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别院后安顿好后,长公主喝了些粥,吃过药后,便歇下了,温廷筠和徐景耀两人,却是一个要准备备用的行程计划,一个要安排晚上的安全保卫工作,忙得不亦说乎。
因为他们是临时决定在沧州下岸落脚的,所以温廷筠心里倒是并不太担心会有刺客什么,要想刺杀处于严密保护下的自己,也是要有周密的安排的,因此晚上还跟谢星瀚两人在院子里喝起了小酒。
“你不是要调查你家里的事情吗?怎么还跟我往外跑,这一来一回可要三、四个月呢!你不怕给耽误了!”温廷筠拿着酒杯,有些好奇的问坐在自己身边的谢星瀚。
“反正都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也不差这几个月的时间!”谢星瀚一口干掉手里酒杯里的酒,无所谓的回到。
“也对!”温廷筠点了点头,喝了口酒后,又扭头看了看斜靠在石桌旁,即使没个正形,也帅得一塌糊涂的谢星瀚,又再次好奇的开口问道:“那你就真的准备一辈子不娶媳妇啦?”
“娶媳妇有什么好?”谢星瀚暼了一眼好奇的盯着自己的温廷筠,“你倒是娶了!”
“我……”温廷筠倒是忘了,自己这一世虽然年纪轻轻,却已经是个离异的二婚男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还没有体会过有媳妇的好处,就已经成了离异的二婚男!
这么一想,温廷筠不禁顿觉无趣,瞪了一眼还在优哉游哉喝着酒的谢星瀚,心中吐槽,“都是没媳妇的人,拽什么拽!”嘴里却是喊道:“睡觉,睡觉,梦里什么都有!”
果然,一夜平安度过,第二日下午,温廷筠去看了长公主,见她气色已经好了不少,大约是身体底子不错,所以恢复起来也快,不禁心下暗喜,看这样子,应该再休息两天,就可以重新上路了。
待在别院里很是无聊,虽然在古代还没有出过远门的温廷筠,很想去热闹的沧州城内看一看,逛一逛,但是他如今身份特殊,又明知此行凶险,要是出行,身边势必要带一大队的护卫,太过招摇,所以无奈之下,温廷筠只能无聊的待在别院里数蘑菇。
许是白天睡得太多,夜已经深了,温廷筠却还是没什么睡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就在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之时,窗口处突然多出了一道人影!
又来?!这回总不会是有人又来给他送礼的吧!已经经历过一次,又知道外面有人守卫的温廷筠,毫不惊慌,目光一凝,伸手将枕头下的簧轮枪拿在手里,打开了保险。
果然,那个黑影刚刚将窗口的纱帐划开,跃身想要往屋里跳时,一道剑光突然从他身后的袭来,那人反应倒也迅速,身子猛地向前一倾,就势在窗沿上翻了个身,全身蜷缩成一团,单膝落地,手掌撑在地上,却正是顺势翻进了屋中。
他一抬头,看见了刚刚从床上坐起来的温廷筠,落在面罩外的眼中闪过一道抑制不住的恨意,举起手中的匕首,猛地向温廷筠冲了过去!
不过温廷筠却是仍然坐在那里,即没有吓到惊慌躲避,也没有举起簧轮枪奋起反击,就那样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他。
那蒙面黑衣人眼中闪过惊诧之色,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是未停,只是在他冲到离温廷筠还有几步远的地方时,一道剑光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待到他想要躲避时,却是为时已晚,刚才将他逼得翻了一圈才进了屋里,而比他早一步跃进来,早就等在那里的谢星瀚,一剑刺穿了他拿着匕首的那侧肩膀,那黑衣蒙面人手中的匕首应声而落,身体则下意识向后躲去。
然而,就在他跟谢星瀚过招之时,已经从窗口跃进了好几名禁军护卫,瞬间将他围在当中。
那黑衣蒙面人眼见着逃不掉了,反而站直了身子,用未受伤的那只手,抽出了腰间一柄双刃短刀,双手同时握住刀柄,刀锋冲着围住他的禁军护卫,举在眼前,片刻后突然大吼了一声,冲向围住他的几名禁军护卫,与他们战在了一处。
原本就有些纳闷,不该这时候出现刺客的温廷筠,看着那蒙面黑衣人此时的举动,再联想到刚才他翻身进屋时的动作,不禁脑子里猛然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过来,他刚才用双手握刀的动作,并不是因为一只胳膊受了伤,而是那就是他的习惯动作!
温廷筠突然用东瀛语,冲那个正在同禁军护卫打斗的黑衣蒙面人高喊了一声:“你到底是谁?!”
那正与禁军护卫打得激烈的黑衣蒙面人听到他的话,身子明显的颤了颤,也就是这个停顿,让原本就已经占尽上风,只是想抓活口,才拖了这么久的禁军护卫们抓到了机会,一刀砍在他的大腿上,那黑衣蒙面人便踉跄着跌倒在地,几个禁军护卫顿时冲了过去,将他制服,同时一把拉下了他脸上蒙着的黑布。
那黑衣蒙面人睚眦欲裂的瞪着坐在床上看着他,正在披外衣的温廷筠,用东瀛语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竟然会东瀛语,难怪,难怪我们的计划会败在你的手上!你这个藏头露尾的鼠辈,不得好死,总有一日会去给我们殿下谢罪!”
“原来是你!”温廷筠早将簧轮枪悄无声息的收进自己怀里,一边穿外衣,一边起身来到那东瀛人面前,借着窗外的月光,终于看清楚了他的长相,果然是那日陪在东瀛皇太子身边,告诉他挺住,现在还不是时候的那个黑袍东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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