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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这个人坏得很,但不妨碍段南风觉得徐燕知是被齐晋和齐昭的争斗波及的。
    可是,很快段南风就不这么觉得了。
    齐晋还是不怎么聪明,第一次来的时候确实在房间内偷袭了徐燕知,但因为齐昭及时赶回来而没有成功。
    第二次的时候,齐晋还是跑来偷袭,齐昭被齐晋在外边搞出来的幺蛾子整得焦头烂额,自然被钻了空子。
    但徐燕知也不是那么好杀的,第二次的时候可能是运气好,齐晋也没能杀成徐燕知。
    第三次……
    齐昭亲手抓着段南风逼他喝下软筋散,浑身没了力气的他被迫穿上徐燕知的衣袍,又稍微易容了一番让他更像徐燕知。
    齐昭将他放在了他们从前那张床上,又怕他将自己不是徐燕知的事情告诉齐晋的人,竟是直接用毒将他的嗓子毒哑掉。
    入梦中的段南风就这样看着梦中的自己无助地被放在曾经与齐昭有过无数次肌肤相亲的床上,一动不动地等待齐晋的刺客到来。
    这日的王府守卫甚至露出了些许破绽,齐晋的人很容易便能摸到这里来,也很容易便杀了床上躺着的这个“徐燕知”。
    刺客以为是自己这回下了秘药的缘故,心中还想齐昭千防万防,不还是让他们杀了自己的心上人。
    梦断在了徐燕知假惺惺对齐昭说段南风可怜,而齐昭搂着徐燕知亲了亲,说他不过是个卑贱的影卫罢了的地方。
    段南风醒来时浑身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满是睡梦中惊出来的冷汗。
    身旁的齐昭早已不见踪影,段南风强撑着坐起来后只瞧见刚好进屋来的茯苓。
    “你终于醒啦,你知不知道你都睡了多久!”茯苓见他醒来也高兴,先伺候他洗漱再叫人赶紧送午膳过来。
    他是昨儿白日里被弄晕过去的,现在却也是白日,瞧着还是快午间。
    段南风脑中闪过一个自己睡到大中午的可能性,但很快便被方才那个梦境带来的恐慌占据整个心头。
    他好不想死,可他又不能确定那个梦是真的。
    常听人说有些人能够做预言梦,能看到以后才会发生的事情。
    但这样的事情段南风从未遇见过,身边人也没有人遇到过这样的事,他更是不敢贸然确定这个梦就是真的。
    “你怎么了?是王爷又欺负你了吗?”茯苓拉着人坐下,摸了摸粥碗烫不烫,方才将碗递过去给他。
    “没……也不是没有。”段南风刚想否认,可想到那几乎要了命的□□,到了嘴边的话在咬牙之后变了样。
    茯苓瞧着他脸色苍白又这般晚起便猜到被如何欺负了,一时间也不好多问,只是提起齐昭来。
    她说:“你可不知道,今日徐家的人不知怎的竟是到王府来要王爷将你交出来,说要回去好好罚一顿。可王爷说昨夜狠狠罚了你,人晕到了今日还没醒,他们一听便哑火了一般,根本不敢跟王爷呛声。”
    段南风抬眼看向她,有些惊讶齐昭竟然没将自己交出去。
    仔细一想,除了那日的一巴掌,其实齐昭也就是在床上要地狠了一些。
    段南风垂眸想了许多,心里暗暗将那个梦境是真实的猜测按了回去,想着再观察看看。
    但他还是得做好两手准备,一边准备好梦境是假的留下来,一边准备梦境是真的便离开这里。
    求齐昭放过自己多少有些痴人说梦,段南风从前搬离那处院子的想法都时常被驳回来,何况是离开王府这样的事。
    齐昭这人既然拿他当徐燕知的替身,那徐燕知没拿到手,想来齐昭不会放过他。
    更何况梦境中的齐昭在得到徐燕知后也没有放过他,甚至偶尔还会来与他行那样的事,想来是准备享齐人之福,也难为徐燕知能够接受。
    茯苓见段南风的兴致不高,也没敢多说齐昭的事,只关心了他几句,便问他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段南风有些犹豫,他现在看见园子里的一草一木便有些恐惧,生怕又看见徐燕知和齐昭在做什么,或是碰上徐燕知又来颠倒黑白。
    茯苓也能看出段南风的顾虑,压低声音笑着说:“你别担心,徐燕知躺在家里出不来呢,今日徐家人来的时候说的,我知道后可高兴了。”
    段南风也跟着扯起嘴角笑两声,说:“可别乱说,叫王爷听到了就不好了。”
    茯苓连忙做了的闭嘴的动作,还是坚决要拉段南风出去散散心。
    段南风也没再拒绝,只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什么。
    此时此刻,与易桓宇并肩骑着马打算回府的齐昭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就停了下来。
    他看向身旁正挑眉表示停下来干什么的易桓宇,眯起眼打量了对方一番,问:“段南风是本王的人,劝你别打那些主意,便是没那意思也不行。”
    易桓宇知道对方从昨日憋了一口气,能等到现在才说已经是很能撑了。
    但易桓宇早看中段南风,也在近些日子越来越喜欢这小影卫,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而且,易桓宇瞧着齐昭也没有那么喜欢段南风,瞧着更多是把人当一个床上的小玩意罢了。
    既然只是小玩意,那他拿别的东西换也不是不行吧。
    可就在易桓宇想用这点讥讽齐昭一番,顺道要人的时候,却听得齐昭说:“本王曾手把手带他写过春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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