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来的时候,顾留和角他们也听阿雅说城中似乎又发现了可疑的人,只是暂且还不能确定。
角对阿雅说:“接着观察他们,一旦发现他们试图和外面的人联系,全部抓起来。”
阿雅:“是。”
给这个话题收了尾,角才问来报消息的兽人:“有陶部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之前不是说他们出去了?”
大半年前,加入天河部落的原有陶部落兽人回去探望自己的朋友,这种事情天河部落向来是不会阻止的,再说让部落的人回自己原部落,让原部落的人看到他们如今的改变,还有比这个更好的吸引兽人亚兽的方式吗?
这些年,有陶部落大部分的兽人亚兽都加入了天河部落,这样的探望实在是再频繁不过了,只是没想到这次出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还带回来有陶部落已经离开了的消息。
天河部落里原有陶部落的人都还挺伤心的,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就是没想到时隔大半年,有陶部落的人竟然再次出现了,还是出现在他们的战场中、城门下。
传报消息的兽人说:“他们是跟着神殿攻击的队伍一起冲上来,神殿的兽人被我们打跑了,却把他们留了下来,而且……他们当中还有亚兽和孩子。”
阿雅:“看来是神殿故意把他们留下来的,神殿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是他们和有陶部落联合在了一起,这样明晃晃地把人放在城门下,真的觉得我们会让他们入城吗?”
角:“奇怪?对了,城外有多少有陶部落的人?”
兽人:“几百。”
也才几百,这就更奇怪了,几百人能给他们造成什么威胁?就算是打开城门,这些人有陶部落的人立刻提刀也不会是天河部落的对手,除了拖延一点时间之外,没有任何的用处。
阿雅:“或许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只要我们为了他们打开城门,神殿便会立刻发动攻击,在关闭城门之前冲到城内,就能轻轻松松地攻下天河部落了。”
顾留沉吟道:“在这里说再多也没什么意思,我们一起去城墙上看看,看情况究竟如何,毕竟是我们的邻居,又是部落里近万兽人亚兽的原部落,如果能救我们还是尽可能救的好。”
于是一行人到了外城墙,顾留低头一看,果然看到城墙下或躺或坐了几百人,单是这样看着便能看出他们的精神状态不佳,一群人都蔫蔫的,不过这也很正常,任谁在这种时候都不可能精神起来。
这时候角问守在这里的烈:“什么情况?”
烈说:“他们说他们本来是打算来求医和医疗队给他们治疗的,他们部落好些人看上去很不好,可是走到距离天河部落不远的地方就被神殿给抓住了,神殿让他们来攻打天河部落,他们被逼着过来了,可是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留在这里。”
几个人:“………”
这话乍一听没有问题,可一想哪哪儿都有问题,比如他们为什么现在来求医,之前去哪里了?比如他们当中有亚兽和孩子,要把他们带到城门下,神殿的兽人绝对要花不少的力气,不知道要死多少神殿的人,如果图谋不大,神殿的人根本不可能这么干。
这时候下面响起声音,几个人低头,一个兽人大声道:“天河部落的医,求你救救我们吧,我们部落的人是真的不好了,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面他们好多人都在发抖,甚至还有人在发热,前几天还只有几个人,昨天部落里的其他人突然也发起了抖,我们都被邪灵缠身了,是真的来求医的!”
兽人继续大声喊道:“我们真的不知道神殿为什么会把我们留在这里,但我猜是他们害怕了,害怕我们部落的人被邪灵缠身,可能还想着让我们部落的人来害你们吧。”
“我们不想害人,但我们也不想死,医,你是我们知道的唯一能救我们的人,求求你救救我们,为我们部落的人驱逐邪灵,为此你要我们做什么我们都愿意!”
兽人喊得声嘶力竭,他看看自己周围的族人,更是难过,这时候首领深站了起来,他浑身大汗,费劲儿地提起声音,喊:“天河部落的首领、医,我是有陶部落的首领,我向你们保证我们不是神殿的人,除了我们身上无法控制的邪灵之外,我们不会做任何伤害天河部落的事情,如果你们能救我们,只要我们有……不不,只要你们说,无论什么条件,无论你们要什么,我们都会努力去做的!”
兽人看着深,吸吸鼻子:“首领……”
城墙之上,一个原有陶部落的兽人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哀求道:“医、首领,救救他们吧,他们不是什么坏人的,如果他们要做出什么伤害天河部落的事情,我们这些从有陶部落来的第一个不会放过他们,可他们真的是被邪灵缠身了,求医你救救他们,我们一定不会让他们伤害到天河部落的,我们用生命保证!”
“医,首领,我们也是!”
城墙之上原有陶部落、非有陶部落的兽人都这样说着,顾留看着他们,良久说:“你们不怕他们身上的邪灵?”
几个兽人立刻把兜里的口罩掏了出来,戴上口罩说:“有医的口罩,我们不怕!”
“对,还有能杀灭邪灵的酒!”
顾留看向角,角说:“先把人带进来吧,不过不能入内城墙,暂时得先把他们隔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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