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安,”闻恬嘴唇张了张,似乎有温软热气缓缓吐出,他吸了吸鼻子:“你关我两次了,每次都什么都不说,我要走也不可以,你到底要干什么?”
还是没忍住,闻恬肩膀缩着,下巴尖很快坠出水珠,丰润嘴唇被自己紧紧咬住,那颗可怜的唇珠滑过水痕,那番场景,仿佛有着伊甸园般无法抗拒的诱惑。
尤安胸腔起伏变大,往后退了退,才说:“我是为了你好,有些事你不用知道。”
闻恬声音都不是很稳了,“我、我要知道,如果你不告诉我,就放我走。”
无论是那怪诡的“催眠术”,还是那个总看不到脸的男人,以及尤安总是打着为他好的名号试图带他远离首都星,种种疑问,尤安不告诉他,他总要自己想办法知道。
尤安又拧了拧眉,“闻恬,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闻恬不想和他说了,低垂着湿漉漉的乌睫,一副打死不走的样子。
尤安按了按眉心,知道自己如果不退一步,面前的人是怎么也不肯走了。
他扯了扯唇角,试着软化态度:“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我答应你,过几天我会都说给你听。你问什么,我答什么,还不行?”
闻恬眼睫颤了颤,看了他一眼。
尤安继续道:“还有你昨天问的那狼崽还活着,你现在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他。”
“真、真的?”闻恬磕巴着问,声音有点哭过的软乎。
尤安挑起眉,“这点小事我没必要骗你,你回舰艇,三个小时内,我把他带到你面前。”
闻恬犹豫了片刻,点点头小声说:“那我跟你走,你不许骗我……”
“我是不是还要给你三令五申、发个毒誓你才能信?”
把闻恬说得像难哄的小孩一样。
闻恬脸蛋涨红了点,舔了舔嘴唇,在尤安紧盯的视线中站起来,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又去提了下白棉袜,他肤肉娇嫩细腻,又被热了那么久,细伶伶的踝骨光是被布料蹭了下,就多出道红痕。
尤安目光顿了顿,滑到他单手可握的纤白小腿上,蓦地想起闻恬身边那些犹如苍蝇般阴魂不散的野男人。
把人养得胆子大了点,就是怎么也喂不胖。
“尤安?”闻恬见尤安停着不动,困惑地叫了声。
尤安回过神,挥去脑中有的没的,和闻恬一前一后紧跟着上了舰艇。
昏暗仓库,留在原地的工人风中凌乱。
……他有点看不懂,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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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安确实说话算数。
回到舰艇后打了个电话,半小时左右的时间,一个小飞船降停在中转站,训练有素的男人提着银灰色铁笼,恭敬冲尤安颔首示意,把铁笼放到桌面,转身离去。
……尤安只不过是个画家,为什么会有听命于他的属下?
闻恬只困惑了一瞬,被铁笼里细细的叫声夺去注意力。
银灰色铁笼里,一只未成年的狼崽虚弱无力趴在垫子上,纤瘦的前肢绑着绷带,隐约渗出些血迹,他的眼珠灰蒙蒙的,之前蓬松油亮的毛发都因为受了伤失去了光彩。
闻恬皱着眉,打开笼子,把小狼崽抱到了腿上。
他有些心疼地摸了摸狼崽的脑袋,小声道:“还疼吗?”
闻恬腿比垫子还软,小狼崽嚎了一声,直往闻恬柔软滑韧的腹里钻,闻恬腰部以下都很敏感,被他拱得脸都红了点,但一想到小狼崽伤势,又随他去了。
下一秒,一只苍瘦的手精准提起狼崽的后颈,把他放回了笼子里。
闻恬看了眼狼崽乌溜溜、流出哀怨的眼睛,转而去看尤安,磕巴道:“你、你做什么?”
尤安扯了扯唇角,“他身上脏兮兮的,放笼子里就行了,非要抱着?”
闻恬眨了眨眼,“我想抱……”
尤安盯着他的脸,刚想说什么,光脑弹出一道语音来电。
没去理小男生,尤安神色变了变,按了接听。
“怎么样了?”如珠盘撒地的清润声音——和之前喊他哥哥的声音一样,和低斥狼崽的声音重合。
闻恬眼睛倏然睁圆,聚精会神看向尤安,尤安怎么会和这个人有联系?
尤安脸上半点笑意全无,一副禀报公务的肃然口吻,而他接下来说的话,每一句都让闻恬呼吸困难一分。
“事情很顺利,原青延因为弄丢学生被降职,他父亲做假账的事情已经揭露,我让几个商人煽风点火,事情发酵很大,联邦最后罚以十年的有期徒刑。”
“至于赛文,我把他信用档案加了诈-骗黑点,他现在出不了境,被暂时拘留,短期出不来。”
“叶梓承是个自视清高的老顽固,自身不好下手,我爆出他儿子多次吸-毒嫖-娼的丑闻,现在叶梓承已经气进医院,神志不清了。”
“周钰,我教他妻子怎么争抚养权、怎么让男方净身出户,案子很成功,周钰身上半分钱不剩还付了高额债务,下辈子可以说毁了。”
“……”
“最后是德逊,他去外星的星舰被我们的人装了炸-弹,昨天确认人已经死亡,事关重大,联邦那边把事情瞒了下来。应该不过几日,会召开临时会议商讨对策,这时是揽大权的最好时机。”
“现在只剩下江家和几个势力比较庞大的没有解决,不过已经对局面没有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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