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再信你一回。李长柏强忍怒意,这次你要是食言,我就闹到满城风雨,叫天下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
够了。沈飞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和李长柏能有什么关系。
看来还真得给这小子解穴,这小子都被他逼到这份上了,宁愿名声扫地,也不惜拖他一道下水。
若是再不解穴,还真不知道李长柏能散布什么谣言。
如今沈飞云只想和苏浪安稳过日子,并不想自己和其他人闹得满城风雨,莫须有的事传得人尽皆知。
我们走吧。苏浪紧攥沈飞云的手,眉间微蹙。
沈飞云点点头,最后告诫李长柏:我这次肯定说到做到,你也给我仔细着这身皮,别胡说八道,败坏我的名声。
李长柏无语,说得自己好像真有名声一样。
他可是真真正正被施红英误解,好不难堪,这又是谁的错?
我们走吧。沈飞云不再去看别人,眼中只剩苏浪,拉着苏浪往外走去。
两人很快回到主楼。
当初在这间屋子里,苏浪还在扮演简亦善,如今却是以自己的身份。
洗漱过后,沈飞云忍不住抱住一袭薄衫的苏浪,轻声道:等比武过后,我们回金陵,就寻常地过日子,每天都在一起,好么?
苏浪亲了一下沈飞云,柔声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剧情快走光了,这个月底,或者下个月初,正文一定能完结。
第92章
翌日,两人早早起床赶往演武厅。
天方蒙蒙亮,里面早已聚满了人。等到卯正,施红英便出来主持比武。
比武三局两胜,每一方各派出三人,一对一,点到即止。
规则在场的人早已心知肚明,于是她只简单说了两句,接下来便喊出比武的门派:第一场,天琴宗对宜辉坊。
天琴宗出战的是画筝、画琴和柳噙霜。画筝以筝为器,画琴以琴为器,而柳噙霜手握一把带着倒刺的玄铁柳条。
宜辉坊出战的则是弄影公子、流芳与晋意,三人分别怀抱古琴、琵琶与毛笔。
出战的人在一楼,二楼栏杆前密密麻麻围满了人。
苏浪见到弄影公子,忍不住侧脸去看沈飞云的神情。
沈飞云微笑,看了回去:怎么?
问出这一句话,他早已了然,不过人多眼杂,他不好同苏浪解释,便随口说了一句:你想得太多,什么也没有。
苏浪自然知道,可当日沈飞云搂着弄影公子的画面历历在目,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叫他介怀不已。
他垂下双眸:我什么也没想。
沈飞云渐渐有些摸透苏浪的想法,明白对方说的是违心话,只好无奈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耳垂。
交谈间,场上已经开打。
没过一刻钟,天琴宗的画筝和画琴便赢了宜辉坊的流芳和晋意。
输了也好,苏浪道,弄影公子根本不会武功,因此不必出场。想来是宜辉坊昨夜得知要和天琴宗对打,觉得必输无疑,因此才选了名气最大,但手无缚鸡之力的弄影公子出场。
他这是在为弄影公子庆幸,不必上场丢人。
虽内心有些嫉妒,但到底不愿见人出丑。
沈飞云只觉得自己没有爱错人,偶尔有恨得牙痒痒的时候,却到底还是舒服的时刻居多。
打了很久,已经过去三场。
施红英终于抬头看向苏浪,喊道:接下来这一场,渡缘坞对战亨通钱庄。
话音刚落,苏浪翩然飞下,款步行至二哥身侧。
另一旁的陈乾看见苏浪,忍不住挖苦讥讽:这不是流岫城主的关门弟子么?还以为你是多清高的公子,如今不也做了沈飞云的胯amp;下客,可曾记得自己是扬州人,真是不嫌丢脸。
这陈乾便是亨通钱庄的庄主,在金陵也算是高门大户,人人礼让三分,多的是有求于他的人不吝吹捧之词。
可苏家对他不假辞色,反而看不上他的行事作风。
他好不容易逮着苏浪的把柄,自然要言辞犀利,好好讨回昔日吃瘪的苦闷。
苏浪闻言,还未开口,一旁的苏潮却恼怒万分,直接问施红英:我若是打他,算不算违规?
最好不要。施红英懒懒道。
万一发生个好歹,来日算到她头上,可就得不偿失,自然要出言阻止,但也不能说得太实,因此才这样轻飘飘。
苏潮耿直却不是不通人情,一听施红英的话,也愿意卖个人情,收起三分火爆的脾气,冷笑道:陈庄主,你最好嘴上干净点,逞能的话少说,免得待会儿吃苦头。
我会怕你?陈乾信心满怀。
为了这次比武,他重金聘请三位高人,都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就算对上苏潮和吴湘,也绝不会输。
我手下三位高人,定叫你晓得什么是礼义廉耻!
他先是请出一位扛着九齿钉耙的长髯大汉,恭敬道:还请赖先生倾尽全力。
自然。赖八应道。
沈飞云站在楼上一看,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不是当日在凌霄观落荒而逃的那个人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