。
打了抗蛇毒血清,是不能喝酒的。
很明显,邵嘉凛见她没有对他喝冰饮有丝毫反应,眼神黯淡了些。
他似乎也发现有些情感他得不到了。
温烟坐在床头,像个老朋友那样,她轻声说:“你那天说得没错。我小时候是很喜欢一个人,他给我买零食、送我围巾、给我听好听的歌、帮我打扫掉喝不完的奶茶,教我做勇敢的人。”
邵嘉凛听得心跳起伏,目光越来越沉,像是打翻墨汁。
温烟却勇于顶着他的眼色继续说:“我也为他学做饭、学唱歌、去求佛祝他长命百岁。”
他苦笑一声感慨:“你们这来来往往,这日头可真好。”
傍晚的晚霞照进来,透在这格病床上。
打在她专注看他的侧脸上,温烟呼了口气继续讲:“我真挚的喜欢过他,也那样喜欢过你。”
她瞧见他攥紧了手指,却依然要说:“但后来,我决定都放弃了。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我昨晚听温景霁说,你忽然撤回了去大队的申请。或许是我自作多情,我都希望,你不要在我身上再浪费时间了。”
温烟最了解他的自尊和自傲。
她那番话说出来,便是他们之间的过往彻底结束了。
她打算放纵自己,在小酒馆仰头灌了几口酒。
趴在酒桌上,温烟酒意不断上涌。
脑海里昏沉沉的时候,手机响个不停。
好烦。
该不会是医院打来?
这个时候,温烟只想时间是自己的。
却还是用最后的理智去接。
她扫了眼屏幕,林渊。
债主来了,温烟好脾气接起。
“喂?”
“你找的药,我可算给你弄齐了,明天同城速递到你单位,你记得签一下。”
是奶奶的救命药。
温烟酒醒了一半,她支起胳膊跟他道谢:“谢了。”
林渊暧昧地说:“我不图这个,你知道。”
“图别的,还真没有。”温烟也不和他打太极:“回头请你吃饭。”
“不用吃饭,帮我个忙就行。”
“行啊。什么事?只要我办得到。”
“想到了和你说。”
忽地一阵反胃,温烟等不得说再见就挂了电话。
平复了一会,电话又响起。
她忍住喉头的反胃,抓起手机问:“林渊,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话筒里丝毫没有回音,时间一点点流淌。
温烟后知后觉地扫了眼屏幕,不是林渊,是陌生号。
谁的恶作剧?
温烟想挂了这通莫名电话。
“不说话,我挂了。”温烟用最后的礼貌回复。
她现在神志不清,看一个人能晃成两个人影。
对面的田冉也好不到哪里去,正捧着电话找当年的同学挨个问那男人电话。
“温烟,”他喊她,像以前一样。
她反胃到不行,迷迷糊糊地没听清他说了句什么,她就着急去洗手间吐了。
电话被温烟掐断了。
陈奉坐在沙发上扫着站在厨房里的人,和李娉婷小声嘀咕:“我凛爷刚是在跟烟妹儿表白吗?我没听清?”
李娉婷磕着瓜子看电视:“对,他说要追回来什么的。”
“真惨,连表白的电话都被挂了。”
“有点。”
陈奉皱眉:“我跟他认识这么久,近些年我就没听见他提过这个名字。我以为翻篇了。”
“捂在心里的要么烂了,要么就是不可说。”李娉婷嫌恶地看着自己这个没情趣的老公。
“我前几年去西藏看过他,捎了烟妹儿的信,那会那名字还能提呢。”
“什么信?”李娉婷八卦地问。
“那会我听说烟妹儿大学同窗,一个叫樊书铭的人追去了伦敦跟她表白,可把我吓坏了。拎着行李,我就去了他们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