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当听不见。我小草莓今天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心硬。
蒋锐强调:“世界第一可爱兔。”
怕被行人听见,温明羞耻得大力扯他的袖子:“好了好了,嘘,嘘。”
那天去医院的路上温明的的耳朵还是红了一路。
有时候温明总是很佩服他能如此坦荡。
但隔物种如隔山,或许这是他们狗子的天赋吧。
有人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小狗根本不在意舔狗之类的词汇,小狗一直大大方方昂首挺胸地爱人。”
去医院的车上蒋锐犹带着几分得意提醒温明说:“他不是1。”
温明:……
大哥,你快别说了。
他不由得又想到陆骁。自己怎么会从一开始就看错呢,造成刚才那样尴尬的场面。
“他可是大白熊啊。”温明小声咕哝。
蒋锐插话:“大白熊犬,他是狗。”
温明嘴硬:“那也是大型犬。”
怎么就撞号了呢。
不过转念一想他自己不也是零吗。温明渐渐地释怀了。
温明把蒋锐看做他们幼儿园的小孩子了,上医院也要自己亲自领着去。
医生嘱咐伤口不能沾水,定期换药,避免剧烈运动,需要忌口……等等,温明都一一记住。
都怪蒋锐回来的一路上还非要挤在温明伞下,明明自己就有伞。结果是两个人肩膀头都淋湿了。
刚一进家门,温明就催促蒋锐赶紧先去洗澡。
伤口不能沾水的话就意味着不能正常洗澡。蒋锐这几天都是从冲洗换成了擦洗。
温明将雨伞撑开晾着,回过头看见阳台衣服没收。
这家伙没拿换洗衣服就直接钻进浴室了。温明放完东西,又洗了个手去阳台收衣服。
还好两人的衣服没被淋湿。他抱着蒋锐的干净衣服去敲热气氤氲的浴室门。
蒋锐一只手臂还吊在脖子上动弹不得,得用仅剩的一只左手作业,可想而知不会很容易。
温明体贴地对门里面喊:“你的衣服我拿过来了。开门了哦。”
放心。浴室拥有浴帘,而温明拥有着一颗正直纯净的赤子之心。
他把蒋锐要穿的衣服放好了,一转头就看到浴帘在晃。
因为要洗澡,蒋锐右手臂上的固定器也拆了下来。可是他家浴室的空间对于一个人高马大的蒋锐来说还是太局限了,动作稍大点就要碰到墙壁或帘子。
而他这个粗鲁的家伙洗个澡动作也是大马金刀的,光是温明看的这一眼,帘子就粗暴地晃动了好几次,看起来脆弱不堪。
温明叹口气,声音压过哗啦的水声,对里面喊:“蒋锐,要我帮你擦个背吗?”
里面的水声停了一停。温明这会仔细想想,猜测他这几天擦背应该也累得够呛。“你转过身去吧。”
温明等了一会才伸手触碰两人之间那一层单薄的浴帘:“我进去了哦。”
就一分钟。速战速决,帮这头狼搓完背他还得准备晚饭去呢,他忙得很。
温明的手将那层浴帘撩开。
没有邪念的人压根不会想那么多。可以说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能比他更让人安心放心舒心了,他金牌幼师小草莓手下都已经洗过多少个小朋友……
雾气挥散。眼前出现大片小麦色的背阔肌,高大而精健的倒三角身材肌肉线条流畅,有剔透的小水珠从上面滚落。肩宽腿长,模特肌肉。
温明当场以为自己撩错了帘子。
为什么一下进入了成人频道。
不对啊,他的狼怎么会是个肌肉男?
温明愣了一小会,眼前的小·朋·友一把嗓音低沉,缓慢地转头喊他:“小草莓老师。”
小草莓老师一下子回过神。
他恍惚中接过了毛巾。
他的意思不是说蒋锐没肌肉,但是,他记得原来的蒋锐不是这样的……吧。
温明帮蒋锐换过药,但是那时候和现在大片赤裸皮肤的观感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一米九六原来有这么高的吗,他的肩膀原来这么宽,别、别动了,他一动肌肉线条也跟着起伏。温明别过脸。
要,要碰吗?真的要碰那玩意吗?
蒋锐侧着脸看他,他的头发悉数往后撩去,高挺的鼻梁上沾着水珠。见温明迟迟不动,他似乎疑惑地要转过身来。
温明顿时惊吓不已:“停停停!”
他一咬牙,握着热毛巾的手触碰上了面前的陌生男人。
温明也不知道自己全程是怎么擦完的背。他眼神麻木,只知道一下一下地替他擦拭着,靠本能避开这具身体上的那些纱布。
他一抬眼就看到蒋锐那双熟悉的眸子近在咫尺,专门盯住他的脸看。
温明吓了一跳:“干干干干什么!”
蒋锐不说话地举起手臂。
在热水里泡过后,他一双大手潮湿而烫人,从两边捧起温明的脸,所到之处便都沾湿了。他浑身的湿意恍惚中也慢慢侵袭到温明的身上。
蒋锐俯下身来,温明吓得立刻闭上眼睛。
他只是像动物一样,把自己的脸和温明的脸放在一处,额头碰着额头,互相亲密地挤压了又挤压。
喜欢到溢出来了。
没办法。
他的呼吸就在脸畔。温明压根没敢睁眼,蒋锐的声音在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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