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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则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整只了无生机的兔子只能将就躺在客厅的长沙发上。
    手里的毛巾不是拧得太干就是太湿,总之他粗糙的伺候弄得人不太舒服。温明伸手轻轻摸他的侧脸表示感谢,谢谢你,到此为止,可以了哦。
    不说话是因为喉咙暂时无法正常工作了。
    蒋锐立刻拿自己的脸追着去贴他的手掌心。
    他热烈而无声的眼神盯着温明看。目光太过于强烈,几秒之后温明的脸直接被看得发热。
    怎么说呢,这头年轻强壮的公狼刚刚经历了他长大成人的一个必经阶段,正是处于离开温明一分钟也不行的时候。
    但是不行,两人已经一天半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了,温明指使他去楼下餐馆买点东西上来。做饭这种事他就不指望蒋锐了,今天只能先应付一顿。
    温明现在有点低烧。不知道是着凉了还是什么其他别的原因,他现在只能弱弱地寄希望于今天睡一觉后病能快快好起来。
    毕竟明天就又是社畜活力满满的周一了。
    温明一想就头疼。怎会如此,他对蒋锐说“可以”的时候明明是周五晚上。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兔子没有性不适应期,也就是说它们可以一直不停地干活中间不用停下来。蒋锐这个兔来疯就更不用说了。
    虽然非他本意,但是兔子这种生物是公认的天然就长得就很情趣。温明一时半会已经不愿直视自己的耳朵和尾巴了。
    蒋锐在温明的吩咐下去买了粥。他回来时,勤快如温明当时就想要坐起来收拾一下桌子,人躺在沙发上,那只伸出去的手臂却是哆嗦的。
    温明:……
    温明放弃挣扎:“蒋锐。”
    一大只蒋锐就像刚才那样蹲在沙发旁边,一勺一勺地喂他喝粥。
    他自己先尝了一口,不烫之后才喂到温明嘴里。只有第一口是试温度,之后他鬼使神差尝的好几口都是为了碰温明的勺子。
    温明无奈地停下来,沙哑着一把声音说:“蒋锐,我发烧了,别碰勺子。”
    但是他一跟蒋锐说话,不管是什么内容对方都会立刻凑上来蹭他的脸。这样的爱对于目前的温明来说还是太过于沉重了,他“救”的声音淹没在蒋锐接下来的说话声里。这个年轻小伙子不知天高地厚地说:“传给我吧,你快点好起来。”
    温明推开了他,只想把一碗粥安稳喝完。
    这头年轻的狼在今天的人生中首次体会到照顾人时产生的满足感和愉悦感。
    一种如此陌生的感触,毕竟他以往的人生中是以愉悦自己为中心的。
    但是世界上没有人能拒绝小兔歪着头,张嘴接他的勺子的模样。
    没有人知道他忍得有多么艰辛。每从他手里投喂过去一勺,就有一只兔兔在他心脏那擂上一拳。然而温明还在喝粥,于是心脏便持续地承受这种即将要无法承受的强大压力。
    而对于温明,以往都是他习惯了照顾别人的,现在难得体验了一把反过来被照顾的感觉。
    四体不勤的感觉还不赖。温明小口喝粥,胃里一片暖呼呼的,惬意,舒适。
    等到蒋锐再递勺子的时候,温明不张嘴了,饱了。蒋锐见他不吃,自己三两口把剩下的解决完后,他再看向沙发上的人。
    温明躺久了,又刚喝完热粥,这时候刚好打了个舒服的呵欠。
    看过猫咪打呵欠的人可能会对这一幕有所体会,但兔子打呵欠的样子要更胜一筹。画面就是,一整只兔子——但是看不见眼睛,大片毛毛里只有一张超用力的拉成椭圆形的小嘴,和上面的两颗小门牙。
    蒋锐现在看人形的温明打哈欠都是这种感觉。
    他不由自主地靠近过去。
    温明已经闭上了眼睛,想闭目养神一会。蒋锐等了一会,发现温明一动不动的,似乎是睡着了。
    蒋锐吻他的脸颊,看着他的睡脸。
    蒋锐兔迷心窍低声对他的脸说话:“天使兔。”
    温明将睡未睡,他听见了这一句,重新睁开一点眼睛,对蒋锐笑了一下。
    他对着自己露出一个天使一般的笑容来。蒋锐当时整个人就被迷得七荤八素、五迷三道、不知今夕何夕了。
    温明笑纯是因为当时说话会累。但眼前蒋锐摇着尾巴就又要兴奋地爬上来。
    微笑温明:“你再碰我一下?”
    蒋锐训练有素地收回了手。
    可是不行,到现在为止,有一种如果得不到释放的话他今天就会死在这的感觉。因为这是凡人之躯所不能够承受的。
    蒋锐起身走向里间。温明在外面躺着,听里间传来持续的砰砰砰砰声。
    温明没有力气管了。随他吧,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在心里催眠自己:墙没有裂墙没有裂墙没有裂墙没有裂。
    不一会蒋锐重新出来。温明一睁眼看到他红红的额头。
    放在蒋锐那张轮廓分明又煞气逼人的脸上十分违和,他忍不住扑哧笑出来。
    他这么一笑,蒋锐就又得回房间。
    刚吃完今天的第一顿饭,外面的太阳就下山了。
    这个周末算是让蒋锐吃干抹净了。
    温明躺在沙发上,从他的小阳台那往外望出去,外面是大片粉红色的天幕,天际飘着几朵散云,一望无垠的温柔。这一幕安静又美丽,像壁纸里才会出现的那种梦幻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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