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云愣了一下,缓缓抽回自己的手,好奇发问:什么事?
简亦善兴奋道:我若是有了儿女,便认你做干爹,如何?
这的确是我能做到的。沈飞云忍不住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意,我乐意之至,只是没想到你如今孤家寡人,想得竟然如此长久,这不是兴致而来,能够一蹴而就的事。
简亦善点头,极认真:我考虑许久,底下一直有人催促,或许是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二哥只身一人,不留子嗣。大哥如今被困在冷宫,早年有二子、三女,我已托人妥善教养。我若真孑然一人,或许会从两位侄子
说到这里,他微微蹙眉,停了下来。
没什么他说,是我想得太久太深远,若我以后有子嗣,便留给他。
他这话说得极明了,一点不遮遮掩掩。
沈飞云和施红英当即明白他的意思。
沈飞云道:你要立后。
是。简亦善沉痛道,还有两年半才过孝期,届时便会大婚。
施红英脊背发凉,摇了摇纸扇,讪笑道:这与我何干?
话音刚落,沈飞云和简亦善齐刷刷看向她。
沈飞云又转头去看简亦善,直白道:你准备迎娶红英?
这次叫得亲热了,从半年前开始,他就只肯称呼施阁主,而非红英。
施红英直接被他的揣度吓到,更加用力摇了摇纸扇,尴尬道:我作风不良,使不得。
简亦善淡然一笑:我也作风不良,着实般配。
施红英绞尽脑汁:我不喜束缚。
绝不束缚你,你爱怎样就怎样。
我不生孩子。
那就只好将位置还给大哥的儿子了。
我花心。施红英大感疑惑,你真不怕到时候得了一个孩子,结果孩子不是你的吗?
简亦善沉吟道:孩子是不是我的不重要,贤后是我的就行了。
施红英:
贤你个头。
沈飞云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鼓起了掌,看到两人投来诡异的目光,他轻声道:继续。
简亦善、施红英:
继续你个头。
沈飞云想了一下,劝道:施阁主她不想嫁,你又何苦强人所难。
简亦善一个头两个大。
不是,兄弟,你这是在帮谁说话呢?
简亦善拼命使眼色,示意沈飞云就算不帮他说话,也不要拆台。
施红英却重重点头,俨然再认可不过,问:听见没有,我不想嫁人,你又何苦强人所难?
瞎说!简亦善急得直挠头,我怎么听说你在和李长柏谈婚论嫁?
施红英略一回想,从众多艳遇中扒拉出李长柏这么一个人,无语道:不过二十不到的毛头小子,长得还显小,还是个不举的。
简亦善听到,非但没有高兴起来,反而更加颓丧,懊恼不已:你宁愿和一个不举的毛头小子谈婚论嫁,也不肯当我的一国之后。
施红英忍了忍,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拍案质问:你从哪里听来的,我什么时候和李长柏谈婚论嫁了?
至此,简亦善不是个傻的,还有什么不清楚。
他抿了抿唇,低声道:原来你不曾和他人谈婚论嫁?
当然不曾!施红英气急败坏,我难道不要寻欢作乐的么,做什么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简亦善闻言,反驳:此言差矣,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歪脖子树的,你看看我,不就十分合适与你婚配,保准你婚后自由逍遥,绝不说你半个字。而我每天都忙得要死,也没时间拈花惹草,保准对你一心一意。
你当我是个蠢的?施红英冷笑一声。
不用她动脑子,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若真成了一国之后,到时候口诛笔伐有得她好果子吃。
简亦善此刻说得天花乱坠,不过是骗她入局罢了。
你要知道,有些人宁愿曳尾涂中。施红英又使劲摇了摇手中的纸扇。
简亦善终于注意到,神色一凛,冷冷问沈飞云:你把素面扇借给她用了?
别人不知道沈飞云有多宝贝这扇子,他可一清二楚,以前太热,想借沈飞云的扇子去热,任他磨破了嘴皮子,就是骗不过来。
沈飞云这人什么都好说,惟有这一把扇子不好随便触碰。
据说是因为清韵剑为打造这把扇子,耗费心血,因此沈飞云才珍重万分,不肯经由他人之手。
可这扇子竟到了施红英手中。
施红英你不知道其中缘由,轻巧道:不过一把扇子而已,只扇面用了天山冰蚕丝,我难道是洪水猛兽,借用不得?
没。简亦善扯出一个笑容。
沈飞云摸了摸鼻子,莫名有些心虚,岔开话题:你们提及李长柏,我到想起来了,他人健康得很,怪我给他封了几道大穴,没想到你真会对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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